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青尧峰今日门庭若市,送走了个俟郃仙尊又来了宥穹和赫华。
他们是看到了仙盟的讯息赶来的。
她还端着玉杯就被沈郁抱住了,男人身上的檀木香包裹住她,这是他书房常备的香,有安神凝思之效。
在她刚离开寰琅的那些年,他常常要借助此香稳定心神。
她手上的玉杯掉在地上,发出叮铃脆响,茶水洒翻,玉杯则咕哝咕哝滚了几圈跑到贺华脚边。
沈郁贪婪又痴迷地嗅闻她的气息,他的话轻轻落在她耳侧,带着热流喷洒在此处:“好久不见了,我的卿卿。”
贺华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玉杯,踱步走到桌边坐下,丝毫没有作为第三者的自觉。
向璃书伸手推他:“你别压我。”
手下的胸膛硕大宽阔,她按在他的胸肌上,她知道沈郁的身材向来是极好的,鼓鼓囊囊的肌肉将衣裳撑出饱满的形状。
她没忍住,又捏了捏。
沈郁“嘶”一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卿卿,我们进屋。”
贺华恍若不知他们的动静,指尖不住地摩挲那小小的玉杯,他眸色深沉地盯着杯沿那一点点湿濡,趁着无人在意之际将那处湿润贴上自己的唇。
隐秘,又刺激。
这个动作让他的内心奇异地战栗,他止不住地兴奋,他想笑想颤抖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在做什么下见的勾当。
可是他没有,他面上泰然,好似真的在喝茶一般,只不过舌尖却在描摹那处痕迹。
真变态。他心下唾弃自己。
而向璃书听到沈郁不着调的话早就把他踹出去了:“禁止在玄天宗随地发*。”
沈郁夸张地喊疼,抓住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按。
“别打诨了,你们来干嘛的。”向璃书从盘子里再拿出一盏玉杯,又疑惑道,“刚刚掉地上的杯子呢?”
贺华微惊,急声道:“魔窟不知多久现世,兹事体大,又是你先发现的,我们是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向璃书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随意地摇晃着杯盏:“我不想管这事。”
“仙盟大概会派一位仙君领队前去查探虚实。”沈郁站在她身后为她捏肩,“可能让你们在玉筒上抽签?”
她舒服地眯眼,不以为意:“九州五十多位仙君,这概率这么小,总不能是我吧。”
“只是先告诉你些,让你有个准备。”
沈郁以前就经常给她按摩,为此还夜读穴位书,手下力道刚好,大掌温热有力,让她的神经舒缓下来。
只不过她还念着师尊不待见他,无论他揉地有多舒服,她都要狠下心撵他走。
“好了,你们无事就快些离开,省得被师尊发现,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们。”
“总要先给卿卿伺候舒服了。”沈郁凑到她跟前,亲亲她的朱唇,掰开她的贝齿和她缠绵,又喟叹道:“真香。”
多日不见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满足,他忍不住想防人自己被这温柔乡溺死。
贺华很不是滋味,他只能将玉杯放入储物戒,心下苦涩酸痛。
向璃书须臾间神色一凛,用力扯开面前之人:“师尊的神识在青尧峰,你快去向师尊问个安。”
师尊看到自己又和他交缠必然不悦,只推他去主动领罪转移怒气。
沈郁走后,贺华看着乖巧端坐的向璃书,密密麻麻的痒意弥漫心间,他的掌心也痒痒的。
他挪着步子坐在她身侧,试探般触摸上她的手背。
向璃书讶然地看着他。
贺华心上涌起这么多年浓稠粘腻的爱意,他想起那些为她辗转反侧的夜晚,无数次口中念着她的名字倾慰。
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因为道德伦理反复煎熬的内心,终于在每次见到她的时刻愈演愈烈。
他慎重地、缓慢地包住她的手,语气含带失意:“璃儿,为何你从来都不爱我,明明我们也做过——”
向璃书差点将茶水喷出来,她错愕看向他,心想贺华今日吃错了药不成。
她原以为,他和她一样都是不拘小节者,一个意外罢了,哪里值得放在心间呢?
贺华很清醒,他的眸光干净认真地注视她,好似她就是他的全部:“璃儿,我每次看到你和沈郁一起,我就痛,这里痛——”
他拉着她的手放至在他的胸膛,向璃书只感受到宽敞有力的胸肌在手下颤动,他的心跳很快,一下又一下传递到她的手心。
他露出一副清纯又真诚的模样,芙蓉面暖,人比花妍,无辜的神色撞进她的心间:“我没有哪天不思念璃儿的,如果那夜是个美丽的错误,那么错便错了。”
向璃书被男色迷到了一瞬,听到这话脑子又清醒过来,不是,贺华真疯了吧?
“我只是喜欢璃儿,我又有什么错呢?我宁愿和璃儿一直错下去。”
向璃书瞠目结舌:“你、你和沈郁不是世交好兄弟吗?”
哪有人这样当好兄弟的?
“璃儿担心被他发现吗?”贺华浅笑,“我只要偷偷的和璃儿在一起就很幸福了,我只是想给璃儿带来快乐而已。”
“我保证,能比他带给你更多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