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送到了皇子所,让教养嬷嬷管教。
后宫之中,能亲自抚养皇子公主的,只有皇后罢了。
他了解阿竹,若非主动去招惹,若非宋嫔说到了她的逆鳞……这丫头冷心绝情,怎会为了谁失了分寸?
想必,这一世她在意的,仍是丞相府中的家人罢了。
她一点儿也不缺人喜欢。
不出身权贵,也有资本赚的旁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
“你说够了?”
宫云渊嗓音低沉,不难听出已经动怒。
他冷冷的盯着宋嫔,直把人冻得嘴巴黏住、背脊僵住,再难张嘴。
“燕竹,你有什么想说的。”
宫云渊撑着下巴,眉心间难掩疲惫。
几个皇子都没有成年,虽说逐渐接触朝中事,却到底不能独自处理。
又因宫云渊为父为皇太过强硬,他们许久没有表现机会,也很怕在他这个父亲面前表现。
“宋嫔娘娘金口玉言,说的实话。”燕竹淡淡道,“我是打了娘娘和她的婢女,与小包子无关,也与旁人无关。”
“娘娘。”
燕竹轻轻撇过去一眼,“你可能不觉着自己的嘴有多欠,所以今日哪怕用我的命换你一顿终身难忘的毒打,我也觉得值。我燕竹从来不怕事儿,你大可以还手或是弄死我,却偏偏选了最没出息的一条……说真的,我挺瞧不上你。”
“生了皇子生了公主又如何,其他人愿意给你面子是他们也想生皇子,生公主,于是巴结你。但我不想生,也不想阿谀奉承。”
“你要陛下为你主持公道?好啊,那你便把先前说的话重复一遍,用那镶了金镶了银的嘴重复一遍。”
“就当别为你儿女积德,就当你不配为人母。”
燕竹印象中的母亲,应当是像自己母亲那样,像秦家夫人那样,像陈家夫人那样的。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时时刻刻都是优雅从容的。
她们夫君家中也有小妾,也有填房的丫头,也有各种性格的庶子庶女……却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们生来是嫡出小姐,死了是贵妇人,漫长的一生中,相夫教子,处处体贴。
纵使有一二层不完美,也会被八九层掩盖住。
“你,你……”宋嫔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叉着腰指着燕竹骂,“你一个没生过儿子没生过女儿的黄毛丫头懂个屁?”
“本宫为陛下生下了一儿一女!在后宫之中,谁有这个本事?!你连个贵人的名分也没有,书又读了几本?敢这么对本宫说话?!!”
宋嫔觉得荒谬。
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进来当宫妃?不就是伺候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自己也能获得尊贵的身份吗?
从姨娘的肚皮里爬出来又怎样?
当了妃子,连自个儿族人见了也是要跪她的。
区区一个丞相家小姐,没名没分的,也没做出什么大事儿,纯靠着自家父亲那点庇佑……想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