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宋晚冷声质问。
“我要做什么?表小姐把我母亲赶出府,毁了我的差事,我只能在这后院做事。”何二眼神里全是凶残。
原来他是孙嬷嬷的儿子!
宋晚一只手腕被他拽着,她何时受过此等羞辱,一时忍不住,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何二的脸上。
因为宋晚出手又快又狠,何二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她打的歪了身子。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什么是奴什么是主。”宋晚冷声说道。
何六龇牙咧嘴的转身看向宋晚,眼神更加凶狠,还带着欲色。
“没想到,表小姐还是个带刺的。”
莲儿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惊叫一声。
“何二你疯了吗?”
并急忙护在宋晚身前。
宋晚打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手掌微微有些痛,但是她后悔了,不该冲动在这里和何二发生冲突,这个后院人烟稀少,以何二的体力,她和莲儿都不是对手。
何六一把抓住莲儿,把她狠狠扔到了地上。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晚。
“往日我就觉得表小姐花容月貌,既然能勾引了世子爷,又转头勾搭上二公子,想必有些手段,不如……”何六眼神里的那一丝阴暗欲望已经暴露无遗。
宋晚挣脱何二,后退了几步,手扶上了廊下的柱子,四下看了一眼,没什么能用的东西。
莲儿被摔进雪地里,挣扎着爬起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何二的腿。
“小姐,快跑!”
宋晚愣了一瞬,转身迅速向南院的方向跑过去。
何二彻底暴躁,一脚踢在莲儿心口处,立时莲儿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蔫着倒进了雪地里。
宋晚听到动静,立时便气的七窍生烟,也顾不得去找救兵了,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子,朝着何二走了过去。
何二还想对着莲儿再来一脚,没想到宋晚返了回来。
“啊……”何二没想到宋晚手上拿着簪子,也没想到那娇滴滴的表小姐居然敢对他动手。
何二捂着一只眼睛,鲜血从手指缝里滴答到白色的雪地里。
“臭婊子,一会儿老子让你生不如死。”何二说着,也不管眼睛还在流血,另一只手,抓住宋晚的手臂,一下就把她压倒在了雪地里。
宋晚想要再次用簪子,却被何二出手拽住手腕,这次他用了全力,宋晚根本就挣不脱。
何二用力把宋晚手上的簪子抽了出来,扔到了雪地里,然后一脸邪恶的伸手拽开了宋晚腰间的系带。
宋晚挣扎着想要出手,可是这具身体太过娇弱,这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她已经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让我也来尝尝表小姐,是什么滋味吧!”
宋晚心里发冷,是她大意了,没想到今日竟要毁在这样一个小人物手中,还害了莲儿……
冰冷雪地,很快浸透她的衣裙。
何二忍眼睛上的血已经凝结,他一手抓住她衣裙的外衫,轻松撕开。
“我倒要尝尝,是有什么手段,勾引了府里两位公子……”何二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动作也一滞,接着被一股外力一脚踢了出去。
宋晚颤着眼睫,看到了一个人影。
裴璟!
一身玄色劲装,手上提着一把剑,剑尖上还带着鲜血。
“表妹?”裴璟急忙蹲下,抱住宋晚,看到她衣衫不整,又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二表哥,杀了他!”宋晚眼神发冷,语气坚决。
裴璟愣了一瞬,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温声开口:“我会让人来处理,先送你回去。”
“去南院!”宋晚冷静的模样,反而让裴璟有一丝诧异。
“还有莲儿,她受伤了,先救她。”宋晚挣扎地看向莲儿的方向。
看到长青抱着莲儿,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受伤?”裴璟温声问道。
宋晚摇了摇头。
裴璟双臂一捞,把人带进了怀里,又拢紧了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不让外人看到宋晚的样子,然后迈步往南院走。
被抱进南院的时候,宋晚已经有些昏沉,她还是挣扎想要确认莲儿的情况。
“放心,长白再给她看。”
听到裴璟的声音,宋晚最后撑着的一丝毅力散了,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明皇的宫殿,是母后的慈宁宫。
“母后,我为什么不能执政,六弟年幼,她的母妃出身宫女,如何能听政。”
“你是女子,你若出去冒头,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如何能服。”
转眼间,是明光殿。
老国舅和太后娘娘坐镇,扶持公主执政,朝堂上的三位阁老,最终点头。
永安长公主执政第一年,太后娘娘薨。
第二年,永安长公主为了,改新换代,启用朝中新人,革除旧臣。
为示公允,她率先老臣老国舅卸甲归田。
她用新人周之远,启用新法。
后来北边又起战乱。
痛失燕云二州,神策军不败神话被打破,她一边头疼新法,一边不知漠北那边的战事该如何打算。
“捷报!”
“燕云二州被裴府的二公子收回来了……公主你目光如炬,那位裴小将军,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一身战甲,少年双目黑亮,站在朝堂。
“本宫给你赐婚如何?”
少年双眸突然黯淡,再抬头时,一脸桀骜。
“臣不近女色,恐不能领公主好意了!”
“裴璟……”宋晚斥一声,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房间,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做梦了,梦到了前世的种种。
“小姐,你醒了?”惊秋用帕子给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莲儿,怎么样?”宋晚哑着声音问道。
“她喝了长白配的药,已经没事儿了,现在还睡着。”
这时门打开了,随着外面的冷风,进来的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醒了?”裴璟声音低沉问道。
“公子!”惊秋转身给裴璟行礼。
宋晚歪了歪头,看向裴璟。
他站在逆光的地方,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刚刚梦里的那个少年那倔强的模样却开始清晰起来。
原来他们确实是旧识,只是她竟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