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俏笑的眉眼弯弯的,轻点了一下姜末的鼻子:“好啦!现在我人就在你面前坐着,别哭哭啼啼的了,你再哭妆都要花了!”
“臭悄悄,就会欺负我!”姜末抹了一把眼泪,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姜超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抬眸看向孟俏:“悄悄,听说你在国外修了两个专业,除了商务管理还有什么?”
“服装设计,其实我一直对设计方面很感兴趣,在巴黎的时候正巧有时间,所以就多修了一门课程。”
“说起来,最近好像有一位叫……戴什么娜的设计师很受欢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你们学院的,你们认识吗?”
萧祁轻捻着酒杯忍不住朗声一笑:“你算是问对人了,那位戴娜·孟就是悄悄!”
姜超盛诧异的看向孟俏,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没想到啊,我看过几件你设计的服装,别出心裁可又不会夸张的让人难以驾驭,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设计师的手笔!听说明天路易品牌在京城有一个时尚展,悄悄你会出席吗?”
“那是当然!悄悄可是路易品牌特聘的设计师,一定会到场的!”
“太好了,我一直觉得我的品位不太好,以后要多麻烦悄悄你指点指点了!”
孟俏抿唇一笑,连连摆手:“超盛哥哥过谦了,只要是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尽力。”
姜超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偷偷给她递了个眼神,趁着姜末和萧祁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悄悄的把孟俏叫到了庭院里。
初冬的夜风透着凛冽的寒意,穿过衣衫扎进了皮肤上,别墅里众人觥筹交错的谈笑声透过玻璃门飘散了出来。
孟俏扬眉看着姜超盛:“超盛哥哥把我单独叫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悄悄,这些话在我心里已经足足憋了四年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可别介意啊。你……你跟暮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就会突然分开了?”
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一点一点消散,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可能是没有缘分吧,或许阿暮……不,宫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
“你胡说什么呢?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暮沉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白天像正常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可一到了晚上就拉着我陪他喝酒,我的胃都要喝穿孔了!一个月的时间他瘦了一大圈,人都差点瘦的脱了相!”
孟俏的心里像突然被人扎进去了一根尖细的小刺,眉心不由得紧紧蹙起迟疑着说:“可是他跟苏蕴意……”
“别人不清楚他们的事,但我可太清楚了!其实暮沉对苏蕴意真的没什么感情,不过宫夫人倒真是蛮喜欢她的,偏要把她跟暮沉撮合到一起。两年前宫夫人生了一场大病,暮沉也不想再刺激到她,这才勉强偶尔带苏蕴意出席一下宴会。”
她低垂着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的情绪,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收拢在了一起。
可是……那天在酒店的房门外,她明明跟宋予白清晰的听到了苏蕴意的娇喘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超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惋惜的说道:“悄悄,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觉得你跟暮沉是最般配的,我总有种预感,你们的故事还没结束。”
孟俏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当然没有结束!宫暮沉虎视眈眈的要吞并孟氏,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超盛哥哥。”
“嗨!跟我客气什么?就算你跟暮沉离婚了我也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以后这么见外的话可不许说了!走吧,我们进去吧,要不然末末该跳出来抓你回去了!”
当他们回到别墅里时,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众星拱月般把萧祁围在了中间,带着几分讨好和谄媚向他敬着酒。
他一改平时在孟俏面前温柔和煦的模样,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厉,温文尔雅的笑容礼貌而疏离。
孟俏隔着人群远远的望着他,忽然感觉其实她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萧祁!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萧祁拨开了人群捧着酒杯含笑向她走了过来,水晶吊灯暖色的光线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他向孟俏皱了皱眉,苦笑着说:“这些都是我们萧家的旁支和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妈偏要大张旗鼓的办个宴会庆祝我回国,反倒给了他们一个灌我酒的机会。”
“伯母是一片好意嘛,既然你回国了也该慢慢接手家族的企业了,跟这些人接触接触没什么不好。”
“我也明白,可就是不喜欢。对了悄悄,我听说今天你是坐计程车回来的,你才回国,可能也没有时间去买车,正好家里有一辆保时捷,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先开着代步吧。”
孟俏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也没有推辞,扬脸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好,那我就愧受了。”
宴会直到将近十二点才结束,送走宾客们时,萧夫人执意让孟俏站在她身边,俨然是把她架在了萧家少奶奶的位置上,孟俏也不好意思拒绝,等到宾客们散去她只觉得脸都要笑僵了。
次日清晨,孟俏就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一件舒适的休闲装往路易品牌在京城的服装展会场而去。
才走到会场门口就隐约听到了里面熙攘的人声,孟俏看着她精心设计的服装被隆重的放在了最中央的位置上,唇边的弧度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孟俏?你是孟俏?”
正当她专心致志的看展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忽然在她背后响起,她蹙了蹙眉转过头,站在她身后的苏蕴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瞠目结舌的紧盯着她。
“你……你真的是孟俏?你怎么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苏蕴意的声调都变了,目光里满是嫉恨、怨毒和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