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话了,“孟野不得无礼,你们都退下,我和秋生聊聊,你们都不要插嘴听见吗?”
孟野没说话,冷哼了一声。
二爷转向孟秋生问道:“秋生,你爷爷和父亲身体可好,他们还在南京吗?”
孟秋生回道:“很好,还在。”
二爷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很好就好,我已经七八年没见过他们了,这次回国,本来是想先去看望你爷爷,可半路上听说吴家和安家的小辈们似乎参透了祖宗留下的藏宝图,我就过来凑个热闹,瞧瞧都发现了什么。”
孟秋生说:“我爷爷也是刚得到消息,就派我过来看看,想不到二爷远在海外消息也这么灵通。”
二爷尴尬的嘿嘿几声,继续说道:“秋生啊,我们都是孟家的子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一家人就要和睦,就不要斗来斗去的,免得叫外人看笑话,你们年轻人出门在外,总要有人照应,既然是同路,目的又一样,就让二爷照顾你们小辈吧,我想你爷爷要是在这里也会这么做的。”
这个孟秋生还想说什么,被二爷打断。
人为砧板,孟秋生为鱼肉,看这情形,不答应恐怕是不行,就不知道这个二爷是不是会不顾亲戚情谊直接下黑手,吴凡琢磨这个二爷是不是那个玄衣老头子。
停顿了一小会,二爷又说话了,“秋生,我和你爷爷手里都有当年祖上传下来的半幅图纸,这些年我们都在研究进山的路线,但始终是没有参破。这次你闻风而来,是不是已经找到进山的路线。”
孟秋生回答得很干脆:“没有,我们是跟着王家和吴家的后人进山的,我父亲让我来,只是让我长点见识而已。”
二爷又问:“你进山之后遇见那两个愣头青啦”。
吴凡这个气呀,足智多谋的智多星,竟被老杂毛说成个愣头青。
胖子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出去,吴凡急忙摆手比划着别上当,此时要是出去,就真成愣头青了。
孟秋生说:“见过,他们一行四个人,看样子身手都还不错,就是经验欠缺,我们就是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孟秋生迟疑了一下接着又说,“跟到这里才失去踪迹。”
二爷哦了一声,“是吗?那他们能走到哪里去呢?”
孟秋生说:“二爷我们路上再谈,还是先下山吧,这一耽误可能就追不上了。”
呼啦啦的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走的一个都不剩。
这群人走后,胖子立即就要出去,吴凡又把他拽住。轻声地说:“等一下再出去,这群人都是老I江I湖,太狡诈,我们玩不过他们。”
吴凡回头问苏栀,这老头的声音你听过吗?苏栀摇头。
吴凡说:“这人很可能就是我之前见得那个玄衣老人。不过很奇怪,你阿妈去哪了,”苏栀听吴凡这样说就要哭。
胖子忙摆手制止,“别哭,也别担心,你阿妈是用蛊的高手,可能半路就跑了。”
吴凡也跟着附和,“应该是这样。”可苏栀还是担心,说她阿妈只会一点功夫。
吴凡心里想的是苏栀的阿妈恐怕凶多吉少,但是他不能这样和苏栀说,只好出言安慰。
好不容易哄好这个小丫头,几个人才依次从藏身的岩石缝里钻出去,胖子是最先出去的,一钻出去这家伙就对着吴凡说:“老吴,你还是嫩了点。”
吴凡回怼道说:“是,估计在炸上十年我才能成为老油条。”他是最后一个钻出去的,这一钻出去就傻眼了。
一个眼睛冒精光,鼠目阔唇的老男人,正端坐在石头上冲着吴凡笑呢,这个人正是之前在林子里看到的玄衣老头。
胖子问:“老吴,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老帮菜吗?”胖子的话还没落音就被旁边看守他的人打一嘴巴,这一下打的挺狠,嘴角都出血了。胖子何曾吃过这样的亏,立即就想动手。
一只枪马上顶在吴凡的脑门,那个小喽啰笑嘻嘻的问胖子,还想动手吗?胖子投鼠忌器,伸出半路的手停下来。
吴凡说:“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冲动。”
那个叫二爷的鼠目阔唇的老头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识时务。”
吴凡说道:“二爷是吧?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别绕弯子。”
二爷说:“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带我们找到诸葛亮藏宝的地方,就放了你们。”
吴凡说:“尊您一声二爷,宝贝什么的我们不感兴趣,我们是来找我们父亲的,您的手下在我的包里已经找到路线图,您自己去找吧。我们大陆朝天各走一边,这趟浑水不是我们能蹚的。”
公鸭嗓子夹杂着砂砾似的声音在吴凡的身后响起,“小子皮痒痒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惯着你臭毛病不是,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吴凡原以为这个孟野会在他身后给他一下子。哪知他只是将手重重拍在吴凡的肩膀上。
吴凡没有接孟野的话,也没回头,只是定定的瞅着这个二爷。
好半晌二爷才开口说话,脸上阴沉的像要滴出水一样。“小子这可由不得你,识相的就乖点,别让你的朋友们跟着你受苦。”
这个老家伙已经抓到吴凡的软肋,但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吴凡几个人只有趁他们松懈的时候逃出去。
四个人被困住双手,穿成一串由使守刀的黑衣男押着在前面开路,身后紧跟着的是孟秋生的几个手下。
他们并没有被捆住手,不过每个人的身上都背了很多物资,看这样是被当成劳力使用。
二爷,和孟秋生几个人走在中间,其余的人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山下走去。
吴凡和胖子到鲁纳后,一路上都走在生死边缘,每天都是十二万分的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就怕一放松小命就交代这里莽莽大山里,沿途的美景没时间也没心情欣赏,没想到遇见这位二爷到有了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