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主治医生被客客气气送走。
司徒美棠说道,“所有人都出去。”
藏月也走了。
只剩我和司徒美棠。
我吃着香蕉,对他说道,“我对你没兴趣,放我们走吧。”
“只要我对你有兴趣就行。”
嘿,强制?
不如吓吓他。
“我不是人,你也不怕?”
司徒美棠看向遮挡住的窗帘,“东子说你晒不得太阳,你缺血?”
我嘴角一扯,对他坏笑,“对,我是吸人血吃人脑的僵尸,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低血糖了。你喜欢我,那你愿不愿意给我吃?”
司徒美棠走到我的床边,双手压住我的枕头。
“那是我的荣幸。”
我瞪着他,真是越变态他越喜欢啊。
“你给我起开!”
我把被子给他一掀,梭边边滑到另一边光脚站着看他。
司徒美棠把被子扔到床上,手插在裤兜里。
“我知道你是在吓我,但就算你真的不是人,我也能接受。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孩产生过,像你一样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昏睡太久大脑宕机,醒来发现是我救的你,起猛了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产生的幻觉呀!”
司徒美棠朝我走过来,风吹得窗帘乱摆,我看向敖延凌的画像,那双眸子在盯着我。
敖延凌有洁癖,现在他的眼睛在我身上,这货是在走钢丝呀。
“你离我远一点。”
司徒美棠停下,“怎么了?”
“这么说吧,我身处的世界和司徒先生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我还有需要完成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我是洪门坐堂,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
我摇头看着他,“那件事,不是金钱权力能解决的,常人帮不了我。”
司徒美棠仿佛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件事?”
“因为我想要变成沐浴在阳光下的正常人。”
司徒美棠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很可爱的宠物,目不转睛地注视,让我很是受不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没兴趣听。”
司徒美棠自顾自说道,“我醒来前梦到自己变成一只鸡在林地里跑,还被人在屁股上踢了两脚,很疼,痛感很真实。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居然记得。
“那是你睡久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常。”
“真的?”
“真的。”
司徒美棠满是不相信的打量我,又走近几步。
“是不是你踢我的?”
“哈?怎么可能……”
“奇怪,我越看越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我爱挖鼻孔,不出门就不洗头,喜欢放屁崩人,昼伏夜出,连幼儿园都没毕业。你鱼塘里那么多鱼,干嘛盯着一条泥鳅?咱们是不同生物链的呀!”
司徒美棠嘴唇扬起弧度,手抬起来摸摸唇角。
看来抹黑根本没用。
“别急着拒绝,万一哪天你改变主意了呢。”
“放心吧,不会的。”
“那请你吃顿饭再走,总可以吧?”
我一听,“你愿意放我走?”
“嗯。”
“那行啊。”
“穿上拖鞋。”
司徒美棠把拖鞋放到我面前。
我愣愣地穿上,他转身走几步又停顿下来,走到墙边问道,“这是谁?”
我转头看去是敖延凌的画像。
“神明。”
“我怎么感觉他在怒视我?”
敖延凌确实在瞪他,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没,那是你的错觉。”
.
晚上。
我换了身衣服和藏月走下楼,司徒美棠看向我,“走吧。”
我们坐车来到一家饭店,桌上摆的是中式菜肴,放了两瓶飞天茅台。
司徒美棠叫来了三爷陈敏、二爷,还有白扇许良,吴家大公子吴羽,曹爽杰。
许良对司徒美棠说道,“这次幸好能遇到姚大师这样的高人,要不然你得一直睡下去了。”
接着又朝我问道,“姚大师,能帮我看看运势吗?”
“行啊,你看财运、事业还是桃花?咨询付费。”
许良看向司徒美棠。
“他付钱,你尽管给我看。”
二爷给司徒美棠倒上酒,我吃了口菜,嘴巴里鼓鼓的。
“行,说说你的出生年月。”
司徒美棠说道,“今天只是吃饭而已,要算命,改天。”
许良还想问什么,司徒美棠把他拦住。
“害,人家还没进你门呢,就这么怕她累着?”
我轻咳两声,倒是不介意多赚点钱,只是怕他们真以为我跟司徒美棠在一起了。
“之前都是误会,大家也知道司徒先生生命危急,我让东子传出去的消息都是假的,当时在夜扬里也只是演戏,大家不要当真。”
许良看向司徒美棠,“原来你还没追到手啊?”
司徒美棠拍他一脑门。
“是不是酒不够你喝?”
曹爽杰问道,“你不是全真道的吧?”
“嗯。”
“那还是可以谈谈看的,他可是很专一的。”
是,每次只带一个。
我继续吃菜,这几天累得我都低血糖了,得补补。
正吃着,面前伸来一只手端着酒杯。
司徒美棠说道,“多亏了姚小姐,我才醒,这杯敬你。”
藏月推我一下,我和他碰杯,吞下酒。
喝完后劲很大,开始飘飘然了。
司徒美棠问道,“我听说你在庙子里呆了很久,怎么会喝酒?”
我心里一惊,这人虽然变态,但很精明呀,才醒没多久就把我的底子摸清楚了。
“在庙子里的时候,有个和尚以前是酒鬼,本以为进了庙子能戒掉酒瘾,结果还是戒不了,抓心挠肺的。后来他夜里溜出去喝酒被我发现,于是我常常和他一起喝酒。”
我和他喝的是米酒,就是悄悄啄几口,纯度这么高的白酒还是第一次喝。
司徒美棠轻笑,“原来寺庙里也有不守清规的和尚。”
“虽然有些小犯戒,但他们是真的在修行,和外面的那些假和尚不一样。”
许良问道,“那你是佛道双修?”
“不是,我进庙子是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你进庙子的时候多大?”
想起过去的事,我心里就会猛地一抽。
坐在我周围的人,除了藏月,基本上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他们一出生就没有任何阻碍,也难以理解我的处境。
司徒美棠看出我不想说,于是拿起酒杯。
“喝。”
我喝了第二杯酒,叹口气,“可惜了。”
一桌子的人朝我看过来。
司徒美棠掏出一支烟,二爷迅速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可惜什么?”
“司徒先生要是女的,咱们可以做姐妹。虽然你淫荡,变态,但确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