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那阳朔有没有跟你们嘱咐什么事情?”
“有,他说严浩宇已经被换魂,要保住那个老头的性命,不然浩宇就会死。”
我问道,“那也就是说前几天出现在学校办休学的人,已经不是‘严浩宇’了?”
阿姨说道,“对,我们根本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来办休学?强迫症,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拿走?
“对了,严浩宇他在失踪前曾经给他的同学周育明打过电话。我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可是我老是打不通他的电话。”
“周育明在一周前跳楼死了。”
“啊?!”
“那现在怎么办呐?我的浩宇!才十八岁,现在变成了个糟老头子昏迷不醒!”
浩宇妈妈在电话里大哭起来。
藏月安慰道,“阿姨,你别着急,我们会帮你们继续追查下去的。”
我拿一张白纸,梳理了线索。
“寸头哥说上个月周育明跳楼,阳朔也在现扬。按照这样推测,他在那个时候得知了严浩宇失踪的消息,然后去追击他的肉身。”
“我们打电话找他的时候,他在赶路,然后在某个地方发现了糟老头子把他带回了淮山,接着他又继续去追踪妖道的下落了。”
我把‘周育明’和‘严浩宇’的名字写在宝安信息工程大学旁边。
“严浩宇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但他是无头尸案的第三个被害人,已经死了。”
藏月挂了电话,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看来还要去学校看看,最好能找到严浩宇的室友,看看他拿了什么东西走。”
.
晚上,我照常给敖延凌上香,对着他的画像自说自话。
敖延凌竟然现身了。
他穿着紫衣,银发飘飘,白璧无瑕的脸上嵌着双极为深邃的蓝眸,忽略他的脾气不计,本身美得就像3D建模做的。
但衣服上的颜色变淡了些,以前是暗夜绀紫,现在是金鱼紫。
“龙君大人,晚上好呀~”
他站在我面前轻哼一声,我偷瞄着他脸上的神色,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我立刻低下头。
桌子上放着草莓小蛋糕,他走过去拿了。
“《符箓基础》还有在学吗?”
“哈?我刚从港城飞过来,哪有时间看书,阳朔失踪了。”
我们住的宾馆是阳朔之前落脚的地方,从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学校,里面带着诡异的阴气。
敖延凌把草莓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小道士有没有跟你说过天清观的事?”
“天清观的什么事?”
“他让你拜他为师,没跟你说天清观的事?”
“他说我额……”
阳朔说我是他半个徒弟,让他帮我找两魄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敖延凌的好,咱悄悄做的两手准备,不能让凶神发现了。
“他说道观里的事情有点复杂,以后再跟我讲。”
敖延凌的眼神带着怀疑、打量,就像X光要把我照个清楚。
“是吗?”
我点头,“嗯,他就是这么说的。”
难道阳朔所在的天清观还藏有秘密不成?
敖延凌叫我跟着他,绝对不是偶然。
我试着揣摩他的意思,“龙君大人,你是要我查查天清观?”
“不用管他,你的任务是抓妖驱鬼,而除掉它们的前提是你自己得有本事。”
“是。”
迟来的功课压力。
我悄悄看着敖延凌吃蛋糕的侧颜,那双眼睛真漂亮,睫毛很长像白色小扇子。
同时我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以后我遇到喜欢的男人,真想要嘿咻嘿咻的时候,那怎么办?
敖延凌不喜欢人,肯定也不喜欢人交合的样子,那是亵渎神明。
所以我还是得找到阳朔,要么得到他的真传,要么让他帮我快些找到两魄,解了这生死契。
再者,我还不知道天清观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阳朔,谁告诉我呢。
“龙君大人,你的衣服为什么颜色变浅了?”
过水次数太多了,掉色?
敖延凌看自己的衣服,“这是真言法令,你每积点功德,它就会变淡一点,直到完全消失。我就可以飞龙在天,返回东海了。”
原来他身上的衣服就是真言法令。
“也就是说这个是包裹在你身体上的,不能脱的,是吗?”
敖延凌抬眸看我一眼,“对,怎么?”
我急忙摆手,“我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东西,好奇而已。”
忽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住敖延凌的注意,他站起来朝窗外看去。
一片漆黑中,带着某些奇怪的青光。
“你晚上睡觉必须在各个窗户和门上贴镇邪符。”
“有厉害的邪祟?”
“嗯,这里有鬼疫的气息,你自己小心。”
“那龙君大人,要是我搞不定你能及时出现不?”
“放心,有本君在你不会死。”
哈,吓得半死当然也不算死。
敖延凌看我苦笑的表情,嘴角一扯。
“本君说了,你得抓紧时间学。”
“是,小的明白……”
敖延凌消失了,带着一阵檀香味的风,小蛋糕吃完了。
“别和那个男人走太近,否则本君不会轻饶。”
“啊?哪个?哪个!”
这条恶龙,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我想了想白天接触过的异性。
“你是说宾馆前台那个开黄腔的大哥?他也‘脏’?”
敖延凌没回答。
“我一定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