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书补充道，“但是提完愿望以后，要在唱词消失之前马上离开古楼，否则就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她唱的是什么戏词？”

    “不知道，我们这里没有学过戏的，也没人听出来她唱的是什么曲子。”

    我思索了一阵。

    雷佳问道，“你是通灵师，那么你觉得给女鬼许愿成真可能吗？还是人的心理作用？”

    “不排除心理作用，但也有鬼愿意帮人的。”

    “真的？”

    “嗯，不过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因为能长久待在一处，没有消失或者超生的鬼怪，都有极强的怨气，它们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许愿女神。”

    三人都面色一沉。

    耿豪说道，“我和方子书，跟跳楼的那个周育明是室友。上个月的一天夜里他说要去试试，问我们去不去，我们都没去。就在那天半夜，他从A栋教学楼跳楼，而且头不见了。”

    方子书点头，抬头看向我。

    “教学楼晚上会锁门，我们去现扬的时候门都还是锁上的状态。他怎么上楼又跳下来的就成了疑点，除非是什么力量把他带上去的。”

    我问耿豪，“你们和周育明是室友，那么都是网络工程专业一个班的学生？”

    “对。”

    “你们和严浩宇的关系怎么样？”

    “他在我们隔壁寝室，走得不是很近。再加上他经常请假，班上也很少有人了解他，只有周育明和他经常说话。”

    我对严浩宇的印象还停留在阳朔去淮山村除妖的那晚。

    他的灵魂脱体穿着白衬衫站在屋顶，眼神中带着点超出年龄的成熟感。

    周育明的死，可能是严浩宇告诉了周育明一些事情，被妖道暗杀了。

    但无头尸案的受害者并不只他一个，再加上北苑古楼的阴气重，不排除邪祟杀害的可能。

    我看着他们三个，“你们说古楼的女鬼能实现愿望，那周育明肯定有所求。那你们知道周育明去古楼许愿的动机吗？”

    面对这个问题，耿豪和方子书、雷佳互相看看，好像都有点迷糊。

    方子书说道，“周育明那天去北苑古楼的时候，确实有点着急，想让我们陪着去。他平时为人耿直，大家都喜欢和他玩，但猜不出来他会许什么愿。”

    “猜不到？”

    无欲无求？只为见鬼？

    耿豪想了想，看向雷佳。

    “会不会是他爸爸要断掉他的生活费，他想要钱？”

    雷佳摇头。

    “不会吧，他上个月初还买了ADER ERROR的最新联名款。当时官网都挤爆了，就他抢到三件，给了你们两件。再说他平时有自己出去兼职，就算断了生活费，也能活吧。”

    这么说，周育明是个自立自强的富二代？

    耿豪再次推测，“求姻缘？”

    雷佳敲了耿豪一下。

    “你以为那是月老啊，周育明有暗恋的人，他去古楼肯定是别的原因。”

    我问道，“周育明出事前，有没有见到过奇怪的人，比如道士、巫师之类的？”

    三人齐齐摇头。

    “就只有周育明跳楼的那天早上，你们的那个道士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