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收容怎么样的病人都是由魏教授亲自来决定的，因为病人的隐私，我们护士是不会多加询问的。病人但凡有家属经常前来看望，我们便会从中知道病人的真正身份，但是3号与8号病人一直是处于神秘的状态，我所知道的并不比这资料上多多少……”

    沈北湘将目光落在了顾海的身上说：“看来这件事情要交给调查科去负责了，疗养院其他的病人都是有迹可循的，但这两名患者的身份始终是来历不明的。”

    顾海明白沈北湘的意思，他收集了郭海涛以及田龙的所有信息交给了调查科，他们希望调查后会给他们回馈以最为详尽的信息。

    但是刘护士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两名精神分裂的病人身上。

    “这两个人和李晓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和魏教授之间关系也算是融洽，我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动机才对。”

    沈北湘摇头：“他们两人有没有动机，不是你说了算，别忘了一件事情，他们两人是严重的精神分裂，我现在必须搞明白两人病发的起因才好下决断……”

    其实在沈北湘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怕这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弄巧成拙的结果。

    在不到五分钟时间内燃烧起来的烈焰，以及至今还没有破解的密室，让沈顾二人如同坠入了一场迷雾当中，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必须找到最正确的方法，才能够驱散这一片迷雾……

    下面的阶段就是单独提审了，根据疗养院附近的监控录像表明，昨天晚上并没有任何车辆和行人靠近这里，也就证明这两起案件的真凶目前还在医院之中，翻看着所有人的资料，沈北湘已经心中有数了。

    “四名护士以及现在的九名患者，其中如宋传军一般有严重的脑损伤，的确可以证明没有作案能力的一共有五个人？”

    “对，这五个人病症各不相同，但是又极为相似，其中一位病人是与宋传军一样有严重脑损伤，几年来都没有好转过，两个人入院的时间都很早……对了，那位病人在入院之初还絮絮叨叨的说些胡话，胆子也变得非常小，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到后来就彻底没有任何反应了……”

    胡话？沈北湘皱眉，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这些人的患病原因，你们都不知道吗？为什么档案上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描述。……”

    “我怀疑魏教授有一些事情也是没有向我们透露的，所有患者的患病原因我们都不清楚，而针对患病原因实施的治疗方案，也只有魏教授一个人制定，如果真的是普通患者，我觉得魏教授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小心谨慎。当时我就猜测，是不是这些患者曾经参与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受到这么严重刺激的……再说实话，宋成军以及另一位病人的严重脑损伤，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解释……”

    与宋传军症状差不多又同时入院，这个人恐怕也是从那个神秘实验室逃脱出来的，之所以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变得神志不清，恐怕也是在实验室里所留下的阴影。

    顾海则对疗养院的这些病人，产生了高度的好奇，他们似乎并非像想象中的这么简单，探究这些人的身份是否就是破案的关键呢？

    小慧是这几名护士当中胆子最小的一个，似乎也没有什么主见，她的证词和刘护士的相差无几，很明显她来这家疗养院的时间并不长，魏教授对她的信任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其实我也觉得这些病人挺怪异的，但是魏教授经常说，为了尊重病人的隐私权，不要胡乱打听这些病人的身份，只要做好我们手底下的工作就可以了……

    今天早晨所发生的事情，沈女士你也是看到的，我们一如既往，在每天早晨唤醒每一位病患，我在经过李晓晓的房间时也看到她已经起床了，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在我的印象中李晓晓的精神状态还是很糟糕的，每天晚上需要药物才能睡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自行苏醒，她一直望着窗外的。很更何况李晓晓也不是我负责的病人，我们原则上是只负责教授所分配的病人的。”

    看来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李晓晓在早晨7点半时已经醒过来，而且一直望着窗外……而小慧的证词让沈北湘极为介意，她手中翻看着关于李晓晓的病历报告，她似乎也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产生了重度的抑郁，以及自闭症，这种病人在晚上极难入睡，不下猛药是肯定不行的。

    如果按照刘护士的说法，前一天晚上重新给李晓晓下过一整片的安定药，那么她在第二天早晨的7点半之前就没有可能自行苏醒。

    刘护士毕竟还很年轻，这些细节她是观察不出来的，如果魏教授这时候还在世，肯定会看出端倪的。

    那到底是谁把李晓晓强行叫醒了呢，如果这个人正是凶手，他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呢，直接放火烧死了岂不是万事大吉？

    这时候老马走了过来：“手下的人基本已经录过一遍口供，除了实在无法交流的精神病患者，每个人的时间线都在这里，有些人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们看看？”

    顾海接过口供，发现郭海涛与那名小秘书方媛媛是可以互相证明的，两个人早晨一直是在一起的，按照两个人的关系来讲，应该也构不成互做伪证。

    而郭海涛则表示，他在早晨7:20，想起了一些事情要去找魏教授商谈，就与方媛媛分开来到魏的办公室，发现没人就径直去了他的卧房寻找，发现魏教授也并不在自己房间内，之后再次与方媛媛汇合。

    沈北湘点头：“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今天早晨我在离开魏教授的房间时，的确看到了郭海涛恰好过来，我也告诉他魏教授并不在自己房间内。但他似乎执意去了一趟，这样讲起来，郭海涛在时间上已经可以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