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的耳尖红了红回应了解九的调侃:“嗯,那我先一步告退了。”
天色已晚余晖昭昭,天边晕上了一层霓裳,夕阳倾洒在欢声笑语中,陈皮提议去闹洞房,张青柠摇了摇头不跟他一起胡闹。
陈皮刚在门外探头就被二月红给扔了出来,二月红让陈皮自己玩去别打扰他。
宾客也渐渐散了扬,最后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几人,吴老狗原封不动的坐在座椅上笑着说:“这长沙内以数字作称的人倒不少,二,四,六,七,九”
解九笑而不语,适当的补了一句:“那四是谁?水蝗?”
吴老狗摇了摇头在原地笑而不语“马上就要多个四爷咯。”
张青柠没什么其他表示,他听出了这两人暗含他的意思,但是这两人却没有恶意,似乎仅仅是想要提点两句。
张青柠笑道:“依照规矩,杀人夺权,似乎并没有什么惊异。”
“旁的人不敢动手,忌惮着我们,青兄弟既然明白最好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解九语气平静并无恶意的开口。
陈皮想说话被张青柠的眼神逼了回去,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扬争锋。
解九见张青柠不言语,知道他内心有所考量,带笑着拂袖而去,吴老狗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扳指也慢悠悠的走了。
张青柠看着人去楼空,注视着陈皮轻声说道:“滞空一天时间,后日我陪你一同。”
张青柠在猜一个最大期限。
陈皮笑道:“青哥莫不是在跟我讲什么玩笑话,刚刚那两人的态度将你和我归为一丘之貉,你即不想帮我,也得帮我。
他们心里门清,没有提我,是卖我一个面子,虽然微薄甚至含沙射影,但他们依旧认为我可以当上这个位置。
就算我说明日,又有何妨?”
张青柠平静的说:“我知道,但我又没什么本事,你怎么认为我会帮得了你?我只是一个陪客。”
陈皮含着笑:“我自是相信我的师哥能有我意想不到的本事。”他面上堆着笑容,又用了这个称呼,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暗讽,像是稀疏平常。
张青柠深深的望着他,与他隔开界限:“我并未拜入二月红门下。”陈皮的笑容僵了片刻,眼睛死死的盯着张青柠说:“这称呼我并不喜欢。”
张青柠第一次明确的表示出自己不喜欢什么。
陈皮噙着假笑,但并没有追问,只当他是对自己有所排斥,直接了当的开口:“青哥倒真是可以选择不帮,我们之间或许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陈皮在威胁也在赌,张青柠看出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又重复说道:
“不会,后日我陪你一起去,不是拖延,二爷新婚在这个节点下给他添堵,总归是不好的。”
张青柠认认真真的回复了,顾及了一下二月红,只是他可能不知道,如果让二月红知道他的想法,可能会友善的告诉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添堵。
陈皮心情有些复杂,深深的看着张青柠,心里盘算着分张青柠些势力,让张青柠有一些自己的权利,不至于落人口舌。
他们两个或许已经有了嫌隙,这裂缝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已经堪堪有深渊巨口的架势。
陈皮是感受最深的。青哥把他送的枪给砸了,说手生,他知道是什么生分了,但他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青哥是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还是如何?帮他……又是如何?
最让陈皮感到烦躁的是张青柠看起来没有半点异常,而他却被影响颇深。
陈皮烦闷的想砸东西但是忍住了,他看向对面风轻云淡的张青柠,第一次恨得牙痒痒。
陈皮突然冷笑了,诺大的大厅中收拾东西的帮工被吓了一大跳,他说:“那后日再见了青哥。”
张青柠看着他说:“好。”
张青柠之所以句句有回应,是他察觉到了陈皮情绪不稳,看着陈皮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他思考两秒突然喊住了陈皮。
陈皮想继续走,但最后还是不耐烦的停了步子:“有事说事。”
张青柠郑重其事的说:“陈皮,我叫张青柠。”
陈皮愣了愣,但是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陈皮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吐槽了一下取的随便,他并没有在意张青柠是如何知晓的,或许他根本不在乎。
张青柠或许是不清楚陈皮为什么生气的,但他觉得如果连姓名隐瞒,陈皮应该会大发雷霆。
张青柠没有固定的居所但他也没有回二门,独自在大街上游荡,有人认识他和他打招呼,他也仅仅是脚步停了停。
张青柠突然感觉头晕,按了按太阳穴之后还是不得清醒,他很烦,所以不假思索的在自己手心中划了一刀,看着鲜血逸出他若有所思。
他就这么盯着,直到回过神来,撕碎了半截衣袖绑上了溢血的手,传来的痛感让他眉头轻皱。
阳光刺眼,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人注意到这片刻的不正常,连张青柠也忽略了。
只有地面晕开的一抹血迹告诉张青柠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张青柠垂眸看着,突然发现有虫蚁被血液的味道吸引,吸吮一口之后瞬间毙命。
他做了个实验,将血液滴在旁边的树苗上,树苗瞬间枯萎,像是有什么冲击着它,破坏了它的生机。
张青柠离开了,这里并不是实验的好地方。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张青柠发现血液中毒素的强弱在于杀意,他与生俱来翻腾着的杀意。
张青柠面色苍白的笑了,不是无力,而是探究与新鲜。
张青柠靠在椅背上,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他身体向来恢复的快,像是血液已经习惯了翻涌,细胞已经习惯了修复。
张青柠缓慢的阖上眼,掩盖住眼底剧烈的情绪,他似乎发现了一个绝佳的可利用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