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小小对阵我还是头次,空有纸上谈兵的资料完全不够用。
只见他低眉思索着什么,估计也是在纠结是否该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半晌过后,亚历克谢开口道“呵,也就是说,你是认为吃定我们了?上次给你送的那些火盐还没吃够,对吧。”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小那嘲弄的声音再次传来。
“哈哈哈。好,你很好!
你这只仅会用些下三滥招式的悲虫,不要忘记你们在水里是什么。
哪怕是攻击到我,你们也没法游得更快!!”
我挑眉道“哦?意思是谈崩了呗。那还说你##呢!食#啦你!!”
说罢,我将手中的火盐向着水面泼洒开来,亚历克谢同样如此。
顿时,火盐间相互碰撞产生了过多能量化作热浪席卷而来。
周遭海水如同开水壶般沸腾起来,激起大量气泡的同时还有极其刺耳的爆破声。
“啊啊!!”
只听小小惊呼声后便没再发出声响,但我依然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这家伙的皮,可厚实着呢。
我们将某块礁石作为掩体,尽力规避着火盐的威力,同时也有规律地间接性泼洒火盐。
以保证伤害足够的同时成效还好,避免能量重叠导致没能伤害的流损。
为什么我会直接丢出火盐,甚至还敢大言不惭的挑衅小小。
因为来之前,亚历克谢就曾讲过他对付这家伙的案例,纵使它有所防备依旧无法完全抵挡住火盐的冲击力。
终于,我们停止了火盐的供应。
再次看向水面依然是烟雾缭绕,无数的大小水泡相织交错着,令人无法看清内部状况。
亚历克谢提醒我从侧面的水域绕着游过去,小小那超乎寻常的听力弊端就在此。
火盐或许造成的影响不够大,但那几乎快要令我昏厥的爆炸声绝对够劲。
就这样,我们沿着石岸走了段路程后再次跳入水中。尽管离那有段距离了,但热传递过来的热量依旧让整片水域滚烫不止。
这的海水几乎快让我烫伤,皮肤也变得红温起来。眼睛偶尔被水打湿让我不得不闭上。
游走了段距离,此时的水面已经不是那么烫了。相较于起初冰凉无比海水,这时就像温水般柔和令人舒适。
不敢懈怠,我们加紧游向初始房间。
好在一路上小小并没有追堵我们,这也使得行动异常顺利。
我和亚历克谢顺着绳子向上爬,此时距离门口还有数米远。
待到他已经扒着门框准备拉我上来时,我突然看到他面色不对,似乎是惊慌。
与此同时,我在左手腕上佩戴着的预警弹珠也相应响了起来。
不用想,仅是瞬间我就猜到是小小来了!!
我手脚并用加快速度向上爬着,就在马上够到亚历克谢的手时。
噗呲!
我顿感大腿失衡,就像是有什么洞穿了般。鱼叉!肯定是那把该死的鱼叉!
失去右腿的支撑我险些摔下去,情急之下我紧忙用整个右臂勾住绳子保证自身不变。
但这也导致我无法上下移动,因为我已经把绳子绕了个圈捆住自己。
好在亚历克谢已经在奋力向上拉着绳子了,不用多久我就能回去。
我心中不断对着小小进行温暖问候。
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多了,现在还需要额外的杏仁水来修补伤口。无疑是对贫穷家庭的雪上加霜。
越想越气,我能感到大腿血流不止,那股深深的刺痛感以及海风拂过伤口的清凉让我气愤不已。
看着兜中还剩了点火盐,我又掏出半数奋力朝着下方丢去。
嘭!!!
巨大的热浪席卷而来,我看到下方的绳子被吹的胡乱动荡,就像失去引线的风筝般无依无靠。
但行动前我就考虑到,自己的高度并不足以受到此番影响,因此才会泄愤般进行攻击。
终于,在亚历克谢不断地努力下,我被连人带绳拉进了屋内。
挺好的,就是胸口过门框时被碰了下。
“咳!咳咳!!”
我不断咳嗽着,声音愈演愈烈,甚至到最后咳出些许血丝来!
他用手架起我的左臂,扶着我一瘸一拐的走在了沙发上。
“呼……”我长舒了口气。
紧接着接过亚历克谢递来的杏仁水,我将其小心翼翼地泼洒在大腿伤口上。
那股刺痛感让我忍不住闷哼起来“嗯…咳咳!!”
这种疼痛就如同仿佛有个人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般,让自己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能细细感受到每处痛楚。
再看向右臂,那青青紫紫的惨状简直了。这都是当时为了固定自己不掉下去,我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右臂上。
也导致这被麻绳勒出血痕来,简单的用杏仁水涂抹涂抹伤口后,我正准备再次撕掉衣物时。
却见亚历克谢先撕为敬,并用他的衬衫细心的帮我把伤口包扎起来。
老实说,和他的技术相比。我撤掉衣服包扎可以说是随便裹住,看起来相当的业余。
亚历克谢的包扎手法简直令我瞠目结舌,不仅仅从外观上碾压我的,并且行动起来还没多大阻碍,就连布料在效果相同的基础上也更为节省。
嗯,天上地下的比对。
再看向沙发下的地板,只见脚下原本还算清澈的水洼如今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仿佛糅杂了劣质的红油漆般难堪。
经过这几番折腾下来,我和亚历克谢间的信任感也逐渐增加,都是同条绳上的蚂蚱。
再看向房门口,水面之下依然见不到小小的踪迹了,但这玩意保不准就悄摸摸的在水下十几米等着宰你呢。
…………
过了会,我等到抽空。
我打算将自己积压在心中已久的困惑说出。
现在我伤已至此,层级威胁迟迟未断。哪怕是亚历克谢真图我什么也无计可施。
况且就算真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我还可以用诺克立普贴切出这层,而这个亚历克谢并不知道。
虽说他从开始到现在对我似乎并无所图,而且也表现的对我关切关心。就连这次切入Level7也不是他背的锅。
说实在的,背地里不相信亚历克谢的确是我错了,而我似乎始终也有股负罪感在身上。
人家跟我心连心,我却在这玩脑筋。
说实在的,背地里不太相信亚历克谢是我错了。此情此景,我觉得是时候坦诚相见了。
于是,我凑近到他身旁询问道“亚历克谢,问你个事哈。”
“嗯?什么事。”他疑惑道。
“你知道无羁探险者联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