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掌门生前的处所。”下人把他们带到就离开了。
三人推开院门走进去,方多病一看周围没有人了,立刻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李莲花来:“说说吧,那什么死而复生的铁箫大侠和铁甲门少主的,又是你玩的什么把戏?”
李莲花无奈解释:“铁箫大侠遇到仇家,不得已跳崖,被人误以为死了埋在地里。”
“我不过是恰好路过,听到有人敲棺材的声音就把他挖出来咯。”
“至于铁甲门的施文绝,他一心想考功名得不到家人支持,一气之下装着要自杀,我发现他在演戏,没拆穿他而已。”
方多病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所谓的声名,都是你招摇撞骗得来的。”
随即他又把矛头对准叶安若:“那你这神算又是怎么回事?怕也是一些招摇撞骗的把戏吧?”
叶安若微微颔首算是默认,其实也不算骗人,她不过是运用术法规则帮过一些人而已。
测命数,测姻缘,测气候,这些都是她根据一点点微末的线索推敲出来的。
虽然她确实能算,可惜……自十年前那次占卜之后,她功力尽散,自身损耗极深,再也无法行第二次占卜之术喽。
李莲花见身边的人默认,他眨眨眼却不认同:“我只是眼力特别好而已,但那叶神算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方多病怼他:“你那叫撞大运还差不多,还有叶安若,她要真有什么真才实学早把人掌门给叫回来了,还至于在这里和你一起招摇撞骗吗她。”
“要我说你们俩呀,一个老狐狸,一个大骗子,难怪会凑到一块儿。”
三人推开内屋,王青山的金身放置在屋中间。
李莲花气定神闲:“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叶神算她可是早就看出来朴二黄是你家旺福的便宜爹了,你呢,看出来了吗。”
方多病惊疑不定:“真的假的?”
叶安若没有搭理他,看了掌门金身两眼后便移步到桌边翻看。
李莲花也插手四处看看,漫不经心的,东翻翻西翻翻。
不多时,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方多病:“喂,你们俩打什么哑迷呢,查到什么线索就快说。”
李莲花就冲那金身点点头:“你看看他两手的姿势,眼熟吗?”
方多病顺着他的话仔细打量金身姿势,一只手掐住中指,另一只手只蜷起来……他忽然想起什么!
那天客栈中,妙手空空的姿势也是这样!
方多病惊呼:“龟息功!”
方多病上前要测他鼻息,李莲花在一边道:“不用探了,龟息功只能撑三日,三日之后,到了时辰,需有人在他百汇,膻中穴上行针才可复苏。”
“此刻十余日过去了,人早死透了。”
方多病恍然大悟:“王青山施展龟息功假死,必需要一个心腹之人将他唤醒,可那个人没有为他施针,所以他就闭气而死!”
“如果朴二黄真是旺福爹的话,那他确实有很大嫌疑。”
李莲花轻轻一笑,凑到王青山的金身前,指着王青山的唇下说:“你没发现这里的金箔格外的厚吗?”
方多病用手指用力刮了一下他唇下的金箔,一搓,底下是黑红的干涸血迹。
“他死前受伤了?!所以凶手要用厚厚的金箔掩盖血迹!”
李莲花看着黑红的血迹眸光微沉:“这状态,像是中了…‘五毒掌’。”
方多病:“五毒掌?怎么可能!”
“你把他背后的金箔刮下来。”
方多病瞪了李莲花一眼不满,他竟然指挥自己,但还是抽出小刀刮掉了王青山背后的金箔,一个黑色的掌印赫然出现在眼前。
李莲花皱了皱眉头,方多病吃惊然后正色,三人中唯有叶安若最为平静。
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灵山派的这些破事。
当年单孤刀的尸体被金鸳盟抢走,李相夷虽然隐姓埋名了,但他这个人最是重情重义。
他此次来灵山派,多半就是为了单孤刀的尸体而来。
房间内两人对叶安若的沉默早已经见怪不怪,方多病看着眼前的金身低沉道:“当真是五毒掌。”
李莲花心里一动:“你认得?”
方多病满脸愤愤不平:“五毒掌是金鸳盟奔雷手辛雷的成名绝技。十年前金鸳盟被灭,教中人大部分为百川院所抓,还有一些漏网之鱼,这奔雷手就是其中之一,竟没想到他一直藏在灵山派!”
方多病转身看着李莲花疑惑道:“我认得不奇怪,可你不是不会武功吗,为何一眼就认出了五毒掌?”
李莲花一时语塞:“我是神医,见多识广。”
方多病撇撇嘴压根不信。
李莲花:“走吧,我们去掌门登仙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叶安若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跟两人离开——她得一直留在这里,以便待会儿“招魂”。
不多时李莲花和方多病就回来了,也带来了灵山派掌门羽化登仙的全部真相:
灵山派不可娶亲生子,掌门不想把门派的产业留给徒儿而是留给他六岁的私生子,便只能用归息功假死。
可惜管家朴二黄没有按时给掌门施针将其唤醒,掌门一死,他正好借此机会推自己十六岁的孩子旺福成为掌门,以此来掌控灵山派。
方多病犯难:“…可是我们如何能把他揪出来?单凭叶姑娘的‘面相’一说怕是难以服众。”
李莲花笑了笑:“这不是还有叶神算的‘招魂’嘛,到时候还得麻烦方公子替我们设置一个小巧的机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