木空一听,大笑了起来,缓和了好一阵,才应着:“哈哈哈哈哈,为师就喜欢听你们小辈说这些。”
白深深调侃:“没想到师父的心,还是颗喜欢探索八卦的心啊。”
师徒二人只是一笑而过,过了一小会儿,木空面色突然严肃:“可是徒儿,你年纪尚浅,怎知你现在的心意,就是以后的心意呢?”
白深深的手没有停下,视线也是专注于画布上,语气却显得很诚恳的说:“师父,人生如此短暂,不专注眼前,而考虑未来,有怎么能过好当下的日子呢?”
木空微微一愣,好一会儿,微微叹出一口气,欣慰的笑了:“孩子终究是长大啦。”
一直到下午六点,家里的佣人告诉他们,要吃饭了,师徒二人才放下画笔。
很简单的一幅画,名为《随意》,就这么随意的诞生了。
图片上,蓝色白色的玫瑰花海中,一个身着白裙的少女,一手扬着裙子走在花丛间。
并没有精细化,只是一个明显看出雏形的画,还需要长时间的,慢慢磨。
木空看着她的画,问道:“徒儿这画,何解?”
虽然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白深深画画了,可她的天赋似乎是可以吃很久的,不说画技,就是她独特的画风,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白深深也松了一口气回答:“跟师傅聊天的时候,心里的画面就出来了。”
仅仅是心里的画面,怎么解释,或许还说不清楚。
师徒二人往餐厅的方向走,木空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为师还担心,这些年你经历太多,会误解为师的意思呢。”
“看来,你懂。”
其实在听到白深深前面说,自己就那么嫁给了席寒诚之后,在提起“随意”一次,会让人觉得是在讽刺什么。
可木空是真心拿白深深当自己的外孙女一样疼爱,他自然是不会责怪白深深早婚的,更多的是担心。
如果主题是随心,木空更担心,她画出太的太随她的心,他看了会伤心。
不如,随意。
可以有很多层的理解,也有很多的发挥空间。
知道木空说的随意,并非暗示什么,而是随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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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深暂别之后,木空给康文杰打了电话,简单的炫耀了一番,自己今天跟爱徒白深深的闲聊,又能像以前一样,一起画画,交流绘画灵感。
让姓康的嫉妒嫉妒!
康文杰嫉妒倒是没多嫉妒,就是哀叹着气啊,也跟自己的老亲家抱怨:“康泽这孩子,终究是追不上深深了。”
不是说自己的子孙不优秀,康泽也是人中龙凤,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佼佼者。
可对方是席寒诚,这个外表纨绔,却是深藏不漏之人。
木空一听,这似乎是话里有话啊,他外孙在老康这个亲爷爷眼里,可是最优秀,谁都比不上的。
能从康文杰嘴里听到他说,康文杰追不上白深深,那就只能有一种情况,康文杰被打击了。
现在在康文杰心中,姓席的那小子,比自己的孙子更优秀,所以才打退堂鼓。
“你可是见过那小子了?”
木空直击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