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实体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的物资很快就被消耗了半数,甚至就连杏仁水也仅仅只剩下几瓶的量了。
还勉强够用,不算下顿的话。
奔跑途中我抱怨道。
“哈…哈哈,这托马发电站到底在哪,再跑…呼,再跑…哈我体力不多了。”
但回头,听着亚历克谢又回到了那听着有点熟悉,但又听不懂的俄语。我忍不住暗骂道这个破地。
不知是层级因素还是什么,我们在Level9中使用巴别润唇膏的次数远比在别的层级多。
涂抹后的好几次,它甚至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失效了!!!
亚历克谢也无语了,便抽空拿出唇膏后耸肩给我说道。
“呼……没办法啊,现在就算不找发电站,我们背后那几只实体怎么办。
火盐基本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不算你注射器里的那些火油,剩下的甚至不够只手掌住。”
眼看着前方又冲过来只猎犬,本就心情烦闷的我恶狠狠瞪了回去,但这仅能让它退回半刻。
街道两旁歪七扭八的树木的枝叶仿若嘲笑我们般不断发出沙沙声。
昏暗无光的环境令人有些畏手畏脚,不像Level6那般漆黑。
但这甚至还不如完全幽暗的环境,起码那不会像这摘除了丝丝黑暗,却又保留了部分原味。
导致人做起事来参半参半,就像吃到了#味的巧克力那样难以描述的怪异。
眼看身后的实体再次聚集成堆,亚历克谢和我商量这样下去迟早体力衰竭而亡,必须想办法先甩掉增加的愈演愈烈的实体们。
在绕过某段小巷后,我们便毅然决定执行计划。
亚历克谢先是借助巷口的狭窄通过两侧墙体向上攀爬,我则在不远处为他拖延时间。
再听到他的口令后我果断回奔,但这时又扰人兴的冲出来只笑魇。
那在昏暗中光显刺眼的笑脸快速向我扑来,我赶紧忙不迭的拉住亚历克谢的手。
趁着它袭来的最后几秒借力爬了上来,仅仅差分毫就险些被它得手了。
“呼……”我长舒了口气。
环视四周,这是冲进了某家宅邸的后院了。这里设施齐全还有烧烤架和跷跷板,微弱灯光映衬下的俨然是幅家庭聚餐的风格。
在摆放饮料的集束箱里找到几瓶杏仁水后,我直接拿起其中一瓶仰头喝下去。
那股独特的回味充斥着口腔,略显干燥的喉咙也在杏仁水的作用下舒缓起来。没办法,刚才实体增多的太急,明显令人顾不上补充水分。
这时,在我调整的差不多后,亚历克谢也走了过来叫我当心点,他刚在二楼阳台注视到有人影,这屋里是流浪者的概率不大,应该是悲尸了。
就是不知道智慧程度如何。
要是猛点的悲尸,我俩明显不是对手;如果稍弱点的话,那就不怪我们鸠占鹊巢了。
从外观上来看这间房子是典型的西式小屋带花园,简单的户型不至于被实体埋伏。
上回我就险些因户型的关系被悲尸坑了。啧,想起来就对那间房不爽。
听着墙外实体的动静,他们似乎是来到那条巷子的都属少数,数量明显有所下降。
为了避免被钝人从墙壁那头捉住,我们尽可能的远离了先前的那些墙体。
可令我感到怪异的是,不仅仅是追我们的那堆实体连个影都没了,甚至于就连猎犬那偶尔的吠叫声都消失不见。
要知道,这几乎是不会有的。
因为我们翻墙逃跑也并非初次了,况且在之前,猎犬就算够不到也会在外叫上几阵子才肯离去。
更别提钝人这类能穿过墙体抓你的实体。
钝人比起电线抽子可饱满多了,细菌就像几捆黑线缠绕的乱七八糟的玩意。
它们长得高大,是种灰色的类人生物,脆弱的骨骼结构,没有面部特征。
钝人拥有修长的手臂,能够延伸出很长的距离,通常用于抓住猎物。
它们的站姿摇摆不定,行走的动作也显得不自然。即使是拥有这样的外观,但这类实体却异常地强壮。它们无论如何都能急速奔跑,即使是携带着比自身重量要高出数倍的物品。
这类的实体通常选择在走廊里狩猎,同时会将锁定在猎物走廊的墙体的另一侧。然后,钝人会将它的手臂切出墙体,抓住对面那边的猎物,并将其拖进钝人所处在的位置。
没错。
是的,对。我的腿又受伤了。
就是因为在翻墙后,我没能及时远离那些该死的墙体。再加上那次实体本就追的紧。
仅仅是就在刚落地的瞬间,钝人那张手就透过墙壁握住了我的小腿。
好在还有亚历克谢。
他利用撬棍和杏仁水赶走了那些实体,舞的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至于撬棍的来源,当然是之前缴械悲尸得来的。
倒真是耍出了物理学圣剑的名号。
起码在我看来,毕竟亚历克谢已经不是两次三番地救我于水火之中了。
想了想,我有个大胆的推测……自己这算是又碰上小概率事件了吗。
能让墙那边的实体主动放弃自己的猎物,那么就能证明的是,在这间房子内,还有着另外极强的实体。
而它甚至能威胁到此前那么多的实体!!!
不行,这太危险了。
起码靠推断来看,房子里的那只悲尸明显不是靠我们就能抗衡的!!
不敢多待,我将想法告诉亚历克谢后他也是刚想提醒我说。
在我们的合计下,两人以最微小的动作幅度再次翻越围墙进入到隔壁院内。
又怕不保险,我们又到了隔壁的隔壁。
看着脚下结实的草地,阴森的凉风拂过面庞。我依旧没感到可以放松的指示,冷汗止不住的下流,逐渐浸湿了后背。
这几处后院的摆设都相差不大,现在离刚才至少离了三四个房屋的距离,说远不远但又说近不近的。
借力登上墙面,我看到在这庭院后是看不尽的相同院落。没办法,只能试着探索下了。
“啧,还是走吧。”我拿出注射器,跃至地面后拍了拍灰。
“嗯……”亚历克谢握着撬棍跟上。
走到后院门口时,我俩拧动把手怎么都打不开门,最后只好利用撬棍强行破开。
我俩一前一后保持着警惕进屋,入门就是台洗手池连着洗衣机。再往里走就到了大厅,简单的沙发简单的桌椅。
能看到,前门左侧对着的就是二楼楼梯。这里上层被打掉,二楼的天花板也是下层的顶板,悬挂着欧式的双层围蜡大吊灯。
房间里很黑,没有任何照明设施亮起,哪怕是那盏吊灯也是暗的。
“呃啊…呃……啊啊……”
而此时,楼上传出了阵阵呻吟的低语声。而在这寂静的环境中,那是多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