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刚喝了一口裔昇车上矿泉水的程佃瞬间就喷了。

    “抱歉抱歉！”程佃忙不迭地抽纸巾擦着前挡风玻璃上的水迹，“你刚刚说什么？我可能是耳背了，没听清。”

    “我说我想要参与你的这个研究项目，做实验体。”裔昇淡定地又说了一遍。

    程佃的表情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你之前不是说你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变卦了？”

    “我之前拒绝只是因为我不了解，现在我听了这么许多，觉得挺有趣的，很想尝试尝试，说不定之后还会有更多写代码的灵感！”裔昇最后一句不忘往自己此刻的人设上扯，好让程佃放下戒心。

    “可是……可是……”程佃急了，“我之前说的‘不可逆转的基因缺陷’，难道你都没听进去吗？”

    “但你也只说了那是有可能存在的风险，又不是一定存在，有那么多志愿者，不会这么巧就落在我身上的，放心吧！”裔昇铁了心要进入试验基地，所以已经暗下决心，不论程佃用什么话阻止他，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挡回去。

    ***

    “这才四点多，你就要回去了？不是说好了我请吃晚饭吗？”林小黎拉着顾舒的手在校门口依依不舍。

    “从这儿回去坐车还得两个多小时，我还想晚上早点去图书馆占个座复习复习功课呢！”顾舒笑着轻拍了拍林小黎的手背，“你放心吧，等我帮你解决了志愿者的事情，你的这顿饭是跑不掉的！”

    “小舒，你真的太好了！”林小黎激动地抱了抱顾舒，“你要是能帮我把这大麻烦解决了，别说一顿，就是十顿饭都没问题！”

    “好了好了，这大门口人来人往地看着呢！别让其他人听见了这事，低调低调！”

    顾舒推开林小黎，和她简单地道别后就去了车站。

    顾舒刚在车站站定，便有一辆私家车停在了离站台不远的地方。

    顾舒本没有在意，直到那车子的副驾驶车窗被摇了下来，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发现竟是刚才让自己吓到的那个人。

    裔昇在艰难地说服了程佃同意他做实验体之后，他便着急地出来寻顾舒，最后总算在校门口发现了她和另一个女生道别的身影。

    “顾舒同学。”裔昇轻声喊了一句。

    顾舒惊讶地看了眼车里的裔昇，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见顾舒只是惊讶地愣着，并没有回应，裔昇又开了口，“顾舒同学，我是你们班的计算机老师。”

    这句话算是替顾舒解了惑，但她依旧觉得奇怪。

    那么多班，那么多人，怎么他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顾舒同学，你能先上车吗？我有事和你说……”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吧！”顾舒十分谨慎地打断裔昇的话，甚至向后退了几步，“虽然你是我的老师，但是我和你应该还没熟悉到可以在车里说话的地步！”

    “那……”裔昇一心想着要和顾舒建立新的交集，“如果是志愿者实验体的事情……”

    “嘭！”

    裔昇话未说完，顾舒已然坐上副驾驶，并火速关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