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亚历克谢比了个小声的手势,紧接着指了指楼上示意仔细听。
我屏息凝神地观望着。
过了会,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虽然不排除有是悲尸的可能,但它们发出的咯咯声至少与此相差甚远。楼上听到的声响很明显是进行缓慢挣扎的人声。
所以这大概率是正经历着“悲尸循环”的可怜流浪者,他在无边的黑中苦求于挣扎。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都跌进这该死的层级。
虽然自己并不能算的上什么大好人,但秉承着能帮就帮的原则,我还是告诉了亚历克谢我的想法。
恰巧相同,他也赞同这个想法。
于是我们便蹑手蹑脚地沿着楼梯向上移动,过程中我能听到那呻吟开始变得声忽有忽无。
这迫使我加快了手上动作。
根据声音,我们来到了二楼内侧的房间。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股酸臭的腐败味。
向里探索,却见床后头那人已经不成模样,猩红色和棕色的淤泥状物体相交织。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几块好肉,难以想象这是怎样的感受。
我知道,这人没救了。
因为他很明显是进入了“悲尸”循环的第三阶段,在此阶段所有恢复正常的希望都将消散,这将再也无力回天。
这名流浪者似乎是才到第三阶段,指甲牙齿还未完全脱落,有的在手指上孤零零的耷拉着,宛若是枯枝败叶般乏力。
悲尸循环的第一阶段。
最初,这症状会表现为有类似毒藤疹的瘙痒和刺激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微妙的心理症状将开始出现,最终将导致反复无常的攻击性行为和人格特征的完全改变。
这些影响可以通过正常的身体维持和服用杏仁水的治疗方法来消除。
当来到第二阶段时。
在悲尸循环的第二阶段,皮肤和肌肉组织将开始以非自然的方式溶解,通常会出现孔洞和脓疱。
外部皮肤将开始变红和剥落,眼睛充血并伴有刺激感,并开始脱发。
在这阶段的幸存者常称自己会有股非常的瘙痒是“无法忍受的”,甚至描述还说为了阻止瘙痒而抓掉了好几层的皮肤。
他们的言语仍可以理解,但只包括对水、食物和帮助的请求。杏仁水和现实清新剂似乎是悲尸循环在此阶段仅剩可能的治疗方法。
最后的第三阶段。
所有恢复正常的希望都已丧失。
指甲和牙齿从它们的自然位置脱落,且经常以不自然的数量和大小在其他地方重新生长。
眼睑、嘴唇和软骨溶解,迫使其眼睛不断睁开,在眼眶中疯狂滚动。
在这个阶段,原来那些可怜的受害者的意识是否还在不得而知。
而处于第三阶段的悲尸则会不断地从嘴里和其他孔洞中渗出一种棕色的淤泥状物质。
“悲尸循环”的进行是几个星期内甚至几个月内进行的,我无法想象他在我们到来前是如何生存的,又是遭受了何等的扭曲折磨。
但作为后来的旁观者,我们能做到的仅是为其断送这无休止的痛楚。
正当亚历克谢拿起撬棍,正准备为他来个了解时。顿时,顷刻间!!
我们听到楼下传来了异常的声响!
那无比清晰的推门声和咯咯的低语声。由前几次的经验来看,这分明就是悲尸造出来的动静!!
不可能啊,明明这间房屋已经被排查干净了。从门锁扭动的声音来看只能是从前门进入的。
我猜测着惊异道“我#!难不成是刚才在窗户边碰见的悲尸?!它托马追上来了!”
亚历克谢刚想说话,却还不待我们回神反应。踏上楼梯的啪嗒声已经传来。
没办法,不敢怠慢来。
我迅速把匕首从兜里掏出,还有灌了满满当当火油的注射器警惕。
而亚历克谢则去尝试打开窗户,对方此前的行为令我们没把握硬刚,只能先溜为敬了,那妥妥的扛把子级实力啊。
但很可惜,房间的窗户被严丝合缝的锁着,如果想要打开只能用钥匙来。
那只能物理开锁了,亚历克谢先是用撬棍敲击窗户,但除了发出巨大的声响外玻璃纹丝不动。
他只能退而求次不断敲打着玻璃薄弱的地方,但这鬼玩意的质量出奇好,连使几劲都没能撬开。
紧接着,物体在地面摩擦的滋啦声传来。
上楼了!这么快?!
要知道按普通悲尸来说的话,最起码比这还要多个几秒时间。
不多时,门外的那只悲尸已经到了。
但因为我们提前把门锁上了的缘故,他并没成功拧开把手。
咚,咚。
这是某种东西轻轻触碰门板的声音,它在敲门??哎呦,还怪有礼貌的呢。
但很遗憾,我这么想并不代表它就会这么规规矩矩地敲门进来。
门外的悲尸明显是准备破门而入了。
我催促亚历克谢“艹!这家伙准备进来了!亚历克谢还没好吗?!”
他也着急起来“Fuck!这破窗户太托马难开了!还有几下!Fuck!Fuck!!”
嘭!!!
巨大的声响传来,我朝亚历克谢那边望去,并不是。再看向门板,原本结实的木门已经被创开了个大洞。
透过缝隙,我能看见那只悲尸,而它同样也在凝望着我……
接着,那只悲尸又抬起纤细的胳膊对着门框狠狠来了一击。
霎时间木屑横飞,烟尘四起,迫使我不得不捂眼以防激起的灰尘飞进。
“咳!咳咳!!”摆手扇去这些烟尘,再看门板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三四个大洞令人无法忽视。
我不由暗骂道该死,而亚历克谢也听到这边的情况加紧手速来。
不出意料的,这只悲尸进入了房间。
它环视四周目光锁定了亚历克谢,明显是决定先解决这个不稳定因素。
“妈的,智商这么高你不要命了?!!”想着不能让它得逞,我冲上前吸引注意力。
原本它还不想搭理我,但在三番五次戏弄下终于转变想法朝我袭来。
金属的撬棍在地上摩擦起火星来,却见那下秒就朝我猛然挥舞而来。
我急忙向侧边躲闪,但小小房间内又有多大空间,只是几招我就被逼到了墙角。
匕首在这鬼东西身上完全不起用,最多说是给人刮痧的伤害。
完全没威胁力。
“你#的!!”我企图用匕首挡住撬棍,但那巨大的冲击力迫使我连人带刀滚到旁侧。
我手臂几乎被震的发麻,虎口、嘴角和身体各处都磕碰擦出血来。
而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时,亚历克谢急促的声音传来“该死的,快点啊蒋!窗户已经破开了!!”
听到这我马上起身翻滚,躲过袭来的撬棍连滚带爬的朝着他的方向奔去。
却不曾想,当我抬头看向亚历克谢时,却是见他那几乎目眦欲裂的表情喊道。
“Fuck!小心身后!它就在你后面!!”
啊?后面?我知道啊。
你这不明知故说吗?
正当我满脸懵逼到发问号时,背后猛然传来的压迫感几乎让我倒地。
我#!这鬼东西什么时候?!
来不及多想,腹腔内顿时宛若浪涛般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