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小黎的震惊之下，顾舒似是开玩笑地说道，“你们这新项目的实验基地，是不是有什么大型设备？”

    “你刚刚到底出现了什么幻觉？”林小黎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呃……不是，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设备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好奇……”

    顾舒随意地说着，像是并不在意。

    可她刚刚突然能透视的时候，却是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一个大型的设备，好像是供实验体躺在里面进行的。

    顾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笃定这设备是用来做试验的，但就是看到了就自然得出了结论，就像自己曾经使用过那设备一样。

    “有实验体的研究项目，多半都是会有大型设备的，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倒是你……”林小黎追问道，“你刚刚到底出现什么幻觉？”

    “呵呵，我好像能看到这两层里面的人员工作情况，你说这幻觉是不是很搞笑？”

    顾舒说话的语气轻松，但是林小黎却是瞪圆了眼看着她。

    “你真的假的？！”林小黎不可置信道，“从刚进校区门开始，我就一直感觉你神叨叨的，好像对我们校区比我还认识的样子……你别这样，真的好吓人！”

    “我都说是幻觉啦，估计是我最近睡眠不足导致的，你还真把这当一回事了！”顾舒故意扯开话题道，“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让你请客了？今天晚饭，必须你请！”

    “小意思，没问题！”林小黎到底也不是特别在意，顾舒随便说了两句，她就把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所谓的‘治疗脸盲症’的人体试验，其实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的试验，其实是治疗人体基因缺陷？”

    坐在驾驶座，裔昇微微侧了身子问道。

    他感到很困惑。

    当年的试验项目，确实就是治疗脸盲症的，怎么现在从面前人口中说出来的，会和自己之前的现实记忆相差这么多？

    “对……”

    “不就是治疗人体基因缺陷吗，这是好事呀，可以造福全人类，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裔昇疑惑。

    “顾锦，你有所不知，这实验的目标人群其实是……指定的……”

    “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研究所官方的研究项目吗？”

    “当然不是，研究所哪有这么多资金能撑起这个庞大的科研项目！”程佃无奈道，“是有投资人的……”

    “投资人？”裔昇突然灵光一闪，“这项目的目标人群难道是那个投资人？”

    “准确来说，是他的儿子！”程佃叹气道，“而且他这个实验成功之后，可能并不会对外完全开放权限，所以是否真的能造福人类我是不知道，但是能造福的，大约只有投资人的儿子……”

    怎么会这样？

    裔昇完全懵了。

    现实中九年前的试验是他自己主导进行的，只有单一的治疗脸盲基因缺陷这一项，而且是上面拨款，并非有投资人参与，怎么现在全变了？

    这些记忆，为什么在顾舒的潜意识里，改变得如此彻底？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进到实验室里查探究竟。

    “程佃，我想要当这个志愿者，成为实验体！”裔昇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