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穿成了自己写的小说里早死的白月光皇后。
身旁与我谈着众生平等的女子竟然也是一位穿越者
她说她会改变原有的一切,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我看着她。
该如何碾碎她所拥有的系统呢?
01
这是我穿越的第二十天,作为一个倒霉的十八线扑街作者,写的文还没火,自己反倒身先士卒的穿了进去做体验官。
「皇后娘娘,您身子骨弱,别在外面着了凉」
说话的人是青黛,我笔下的一个小炮灰。
而我,穿成了她的主子,言情文里必不可少的柔弱白月光,集心地善良,病弱,英年早逝于二人情正浓时于一体,是男主心口当之无愧的朱砂痣。
我伸出手,扶住规规矩矩等候的青黛,慢慢悠悠的往寝宫走。
「云华,你身体不好,更应该多晒太阳多运动呀,老在寝宫里待着人会变蠢的。」
着一袭罗裙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她长发干净利落的梳在脑后,脸上笑意盈盈,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见我还是那副病歪歪的样子,女子夸张的用手捂住嘴,那双含笑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呀,我知道了,你刻意饿瘦自己不会是要勾引皇上吧!可惜,他还是更喜欢我这样活泼可爱的。」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她咯咯笑起来。
我瞥了一眼面前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的往回走。
她气急:「喂!你这人怎么没礼貌?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眉头一皱,心里烦躁得很,但却实在没力气回她,多亏了青黛帮我撑场面,她轻喝道:「你一个小宫女就是这么对皇后娘娘说话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女子柳眉一竖:「那你是什么身份?这世间该人人平等才对!」
青黛明显对这样先进的理论接受无能:「人人平等?世间长幼尊卑有序,哪里来的平等?」
女子反问:「什么是平等?什么是长幼尊卑?我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我尊敬长者,那我们间就不平等了吗?这二者又不冲突。你一个没读过书的文盲,不懂就不要瞎说!」
青黛说不过她,转头求助的看向我。
我晕的不行,强撑着安慰性的拍了拍青黛的手:「江离是吧,你跟本宫扯平等没有用,这天下的掌权者在金銮殿坐着呢,你找他去。」
说罢,我就拉着青黛回了寝宫。
姗姗来迟的禁卫军把不断咒骂的江离拉出了我的宫殿。
02
一回到寝宫我就虚脱一般的瘫在床榻上,往嘴里猛塞了几颗红枣,才觉得缓过来点。
青黛含笑的看着我:「主子,要不要给您上点吃食啊?」
我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不愧是我宫里的大宫女。
不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肝就端了上来,我捧着一碗白米饭大快朵颐。
于是,男主来到椒房殿时看到的就是塞了满嘴炒肝和米饭,嘴边还沾了酱汁的我。
白苏失笑:「云妹,你可真是……不拘小节。」
我抹了把嘴,含糊的问:「苏哥哥,怎么了?」
白苏像是才想起来有正事要办一样,他轻咳一声:「晚上是玉竹将军的庆功宴。」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淡定道:「我收拾下就过去。」
心里却炸开了花,我的女主,我的亲女儿!终于要出场了!
03
金銮殿内,我坐在白苏下首,履行自己一国之后的职责,规规矩矩的当一个吉祥物。
白苏作为燕国的少年天子,13 岁登基亲政,是当之无愧的治世明君,受人爱戴。
如今自家将军屡立战功,凯旋而归,他自然欢喜,便率先举杯为玉竹庆贺。
我也紧随其后,所有朝臣似乎都衷心的为玉竹感到开心。
直到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此起彼伏的祝酒声。
「陛下,臣以为,如此大肆褒奖弄虚作假之人是否不太妥当,玉竹将军一届女子之身,建功立业可能性极低,她是否真的大破敌军,还有待商榷。」
白苏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
「哦,那爱卿的意思是,应当褒奖的另有其人?」
那大臣一本正经的行礼道:「臣听闻现今边境局势稳定是因为陛下身边一名胆识过人的小宫女,她孤身一人入蛮夷军营谈判,才为我们换来了和平。」
「至于玉竹将军,只不过沾了她的光而已。」
金銮殿上一片纷乱,细小的议论声传入我的耳朵。
白苏脸上难看至极。
我垂眸看向武将席里的玉竹,她明朗大气的五官暗淡下来,苍白的唇角紧抿。
玉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金銮殿内的喧闹与她无关。
战场上刀剑无眼,边境距离京城又那样远,我知她无法证明是自己于千里之外取可汗首级。
作为作者,我赋予了玉竹出类拔萃的才能和相貌,她本应是今晚庆功宴上最耀眼的那颗星。
可我却忘了,我也给了她坚韧不拔,永不言弃的性格,我笔下的女主,应该从不认输才对。
我记得,她是带伤来赴宴的。
一支带毒的箭矢穿透了玉竹的肩膀,留下了一辈子都没能消弭的疤痕。
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我猛地转头看向江离,这个从没出现在我笔下的外来者。
她正细致的为白苏斟茶,察觉到我的目光,江离抬起头来看我,指了指身旁那个悬浮着的黄色光球,眼底的倨傲和嘲讽不加掩饰。
她像一个胜利者,而我与白苏,则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白苏在朝堂上被人公然顶撞,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倾尽无数心血塑造的女主被人羞辱。
白苏被人拂了面子,一句话都没再说,我作为皇后,只好出面调停。
「本宫知道李大人心中有疑惑,您先坐下,此事陛下定会彻查。」
李菘蓝不为所动。
「后宫不得干政,臣以为,皇后娘娘还是尽早用膳为好。」
我垂下头,眼神愤恨的扒饭。
很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本书我一定写女尊。
玉竹一直沉默,李菘蓝脸上的表情得意起来。
他望着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的玉竹,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语气道:「玉竹将军莫要生气,女子本就不擅长军政之事,臣虽为一介文官,近些年来也对军政颇有了解,若您实在心中不忿……」
「不如,臣斗胆和将军切磋一二,也算是对您的考验。」
04
「李大人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的连把菜刀都提不起来,还是不要妄议军中之事为好,您觉得呢?」
我眼神一亮,望向那着一席黑衣信步而来的男子。
「商陆,你别欺人太甚!」
商陆挑眉,「是么,可臣以为,自己只是在叙述事实而已。」
悬着的心放下来不少,果然,还是我的反派争气。
李菘蓝脸色黑如锅底,「怎么,商将军要徇私吗?」
商陆面上一派淡然。
「臣不敢,只是帮同僚讨个公道而已。」
「将士们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李大人此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