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推开宋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起身去开门,不再理会宋词一脸的不悦。
“你的脸没事吧。”我打开门后,元默走了进来。
元默看见宋词,一愣,“太子殿下也在啊。”
“没事了,太子殿下已经给我送来药了。”我着急的解释道。
“那就行,这是我出去给你买的药,你留着吧,太子殿下的药还得拿回去给我三皇姐呢。”元默挑衅的说。
宋词本就不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尴尬的陪笑。
“下午我带你出去玩吧。”元默自顾自的说。
宋词自觉无趣,便打算离开。
“太子殿下,你的药还没拿呢?”元默不嫌事大的说。
宋词不再理会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你干嘛啊?这么反常的针对他?他得罪你了?”宋词走后,我问元默。
“有吗?我觉得我对他挺友好的啊。”
“你没看他脸色不对吗?还一直说。”
“你是不是心疼了?”
“心疼你个头啊,他毕竟是太子殿下,过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回雨墨国,一路上还得靠他照应呢,你要把他得罪透了,受气的是我。”我心虚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不走?”元默突然严肃的说。
“不走?不走干嘛?留在这儿吗?”
“对啊,你留在这儿,以后我罩着你。”
“这我倒真没想过,我就只想赶紧找到小天。”
“找到他之后呢?”
“要是找到他就带他回雨墨国,他要不愿意走的话,他需要的话,我大概会陪他一起留下来吧。”
“你说的是真的?”他激动的说。
“什么真的假的,赶紧找到小天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走吧,我带你去其他村落再找找。”
我点了点头,跟着元默出了客栈。
“殿下,顾公子脸上的伤没事吧。”
林录和宋词在楼上看着我们出门后,林录问道。
“无事。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当真如殿下当初所料那样,这是昨天我们的人截获的大云国君和二皇子往来的密信。”
宋词看着信中宋祁要大云国君在大云国对自己动手的的消息,不由的苦笑。
“看来我这位二皇兄还真是恨我入骨啊,也对,大皇兄殁了,按理来说这个太子应该是他宋祁的,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一个三皇子的头上,他不待见我也是情有可原。”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要是大云国君真的对我们下手,就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这么看来,这封密信,应该是大云国君故意让我们截获的,目的是给我施压,让我同意迎娶元歌。”
“那如果殿下同意了不就正中他下怀了?要是不同意,那殿下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我去把咱的暗卫都召集过来,暗中保护殿下。”
“先不用。”宋词淡定的说。
“殿下是有什么打算了吗?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先把密信放回去。至于暗杀,大云国君应该不会这么大胆,起码也得等我们离开了他的地界才会动手,所以目前我还是安全的。”
“殿下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剿灭聚宝帮这个差事,这样我们也就不用来什么大云国,呆在皇宫里就压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或者当初我要是多带点人手,也不至于这么孤立无援。”林录自责的说。
“不用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我自有办法。”宋词胸有成竹的说。
“什么办法?”林录期待的看向宋词。
“暂时保密。”
“我就知道殿下不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有殿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属下去做事了。”
林录走后,宋词在楼上一个人站了好久。
雨墨国,二皇子宫内。
“二皇子,密信已经送出去了,估计这会儿大云国君已经收到了。”赵子安邀功似的说。
“起来吧,这回我看他宋词还怎么跟我争皇位。”
“陛下现在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太子殿下再没了,那这国君的人选就非二皇子您莫属了。”
“放肆,竟然敢对父皇大不敬。”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不过有一句你说的对,国君之位必须非我莫属。”
“属下先恭喜二皇子就要得偿所愿了。”
“哈哈哈哈。”宋祁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和元默毫无线索的回到客栈后,我看见宋词还一个人站在楼上。
我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不发一言,就这样看着我。
“小词,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一脸愁容,有什么烦心事吗?”我关切的问。
“你说我求娶三公主元歌可好?”半晌后,他缓缓开口。
我脑瓜子嗡的一声,接着强装镇定的说:“你要真喜欢,愿意娶就娶喽。”
“你会不会怪我?”
“我怪你干嘛?虽然我不太喜欢三公主,但你要真喜欢,那我肯定会祝福你的。”
他听完我的话,不再说什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的把身体又转了过去,背对着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该庆幸我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娶别人,还是难过他终是不再属于我。
“明天我会去大云宫跟陛下提亲,你跟我一起去吗?”宋词突然开口,却依旧背对着我。
我极力掩饰自己哽咽的声音,不停的平复心情,就在宋词以为我已经走了的时候,我才缓缓的开口。
“你要是想让我见证你幸福的时刻,那我肯定去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欢快一些。
“我希望你去。”
“那我就陪你去喽,谁让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呢。”我故意把兄弟俩字咬的很重。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咱们楼下集合。”说完我逃也似的走了。
第二天,我还是跟第一次等他上山一样,在楼下等他,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他身边不再是我,而是戴着面纱的元歌。
许是我那一巴掌打得过于用力了些,她戴着面纱路过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恨意。
“殿下,我们坐这一辆马车吧。”元歌软软的说。
“好。”宋词从我身边掠过,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