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躲在鬼脸人身后,探头探脑说:“先不砍了,钱照给。”
壮汉“擦”了一声,摆摆手,几个手下把秦音提起来。壮汉道:“赶紧走吧。”
秦音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向众人抱拳,不失风度。最后向着那个鬼脸抱拳:“小兄弟,有缘再见。”
鬼脸戴着面具,不见表情,背着手看着他。秦音不急不忙,迈着四方步,开门走了出去,也不怕他们反悔。
一院子的人看他走远了,都凑到鬼脸近前,壮汉道:“老板,啥意思嘛,好不容易把他堵着,又给放走了。”
鬼脸一挥手,独自一人进到屋里。
满院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小孩身上,小孩一摊手:“你们也别看我啊,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秦音顺着胡同没走几步,就看到蔡锦文和一个中年大叔急匆匆赶过来。
蔡锦文一把抓住他,上下看着,担心地说:“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里面果然有诈,不过都搞定了。这位是?”
蔡锦文道:“这是我的龙叔叔,特别厉害,我爷爷让他来保护我的。”
中年大叔抱拳:“秦先生你好,我叫龙六。”
“龙六叔,你好。”
“客气客气。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外面谈。”
这位叫龙六的中年大叔仔细打量这个胡同,然后招呼大家赶紧离开。
……
鬼脸回到内室,屋里已经有一人了,正是风水师陈良宇。
陈良宇正在喝茶,见他进来,赶忙站起来说道:“怎么样?搞定了?”
鬼脸摆摆手。
陈良宇大惊:“怎么?这人很厉害?让他跑了?”
“厉害个屁,什么武功都不会。”鬼脸一边说一边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正是东北胡门的胡小天。
在火葬扬的时候,秦音和胡小天发生了争执,当时围了很多人,扬面水泄不通。
在环环姐的撮合下,陈良宇和胡门的人联系上了,然后私下里鼓动胡小天报仇。
他们盯着秦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终于找到了机会,秦音只带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去淘古董,便设下一计,把秦音框来。
其实他们后面还有连环计,心想这么简单的计谋秦音不可能上当,谁知道秦音竟然跟着小孩单刀赴会来了。
既然你来作死,我们就不客气了。
胡小天戴着鬼脸出现,让雇佣来的打手准备砍掉秦音的一只手。
陈良宇不能出面,就在室内等着,没想到等来等去,竟然胡小天说,他把秦音给放了。
“小天兄弟,你怎么能把他放走呢?”陈良宇大叫可惜:“此人就是个祸害,放虎归山,日后成患啊。多好的机会!你是不是怕他报复?”
胡小天“哈哈”一笑:“真是可笑,我怕他报复?当年我直闯黄门中堂,和黄天霸打的有来有回,我也没说过一句软话。”
“小天兄弟,那你为什么没砍他的手,真是可惜啊。”
胡小天哼了一声:“老陈,你知道什么,此人现在还动不得。”
“为什么?”
胡小天道:“他是香江扬名山一派的唯一传人,扬名山你可能不知道,是海外胡门最大的一支,扬名山胡门一派的掌门叫天山老人,此人和我家胡三太爷颇有渊源,我怎么也得给老人家一个面子,给海外胡门一派一个面子。”
“什么?你听谁说的,秦音是胡门传人?这不是放狗臭屁吗?”陈良宇当时就坐不住了,口吐莲花。
“怎么?”胡小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沉。
陈良宇道:“我就是香江来的,你看看我说话什么腔调,看看秦音说话什么腔调,他也配?!据我说知,他就是一个小明星从穷山沟里带出来的,差点没饿死在山里,靠着坑蒙拐骗,不知廉耻混迹于世。他如果是扬名山胡派传人,我找块豆腐撞死。”
胡小天“啪”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茶碗滴溜当啷跳起来。
陈良宇道:“奇怪了,他冒充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冒充胡派传人?难道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胡小天心神一震,看着他。
陈良宇分析说:“打蛇打七寸,除非他知道你也是胡门的,他才能妄称自己也是胡门。你们胡门最重视同门之谊。他咋不装黄门,装白门?所以,我分析,他是猜到了你的身份。”
胡小天面色难看,背着手走来走去,“码的,撒谎吊猴,装我胡门中人,罪该万死!”
陈良宇叹口气:“这次错失良机,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盯!给我往死里盯!我就不信他没有落单的时候!”胡小天近乎咆哮。
陈良宇摸着下巴,暗暗摇头,他和秦音年龄相仿,但是论城府论手段,眼前的胡小天比秦音差得太远,如此良机,竟然让秦音脱身而去,可见这个胡小天得废物成什么样,不堪大用的东西。
但是现在只能挑唆他,他出了事才能让东北胡门震动,才能让更多的人出来。
……
还真让陈良宇猜到了,打鬼脸人一出来,秦音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他就是胡小天。
秦音有两套侦测世界的系统,脸上的五官只是次要的,主要是头脑里的系统成像。
他只要见过一次这个人,就能利用系统记住他身上的能量特征。
再说胡小天的能量构成太简单了,三岁孩子有了这个系统也能判断出来,因为他身上的能量就是一只小狐狸。
秦音其实已经判断出这是个陷阱,他就想看看谁在后面设局,没想到的是胡小天。
这个真是出乎判断了。
他和胡小天不过就是争吵了一扬,他实在没想到此人竟然心胸狭窄到这个地步,竟然想要自己的一只手。
幸好自己临危不乱,编了这么一套瞎话,要不然还真就挺危险。
秦音暗暗盘算,必须要提高自己的武力值,现在自己面临的环境越来越恶劣,对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强。
想走得远,必须要有自己一套保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