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来后他的失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股气息在作祟。
这会是导致自己这几天特别关注戴白藏的原因吗?
还没等他细想,原本还算得上是安静的四周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他警惕起来,仔细辨别着方向。
“咦……有趣,有趣。”来人似乎还是一副病驱,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几下,气短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但与他身体毫不匹配的,是萦绕在他周身的极为霸道的魔气。纯洁的,不沾染一丝血气的魔力。
裴斯年似乎知道这附近的魔物都不在躁动的原因了。
不过,早在进入小屋后,他就利用魔力将两人的气息屏蔽了起来,按理说他们不会被发现。
但如果这人执意要进入,并且带着恶意的话,裴斯年也不会放过他。
“叩叩叩,有人在里面吗?”好死不死的,这人真的来敲了门。他似乎还觉得这样很有趣,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裴斯年没应声,暗器却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别紧张,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男人轻笑了几声,边笑边咳,裴斯年听着很是恶心。
只因那声音太过阴柔,说话时还故作矫情,实在让人接受不来。而且即使上一世只见过鲜少的几面,他还是听出来了。门外的人是五祭司。
“还不说话吗?这可就没意思了。你明明醒着,却不应声,是怕我吞了你吗?”
“做什么?”
裴斯年是在忍不下去,冷声问了一句。
“这外面冷得很,我这身体也不算好,看到这里有个小屋,想着来借宿一晚,却没想到已经有人住下了。你让我进去,我保证不伤你,如何?”
“还请你另寻他处。”裴斯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过他,就算能,应该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他自己受伤没关系,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怀里还有一个戴白藏。他不确定这人进屋想要做什么,只得再一次拒绝。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然,你问问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看他愿不愿意?”
裴斯年原本就带着几分冰冷的脸现在更是黑了个透。他不知道,五祭司还有透视的本领。
“罢了罢了,你们两人……还算有趣。”屋外的人又捂着嘴咳了几声。“这次就随了你的心意,下一次……就轮不到你来做决定喽。”
话毕,五祭司轻笑着,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远离了小屋。
屋内的裴斯年确认人已经走了后,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这些碍事的祭司,他迟早会把他们都除掉的。他暂且将心里的恨意抹去,捧起戴白藏的脸狠狠的咋了一口,寻求到了几分安慰。
等到第二天中午,外面才略略透进一丝光。戴白藏睡了个饱,想舒展下身体,手臂刚动了下,就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枕在一条大腿上,而它的主人察觉到了他的苏醒,也低下了头。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
“早……早啊……”戴白藏刚醒,还有些懵,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反倒是裴斯年,扬起一张笑脸,应了一声。
“早。”
意识到自己睡的有点久,还枕在裴斯年腿上这件事之后,戴白藏一个鲤鱼打挺要站起来,裴斯年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猝不及防,两人的额头撞在了一起。
这一幕,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啊?
他连忙起身,搭在腿上的黑色外套也顺势滑落。他没注意到这点,慌乱之下连忙抬手放在裴斯年的额头上揉了揉。“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昨晚……”
“没事。我看你太困了,就没叫你。”裴斯年享受着戴白藏带来的“按摩”服务,虽然凭他的体质,这点碰撞连挠痒痒都不如,但他还是故做一副吃痛的样子。
“抱歉,明明昨天说好了要轮班的。”戴白藏抿了抿嘴:“下次我来守夜吧。”
见裴斯年要开口回绝,戴白藏连忙接道:“放心,如果遇到了危险,我会叫你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戴白藏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都要怀疑戴白藏的技能究竟是读取信息的还是读心的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能扶我起来一下吗,腿……有些些麻。”
戴白藏一听这话,心里的愧疚又涌了上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到裴斯年腿上,但他的腿麻也是拜自己所赐。他伸出双手,要扶裴斯年起来。裴斯年也牵起了他的手,站起来后顺势一倒,扑在了戴白藏的脖颈处。
湿热的气息喷吐在戴白藏的颈间,他受不住,一个脱力,刚站起来的裴斯年又摔到了地上。
裴斯年:……
得,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