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扬的夜，繁星点点。十六的月亮特别园。但在这冬日的寒冷中显得光芒黯淡。地上开始起霜了，有下了薄薄一层雪的感觉。

    走入马棚，一盏马灯高悬在房梁下。一匹白马正在吃草，见有人来，抬起头来。见走在前面的一初，又低下头继续吃。

    屋子的右边就是一初的宿舍，外屋是厨房。主要是喂马煮料用，也可以做饭烧菜。但一初不用。

    里屋是住房，有床、桌、椅等生活用具。收拾的干干净净。特别是那红砖的地，秀娟拖了又拖，就像是刚铺过的一样的干净。

    一初介绍了两姐妹的基本情况，特别是在家里受后妈虐待的事。妈妈抱住秀娟直掉眼泪，秀娟也是眼泪汪汪的。

    秀芬想，这不都过去了吗？还哭啥！真没劲。

    “妈，不用哭了，现在我已经认她们俩为妹妹了！”

    一初没把与秀娟结拜兄妹的事说出来。

    秀芬又想，啊？什么时候我成了他妹妹了？

    “秀娟，快认干妈。”一初没让秀芬认。

    秀芬赶紧端了一杯茶递给秀娟。

    秀娟有些尴尬，她心目中的一初妈将是她未来的婆婆。今天怎么又成干妈了？

    但转念间一想，这也是的，自从认识一初也小半年了。她爱上这位虽然莽撞，粗鲁一些，可正能量十足的男人。但这男人到现在也没个态度。今天早上一初带上她去骑马，当她贴着一初的背，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时，一初是什么感觉？

    “干妈！”秀娟捧上一杯茶。

    “哎！”妈妈听着这甜糯的声音，喝了一口茶，也愿觉得特爽。

    虽然一初妈刚到了一天不倒的时间，总觉得这姑娘的眼神不对。尤其是看一初的关切样子，真有当初自己看一初爸的感觉。但儿子既然已经说了是干妹妹了，自然不好多说了。

    一初妈打小就不太会说话，只是抱着秀娟的头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

    大哥告诉一初父亲最近的情况。

    自一初出发前在船上闹了后，被警察送到厂里，进行了批评教育后走了，可厂里书记认为这事很严重。特地开了后勤部门大会，让他做检查。并撤了他的班长职务。过后又顺藤摸瓜查档案。发现了他曾在东洋人开的料理店当过厨师。又把他调到车间劳动。

    这下一初爸彻底黄了。成天在家里想这想那的。身体也不行了。三天两天泡病假。

    可在家也不舒服。老四要进工厂了，开始独立生活了，对自己的爸爸开始不恭起来。有时候还冷言冷语的。下面三个女儿，因为爸爸对三哥的粗暴行为，从小就离他远远的。

    他一直认为优秀的老大老二，在部队都升了官。以后会结婚在部队。不会再回来了。

    只有一初妈妈对他还是那样，端茶送水，问寒问暖的始终不变。

    一初爸想一辈子辛辛苦苦地把七个子女带大，如今自己落难了，生病了。一个都靠不住。要不是老太婆良心好。干脆去投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