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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烛第一次庆幸自己如此强大的自制力!
否则在听清这句话的那一刻,就会不管不顾的当场暴走!!
他艰难的收回手,防止自己的手不听劝告,将阿竹困在床上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他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阿竹跟其他臭男人没有关系,她只是记忆出现了偏差……他的阿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个人好像……好像喜欢穿、穿青色的衣服……”
床上那人偏偏不消停,目光涣散的望着头顶,努力回想着。
——青衣?
容北烛要疯了。
现任武林盟主燕惊鸿,就是喜欢穿青衣!!
燕惊鸿在江湖中有外号‘君子剑’,为人儒雅随和,四处惩恶扬善,留下不少丰功伟绩——旁人一提起这个名字,皆是叫好。
最重要的是……
这人曾在容北烛与阿竹成婚后,公然上门挑衅,说阿竹早已与他私定终生,说容北烛不配拥有阿竹。
容北烛那时没能杀了他,是因为阿竹在中间周旋,甚至不惜以剑抵喉,逼容北烛放燕惊鸿回去。
再说他前不久走火入魔被叛徒重伤的事情,其中必定有燕惊鸿的推手!
容北烛怎么可能忘了这青衣燕惊鸿……他真是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将此人挫骨扬灰!
——遇见阿竹以来,他逼自己给阿竹多一些信任,不要再纠结以前那些风言风语。
但。
但……这回是阿竹自己,在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清楚的条件下,主动承认给燕惊鸿作画过!!
那燕惊鸿所说,阿竹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与他私定终生的事情岂不是——岂不是——
容北烛眼中一片血红,双拳死死握着,用力到颤抖。
他当然不允许旁人碰阿竹一下,更别说觊觎阿竹了。
他的阿竹从头发丝儿到脚一点不剩全是他的,心里也只能放着他一个。
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从那张漂亮的、粉嫩的唇瓣中吐露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不准说了。”
容北烛抬手用力捂住竹奚的嘴,他扯出一个笑,嗓音似有若无的带着几分魅惑:“你前些时候还跟本座说一直呆在蝴蝶谷没出去过,怎么会见到什劳子青衣男人?别是今儿个与本座有了亲密接触,对本座有了幻想吧……”
“……”
竹奚的眼神明晃晃摆着几个字——你在想屁吃!
容北烛摸了摸她的发,轻声道:“别再说这种话了。”
“根本不存在别的男人,根本不存在这些事情——你若是念念不忘,就别怪本座先杀了全天下所有喜欢穿青衣的臭男人,再来逼你忘记了。”
面对阿竹时,他说话总是轻柔的,像是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人吓跑了。
然而音量、语气控制着,眼神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分明心中要气疯,眼底全是杀意戾气,全是要将青衣燕惊鸿五马分尸的恨意……
他以为竹奚看不到,他把竹奚当成小傻子、小瞎子。
竹奚不想在此刻刺激他,只得无辜着一双眼,小小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