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上黑车跟个劫匪一样反客为主了!!!
张青柠前往了那一站火车,在路上的时候却瞧见了一位熟人,他没有上前打招呼,平静的看了一眼就准备往前走,齐铁嘴呼喊他:“青先生,青先生,稍我一程!”
张青柠停住了脚步看着迎面而来的齐铁嘴,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齐铁嘴张嘴就是抱怨:“我堂堂八爷就要流落他乡了。”
张青柠问询了一句:“为何?”
齐铁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一早的就散布谣言,筹备好了又风平浪静了,这不都弄好了不能功亏一篑嘛。”
“……”
张青柠眼神有些怪异,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付诸行动的居然是齐铁嘴,不过也正常,齐铁嘴有些怂,该避的乱他都想避了。
“真是的,一穷二白,没赚到几毛钱人就要走了,终止了多方的合作,这不是要我命嘛。
不久前才把全部身家搭进去,现在出去混,当个神棍还差不多。”
齐铁嘴当然是自己奚落自己,他真实的状况并不可能这样,他还是有些底蕴在的,不至于连口饭都吃不到。
齐铁嘴又把那散播谣言的缺德玩意咒了个十万八千次,高举手中的扇子站在张青柠身侧边走边嘀咕:“我咒他老婆全跟人跑了。”
“……”
不知道为何,张青柠竟然有几分庆幸于自己没有这个打算,随即又听到一句让他脚步一顿:“他最希望的事情落空,最好是赔个干净!”
齐铁嘴也是一个生意人,他最注重盈亏。他愤愤地甩着扇子,丝毫不知道他所埋怨的人就在他的面前。
这当然这是玩笑话,很平常不过的,不顺心时候的抱怨,张青柠却微微敛了眸,眼中有几分危险却又散尽了。
齐铁嘴想要张青柠给点反应,像是一个人期盼他朋友为他打抱不平一样。
张青柠察觉到了齐铁嘴的目地甚至还应了一句,他瞄了一眼一旁的齐铁嘴,状似玩笑话般开口声音却仍旧是淡淡的:“那我祝他得偿非所愿?”
齐铁嘴心情好转拖着自己的行李略微有几分吃力的跟张青柠上了同一趟火车。
张青柠抱有怀疑的目光投掷过来的时候,齐铁嘴只是咧开嘴一笑:“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
在火车上齐铁嘴惬意的窝在座椅上但依旧有几分不服气,于是他跟张青柠开始谁骂人更狠?
这他妈怎么越看越离谱啊喂!
关键是张青柠还真跟他比了,双方的目标还是那素未谋面的“缺德人士”
张青柠眼皮跳了跳面不改色的说:“蝇营狗苟之辈,倒不至于你记这么久。
社会的渣滓,喜欢在背后搞些动作。”
齐铁嘴一脸认同点头应道:“就是就是!”
齐铁嘴一句张青柠一句,最后……张青柠赢了,迎着齐铁嘴一脸震惊的目光,成功收下比赛胜利。
张青柠目光冷淡的落到齐铁嘴身上,齐铁嘴合理怀疑今天晚上张青柠已经骂疯了,连他都想骂上两句。
张青柠倒真没有这样的想法,但齐铁嘴越看他的目光越惊悚,有一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新奇感。
齐铁嘴斟酌着开口:“我还以为青先生不擅长说诅詈语。”
张青柠盯着他等待他的后话,齐铁嘴尴尬一笑:“没看过青先生如此评论他人,倒是为我解了气了。”
火车一路周转,到了安徽的六安县(解放期间才改为六安市)
底下就是有这么多巧的事,街上红灯高高挂起有迎亲的车从城东开到城西,一辆黑色的车身上零零散散的挂着并不搭配的红绸带,一朵粉红的花缠绕至车前。
车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位少女,少女盖着红盖头掩下了那红罗之下的所有神情,看不出喜悲。
偏偏周围还有人议论,一声盖过一声,明明他们眼中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之色,那口头上还是说:“这丫头命好,嫁给沈大人做16房姨娘。”
他们啧啧的感叹着,但还是有人忍不住说:“这么小个姑娘,骨子里却是一个忍不住发浪的荡蹄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年纪都能当她爹的人了。”
那人眼里的轻视再也掩盖不住,像是一股洪流,车上的人明显听到了,整个人微僵,但做出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安安静静端庄的坐在车内。
前方有慌乱,方才议论的人被一个年幼的男孩狠狠打了一拳,他恶狠狠的盯着双目通红,他吼道:“我姐是被迫的!那沈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力气将那人按在地上打了一拳又一拳,发了狠,虽然下了死手震的整只手掌发麻,力道却不大,但足够疼。
那人发出阵阵呻吟,疼的在地上直打滚,有路人一把拽开那个男孩,他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眼神却仍旧愤恨。
男孩一下就被掀翻在地,有人不屑的对他说:“说到底,你姐还不是给那沈大人睡了,最后还不是没反抗,许多人都瞧见了。”
那是一扬光天化日之下的处刑,他姐姐的骄傲被碾进泥里,只要有人交了钱,那姓沈的畜牲就让人瞧着,瞧着他姐姐被摧残,却还有人在欢呼。
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姐姐原本光彩熠熠的眼眸中滑落下来,她整个人都显得死寂,她整个人像是一支衰败的玫瑰,却还竭尽全力的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安安静静的却让那位沈大人扫了兴,他愤怒地甩了她几个耳光:“老子他妈叫你喊出来,听到没有?贱人。”
一直静静倾颜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就那么用一种极尽仇恨的眼神望着沈大人,那人把她丢到一边踹了她一脚。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是吧?”那人舔了舔嘴角冷笑道,倾颜睫毛微颤,不一会之后她伸出了手,像多年前她在泥里消耗她自己的尊严一般娇笑的说:“大人在说什么?”
最后那人满意的走了,倾颜却落了个不要脸的名头,他们都认为倾颜像是贞洁烈女一般被糟蹋了被众人看光了身子,应该去死才对,应该用死亡守住这块贞节牌坊。
倾颜委曲求全,在他们眼里却变成了,勾引,不自重,是肮脏不堪的东西。
但施暴者呢?他被别人恭维,说他慧眼居然相中了一块上好的处女,他却只是笑嘻嘻的轻蔑的开口:“还不是一个婊子。”
倾颜的年纪小,成为了他们吹嘘的资本,他们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他们甚至引以为豪,而倾颜却被千夫所指。
这些天来,倾颜快活不下去了,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点,朝她漫天而来的是能够淹死人的唾沫。
因为她不死就是一种错,她不用死亡这种方式维护她的尊严,就是一种错
沈大人得意洋洋:“就这种婊子,还不是上过了就没人要了,过几天还不是得过来求我。”
有一次日间,行走在道上,倾颜迎着那些人的异样的目光朝着责骂她的人跪了下来:“我只是想活着,我做错了什么?”
她不卑不亢,跪下来朝他们磕头,她听不懂那群人指责她的话语,在他们的议论声和铺天盖地的谩骂中她始终听不出自己错在哪了。
他们只会责骂,却不肯给她一个答案,有几位男性在一旁聚集着议论那日目睹过的春光啧啧惊叹,有人甚至还朝她喊了一声:“喂,小婊子,是不是给了钱就能上啊?”
倾颜微微愣神似乎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斩钉截铁:“不。”
有一桶脏水朝她泼过来,顺着她的发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