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藏月再次来到学校。
上早八的学生已经下课。
大群的人涌入走廊、大道，满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有些眼底的青黑似乎重点了，重得不正常。
怎么有点像……
藏月拍拍我，“你在看什么？”
“没事，我们先进去。”
刚走没两步，后面就有人喊道，“美女？”
“两位美女？”
我们转身看到了之前见过的寸头哥，他今天戴着顶帽子，一身名牌，看样子家境不错。
寸头哥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烫金名片，“你们就是OPBI吗？”
我指着名片，“这是？”
“昨天听那哥们说你们是OPBI，我找那个哥们要的。”
寸头哥带着我们来到一间空教室，还找来了卷毛和另外一个女生。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叫耿豪。”
耿豪指指旁边的卷毛天然呆说道，“他叫方子书。”
女孩向我们说道，“我叫雷佳，和他两是好朋友。我们想让你们调查一下北苑古楼。”
耿豪很认真地点头。
“我们浏览过你们的网站，也看过你们整理上传的案例，写得有根有据，感觉像驱鬼学术论文一样，很有意思。那个道士也是你们的成员？”
“是的。”
雷佳看向藏月，“那你们怎么不po一些照片在网站上？我们都看不出来你们是抓鬼小队。”
“有很多原因，我们没办法po照片在网上，也请你们不要给我们拍照、录像。”
“哦，好。”
藏月除了申家，肯定还处理过其他的任务，宗嘉仁家里有生意，暴露在公众视野也怕被合作方看到。
我嘛，虽然是个无名小卒，但白天见不了光这件事一旦暴露，那肯定会被当做怪物。
耿豪对藏月说道，“你就是OPBI的通灵师吧？”
“不是，她才是，她叫姚甜甜，是我们OPBI佛道双修的通灵师。”
三人齐齐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我看向藏月，给我戴高帽？
耿豪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在OPBI实习的大学生呢，原来你才是通灵师，竟然还是佛道双修！厉害厉害！”
方子书问道，“你应该还在上学吧？半工半读？”
我急忙摆手，扶了扶墨镜。
“没有，我从没上过学。”
耿豪露出羡慕的眼神，方子书感觉很好奇，而雷佳则带着怀疑在打量我。
我说道，“你们调查北苑古楼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想搞清楚古楼和周育明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不是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周育明是严浩宇最后联系过的人，偏偏他死了。
“为什么你们觉得周育明的死和古楼有关？”
“虽然警察将这起案件和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三起跳楼案合并在一起，但我们私底下知道周育明死前曾经去过北苑的古楼。”
雷佳很是愤慨。
“现在四起无头凶杀案，警方都还没有任何头绪。周育明和我们玩得很好，我们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
我对他们说道，“之前我们来找严浩宇，听你们学校有人说起古楼的传说，是什么传说？”
“消失的第十三级台阶。”
“消失的……台阶？”
“对，这个校区分南北苑，原来是一块公园用地，那个古楼算是这个公园的一个小景点，据说是有些年头的。”
当时学校要迁址，批下这块地开始建学校，前些年都是好好的，但到了六年前翻修古楼后就开始出事了。
古楼建在一个自然湖泊旁边，附近还有乒乓球台，多功能厅等等，所以围绕湖泊的一带常常是情侣晚上散步的好地方。
一开始是有人看到古楼二楼有飘过红色的身影，准备走近仔细看看的时候又没有。
接着，有男生听到古楼夜里有断断续续，凄惨的哭声。
本以为是失恋的女孩在那里哭，想要去安慰一下，让她早点回寝室，别想不开跳湖了。
结果推开古楼的门，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却传来诡异的唱戏声。
男生打了个寒颤，准备转身走时，突然一个红衣戏袍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抵着他的脸。
女人脸上满是血痕，头上戴着鬓花，画着戏妆。
“啊——”
男生直接就吓尿了，尖叫着从古楼跑出来。
“后来也有人胆子大想要去看，但是不是每次都能看到。经过几年的摸索，有人总结出来她出现的规律了。”
“还有规律？”
耿豪、方子书和雷佳同时点头。
“每逢上弦月，她才会出现。有人说在湖边走七步退一步，走到古楼，就会听到她的哭声。”
“那和台阶有什么关系？”
耿豪很是激动，极力渲染着传说的诡异氛围。
“关键就在这，古楼的每一层台阶都只有十二级，但她出现的时候台阶有十三级。你一直数台阶，数到第十三阶，你就会看到她背对着你哭。”
雷佳说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抬头看她，她会转身面对你。当她问你，今天有月亮吗？你一定要说没有。”
我看着他们，“为什么要去见她呢？不吓人吗？”
“当然吓人，但是只要你向她说出自己的愿望就能很快实现，所以有人壮着胆子去找她。”
雷佳举了个例子。
“之前那个学长应该就是在去过古楼以后创业成功，还把公司卖了，赚了人生第一桶金吧？”
耿豪说道，“不止他，有个学姐以前长得很丑，满脸雀斑大龅牙，去过古楼以后没过多久就突然变样了，后来还嫁入豪门了。”
“还有一个考公考了好几次都没上岸，结果去古楼之后，当年就上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