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睹物思人而已,她总是这般的感性,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很害怕,现在越是幸福,就越是害怕将来会失去,她已经离不开陆少澜了,有他的世界,才这般的美好,时时刻刻都充满阳光,充满欢笑。
陆少澜自然能明白白洛汐的感伤,他又何尝不是,这些年,总是很想念妈妈。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理。
“洛汐,我今晚就在这边陪你,好不好?”不忍心她一个人孤枕难眠,当丈夫的,安慰妻子,是最重要的责任,特别是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他更应该拿出当丈夫的担当来,好好的安慰她。
“好”字到了喉咙里没吐出来,白洛汐猛然清醒过来,把陆少澜往门外推:“去你的,我才不要和你睡!”
“洛汐,洛汐……”
“砰!”不顾陆少澜的乞求,白洛汐火速关上了门,然后反锁上,房间里虽然没有陆少澜,可他的气息,却不曾散去。
那么的浓烈……只要是他待过的地方,都有他的味道,就连她的身体,也有他的体.味。
陆少澜敲了一会儿门,白洛汐也没答应,他就只能灰溜溜的去隔壁房间睡觉了,不敢奢望再爬上白洛汐的床。
“小念念,以后你就可以睡大床了,挨着冷妈妈睡好不好?”白洛汐把熟睡中的小念念抱起来,放到陆少澜平时睡的位置,然后紧挨着她躺下。
望着小念念纯真的睡颜,白洛汐很自然的想起了顾馥梅。
想起顾馥梅,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散了去。
顾馥梅对陆少澜的感情实在太深厚了,她自叹不如。
照顾好小念念,这是她唯一能为顾馥梅做的事。
可怜的孩子!
白洛汐是真心喜欢小念念,把她视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
也许是和陆少澜睡觉睡习惯了,白洛汐和小念念睡一起翻来覆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平时她可是一沾床就能睡着,可今天,在床上翻了好久,大脑还是非常的清醒。
看来她就是个被虐待的命!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爬起来,抱着小念念,去隔壁房间蹭床睡。
门一打开,半梦半醒中的陆少澜就精神了,猛然坐起来,朝白洛汐伸出手:“一个人睡不着?”
“嗯啊!”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睡真是没有安全感,还是有陆少澜在旁边睡得踏实。
还好床比较大,三个人睡也不挤。
白洛汐爬上床,小念念睡在床心,把她和陆少澜彻底的隔开。
“老婆……”陆少澜突然间没有了睡意,睁大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脑子里装着事,翻来覆去的,不得安宁。
“嗯?”白洛汐转头,借着悄悄潜进室内的月光,深深的凝望陆少澜的侧脸:“怎么了?”
“我……”陆少澜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啊!”白洛汐也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他这么吞吞吐吐。
陆少澜好像是故意要掉白洛汐的胃口,她已经那么的着急了,可他还是不肯说。
我啊你的,半天没有后文。
“你到底说不说?”白洛汐一跃而起,心急火燎的跳下床,绕道陆少澜的那一边,扑上去,骑他身上,压低声音斥道:“别你啊我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
“嗷,老婆大人,你轻点儿!”陆少澜被白洛汐狠狠的一坐,差点儿没坐背气,哀号着求饶:“轻点儿,轻点儿!”
“快说啊,到底说不说?”白洛汐坐在陆少澜的腹部,手捏着他的脸,气势汹汹逼近:“再不说我就咬人了!”
陆少澜大笑连连:“哈哈,我说,我说,别咬……”
“快说!”真是急死人了,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她似的,真是烦啊,吊足了她的胃口!
“我感觉身上有点儿疼,不知道什么原因。”陆少澜憋着笑,装出很苦恼的样子,唉声叹气。
“啊,身上疼?”白洛汐一下急了,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是不是前几天做得太多了?”
“应该不是!”陆少澜把壁灯打开,然后脱下了裤子,很认真的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你看看。”
白洛汐瞪向陆少澜:“大坏蛋,臭流氓,不许说话,不许乱动,睡觉了!”
“洛汐……”
“家法伺候!”
“呃,好吧,睡觉了!”
白洛汐以为,幸福已经来到,可是,幸福还只是在走近,真正的到来,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
如果叶长远不再出现,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阻挠她和陆少澜在一起。
“你来干什么?”
前台的小妹说外面有人找她,白洛汐走出影楼,就看到了叶长远,他穿着灰黑色的西裤,米白色的衬衫,迎风而立,英姿卓然。
叶长远对白洛汐来说,就像赶不走打不完的苍蝇。
她真的很讨厌他,曾经有过的好感早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恐慌和厌恶。
“难道我就不可以来看看你和我的乖儿子?”叶长远的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一派潇洒的站在白洛汐的面前。
“滚吧你,小远是陆少澜的儿子,根本不是你的儿子!”白洛汐冷笑着下逐客令:“我这里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的面前出现。”
叶长远笑了起来:“哈哈,你们终于知道小远是谁的儿子了,可喜可贺!”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小远明明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认他?”白洛汐恨死叶长远了,如果他早把真相说出来,她和陆少澜也不会这么久都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我喜欢小远,他当我儿子也不错啊!”
叶长远故作潇洒的拨了拨粗黑油亮的短发,即便是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也难掩他脸上的灰黑之气,他就像个病入膏肓的人,眷恋着这个世界,抓住最后一丝光明,舍不得离去。
“想得还挺美,你这么卑鄙的人,根本不配当小远的爸爸!”
谢天谢地,叶长远不是小远的爸爸,不然白洛汐会一直难过下去,现在好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的儿子,是陆少澜的儿子,千真万确。
“是,我是不配当小远的爸爸,无所谓了,我这次来是拿回我的股份,你应该不会不还给我吧?”叶长远挑了挑眉,专注的看着白洛汐。
“哼,谁稀罕你的股份,我巴不得你找点儿拿回去!”白洛汐把手一摊:“是不是要签字,拿来啊!”
叶长远抬腕,看了眼时间:“不着急,我订了餐厅,边吃边谈。”
白洛汐不屑的撇撇嘴:“看到你我就吃不下饭,别废话了,要我和小远签字就拿来,还有,律师也要来,免得你骗着我签什么卖身契,我才不上你的当。”
“呵呵,怎么警惕性这么高了?”叶长远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卖身契,呵,亏你想得出来,就你,能卖几个钱?”
“哼,我不想和你废话,律师和合同,你准备好了再找我!”白洛汐转身进了影楼,对叶长远不屑一顾。
和叶长远见过面之后白洛汐就心情不好,一个下午魂不守舍,坐立难安。
好烦躁!
她给陆少澜打电话寻求安慰,可陆少澜在开会,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
电话被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