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美强惨男主失败,我死在了他对头的手上。
我为他编剑穗,他视若敝屣,转手送给女主,视她如珍似宝。
女主派人折磨我,他袖手旁观,冷眼相待。
可我死了,他一夜白头,彻底疯狂。
后来,我换了漠山女君的身份,他却一步三叩首跪着求我原谅。
1
穿到修真界后,我六年如一日地追随谢霁。
当日在山下收到系统提示,我救他回来。
他因异于常人的血脉一向遭人排挤,在师门内,只有我亲近他。
他很努力,肯吃苦,仅仅六年的光阴,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剑仙。
原以为攻略会十分容易,直到女主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一切。
只一眼,我就从谢霁暗沉已久的眼眸里看到了光彩。
女主的魅力真大,大到我六年的努力在一瞬间功亏一篑,好不容易在谢初霁心底建起的属于我的围墙,一瞬间崩塌。
可系统明明告诉我,这个世界没有女主。
2
失望过后,系统提示我继续。
我照例去给谢霁送饭。
去了之后,谢霁没在。
一旁的几个师姐在打赌,赌谢霁会选我,还是选成酒酒。
成酒酒是洞安仙门掌门的独生女,天资独厚。
三师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选了成酒酒。
「她哪里比得上成酒酒,论长相,论家世,全输了。」
四师姐应和:「说得也是,成酒酒只说改日探讨剑术,他自己就先找去了。」
话音里都是对我的嘲讽。
「我说咱们那位师妹,眼光还挺好,就是自己配不上喽。」
她们聊得火热,注意到我出现后,也没停下。
毕竟,整个师门谁不知道我对谢霁痴心一片。
做了这么久的笑话,他对我的态度不冷不淡,只超过对旁人一点的好。
这原是特殊的。
但女主出现后,这份特殊荡然无存。
3
我给谢霁传了音,却没等到他来。
反而是成酒酒先上门了。
她开口就喊我师姐。
「我看阿霁就这么叫你的,我也跟着喊。」
我猛地听到她同我亲近,手中动作一顿。
一低头看到她剑柄上缠着的剑穗十分眼熟。
那是我做了整整七日,送给谢霁的。
丝线来之不易。
当初他收到,只淡漠地说,把这点心思用到练剑上,我实力也不会停滞不前了。
后来,也没见他用过。
没想,再见时,剑穗已经挂在了成酒酒的剑上。
「你找我做什么?」
我和她一点不熟悉,她也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过来暂住几个月。
「我想请你以后离阿霁远一点,我知道你是他的师姐,同他亲近。但是,阿霁下个月就要同我成婚了。」
她似乎不是来请求我的,言辞里都是警告。
听到「成婚」两字,我心头一紧,整个手腕都在颤。
「他怎么没和我说过?」
我故作轻松地问。
「这不是我来通知你了吗?师姐,你一直待他如亲弟弟,但到底是没有血缘的。」
她挂着微笑,和我有商有量。
「我们婚礼,你一定要来。」
我冷笑:「你让谢霁自己来跟我说,我什么时候把他当过亲弟弟了。」
她撇撇嘴:「阿霁最近要准备婚事,没时间管闲事。」
我径直站起来,要去找他。
我要问问,我对他六年如一日的好,都喂了狗吗?
谢霁却出现了。
成酒酒见他来了,上去就挽住了他的胳膊,抬起小脸,盈盈笑道:「早知道你来,我就不多跑一趟了。」
谢霁向来对周遭人与事冷漠,却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是责问我态度差。
成酒酒走后,他看起来红光满面,说着洞安仙门在修真界是多么地有名望,而我们这个籍籍无名的小门派丝毫比不上。
我问他:「你走后,那我呢?」
我在门派里受尽白眼,除了对谢霁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我无法再修习术法。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
谢霁眼睛里却充斥着对洞安仙门的向往,言语里多了些不耐烦:「这些事,以后再谈,我会安排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前的人似乎有些陌生了。
六年前,我捡到他时。
少年脏着脸,双眼却闪着光,极亮。
他虽身处深渊,却仍怀着一腔热忱,说自己要修最正的道,当天下最好的剑仙。
现在想来,物是人非。
他有了对权力的欲望。
也有了心仪的姑娘。
我苦笑。
真就当我的真心喂了狗吧。
4
洞安仙门的豪阔在整个修真界都有名,更何况是掌门之女的婚礼,整个准备过程浩浩荡荡。
师门里的弟子都过去看了,每个人都说这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守在师门里无人问津。
并非是不想去,当初救谢霁时,我受伤断了根基,再不能练功。
每日独来独往时,我偶然间见到了一个少年。
他双眼是盲的,受了点伤。
少年的青涩和六年前初次见到的谢霁,好像啊。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师门里不许进生人,但大家都不在,我便让他住下了。
少年寡言少语。
但有人相伴,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慰藉。
伤好之后,他便走了。
没留下一句话。
这事很快过去,我连他的模样都没记住。
而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去洞安仙门,找谢霁,这件事上。
但糟糕的是……
我落到了谢霁得罪过的人手里。
他叫秦殊,爱慕成酒酒很多年了。
可成酒酒却选了谢霁,他很挫败吧。
他把我关进水牢,断我水粮,我饿得奄奄一息。
秦殊是漠山的人,潜入后竟无人察觉。
水牢里死过很多人,腥臭无比。
他扳着我的脸问我:「谢霁怎么还不来?」
他力气很大,我感觉自己的下巴要碎掉,痛得无法喘息。
「你绑了我没用。」
我被捆了手脚,完全使不上力气。
胃里的酸水翻涌,我痛得两眼发黑。
「你不是和他亲近吗?如果他不来……」他眼珠子一转,「那我就先杀了你。」
我向系统求助,系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可谢霁新婚宴尔,佳人在侧,怎么会来?
六年了,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的师姐。
我抿了抿自己干涩到皲裂的唇,嗓子像快要撕开:「可以……给我点水吗?」
男人低头看我,嘴角勾起笑意,直接把我的头按进了水里。
尸肉在水中腐败的浊气钻进了我的五脏六腑。
我几乎要溺死时,又被他抓着头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