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没人,只听到浴室的水花声。
我拍拍胸口,老子鬼都见过那么多了,还怕人?
他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把肚仙放出来,看他敢怎么样,哼。
我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哼着调子。
司徒美棠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上滴着水。
我看着他说道,“司徒先生还有什么事?”
司徒美棠脸上带着玩味看我,拿着遥控器点开墙上的电视屏。
里面出现我和宗嘉仁的身影,角度是在小茶几那边的摄像头。
“啧啧,简直是人间变态,睡着的恶魔。这样的人就该把作案工具切掉直接活埋,还救什么。”
“简直是人间变态,睡着的恶魔……”
“这样的人就该把作案工具切掉直接活埋……”
“……切掉……活埋……”
他按了循环播放。
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他真是找我算账的。
“司徒先生,我就是随口说说,这次救了你一条命,你总不会这么小心眼儿吧?”
“随口说说?我看你不像随口说的。”
司徒美棠坐到沙发上,饶有兴趣地上下扫视我。
“我是人间变态?”
“开玩笑的,您怎么会是变态。”淫贼而已。
“你想把我的作案工具切掉?”
我瞪大眼睛,急忙摆手,“不不不,那怎么行……您的工具还有大用处。”种马。
“你想把我活埋了?”
我赔笑,“谁敢活埋您呀?”
司徒美棠轻哼一声,“我看姚小姐倒是有点当大佬的潜质。”
“不敢不敢。”
他拿着遥控器又点了几下,画面切到我摸他腹肌那块,然后又跳转到我喝醉了酒把他衣服扒了。
我猛地站起身,挡在屏幕面前。
“额,不是,我那不是跟你解释过吗?情况紧急,只有你贴身穿过的衣服才能招魂!”
司徒美棠站起来逼近我,我往后退两步刹住车。
老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敢对我怎么样?
我捏住拳头,“你,你,想干嘛!”
司徒美棠俯身看着我。
“摸得爽不爽?”
“蛤?”
司徒美棠摘掉我的墨镜扔到地上,然后开始解开自己的浴袍带子,浴袍落地。
我急忙捂住眼睛。
“喂,你这是干嘛?!”
luo露癖??
“你不是好色吗?这会怂了?”
是的,我有色心,没色胆。
司徒美棠拽着我往他身上一靠,“呵!”
我晕了。
男人的鼻息吹在我耳边,搂着我的腰,发出低沉的笑声。
“装晕?”
我是装的,但我就是不醒。
他不是喜欢SM么,喜欢支配控制,那肯定不喜欢一具死尸吧。
等他放松警惕,我再跑出去。
司徒美棠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两下,“我只是脱衣服,让你再摸摸有没有病而已,真的晕了?”
……
“这么不经事?”
我闭着眼被他搂着肩,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要是他真的亲我,我就咬他。
过了会,司徒美棠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俯身对我说道,“我看上你了,姚甜甜。”
呵!
我暗中倒吸一口凉气,老子不当M。
司徒美棠也不管我醒没醒,继续说道,“你说的话我可以不计较,但藏月的事情,你让我给你摆平,总得付出点代价吧,嗯?申家可是想要她的命。”
想到藏月的事情,我在纠结要不要睁开眼骂他两句。
这是我救他的条件,这会还找我讨要报酬。
此时,敖延凌的声音出现了,“你们在干什么?”
“什么叫你们?”
“本君告诉你的事情,离开淮山就全都忘了是吧?”
“你有洁癖我也有啊,他是喜欢SM的变态呀,你以为我愿意?”
“帮你杀了他?”
“不,你别乱来!我装晕他就会走的,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金主。你把他杀了,我就成全洪门的敌人,我和藏月出门就会被打成筛子!”
敖延凌没了声,但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司徒美棠逼近我,鼻息吹在我脸上,“真的晕了?小甜甜。”
外面的天由晴空万里变成乌云密布,轰隆一声雷,噼里啪啦打下来。
大风把窗帘吹得乱摆,雨也飘进来了。
司徒美棠的身影离我远了,我眯缝着眼睛看到他穿上浴袍去关窗,再次闭上了眼睛。
眼皮真沉,我真的睡过去了。
大雨倾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像诈尸一样惊坐起来。
检查自己的衣服穿好的,还是早上那件,自己在客房里。
手上还有针头,在输液。
藏月问道,“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低血糖,输完就没事了。”
我揉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你去司徒美棠卧室差不多才过去半个小时。”
我躺下盯着天花板,想到司徒美棠说看上我了,心里发慌。
“藏月,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你就给司徒美棠说我病得很重,要送医院,绝症!”
藏月皱着眉,“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放我们走。”
藏月轻哼,“叫你别玩,这下好了,玩大了吧。”
她离开房间,对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不一会东子急忙赶过来。
我正拍红了脸,躺在床上装发高烧,哎哟哎哟的叫唤。
东子来了句,“夫人,你哪里不舒服?”
我差点气血上涌,吐血。
“你叫我什么玩意?”
“大爷说看上你了,叫夫人,没问题吧。”
藏月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对我比着唇语。
“恭喜。”
我踢打着被子,“你们这‘夫人’怕是叫得有些陡峭了点,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东子说道,“大爷说不需要你同意。”
“放他的屁!我快死了,快把我送到医院去!”
“我们把医院的主治医生请来了,马上到。”
我转头瞪着东子,气得不行。
东子走出去后,只听门外几个保镖在八卦,“大爷从16岁掌家,20岁当上坐堂,还没人敢放他的屁。”
藏月幸灾乐祸,“看你怎么收扬。”
我把被子盖到了头顶,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半个小时后,主治医师恭恭敬敬地来给我做了全身检查。
司徒美棠就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