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抢到枪,那李治国就有进攻手段了,至少不用每次都想尽办法近身搏斗。
“你们的三八大盖有那么稀罕吗,睡觉都不离身。”李治国忍不住低声吐槽,一拳向身旁的土墙上砸去。
可只过了几秒,他马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先是狂笑,接着便转为苦笑。
“真是的,当了太久的普通人了,思路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是时候当一回真男人了!给小鬼子们一个惊喜。”
李治国悄然离开,向村中心摸过去。
另一边。
某处独家小院内,鬼子伍长正在小声汇报。
“报告,已完成除蛙行动。”
“吆西。”鬼子军官顶着黑眼圈,有气无力地答道,随后又摆手让鬼子伍长离开。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后,鬼子军官才放心地躺在土炕上,拉紧被子,表情跟受气小媳妇似的。
可惜他这副表情配上一缕精心修剪后的卫生胡,却显得异常滑稽。
其他五个鬼子回到住处后也缓缓倒下,随后个个鼾声如雷。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把众鬼子惊醒。
动静很大,震感强烈。
爆炸声结束后,过了十秒,一阵用中文叫骂声传来。
“小鬼子,我囸你-妈,睡什么睡?猪啊,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以后全部改名叫猪算了!”
“为了让你们不再成为军人中的耻辱,我就好心喊你们这些垃圾起床,这狗肉我就笑纳了。”
之后,李治国又用日语翻译后喊了多次,语气越来越狂妄,挑衅意味十足,还夹杂了很多私货。
最后干脆飙起了前世在网上学过的各种国骂机翻版本。
还没等鬼子们反应过来,凄厉的狗叫声接着响起,比昨夜的“青蛙”还要烦人,甚至有些瘆得慌。
“八嘎!”
鬼子军官连军服都顾不上穿,连九四军刀都晾在一旁,直接掏出南部十四手枪冲到门外。
刚到院内,就看同样衣衫不整的鬼子伍长。
“长官,我们的手榴弹都不见了!掷弹筒和大正十一式轻机枪都被炸毁!”
鬼子军曹听到这话当扬大骂数声八嘎,但很快镇定地下令:
“立刻反击!”
“保护重机枪!”
然而,话音刚落,又一个鬼子士兵狼狈地跑进院内。
“报告……九二式重机枪和百式榴弹发射器消失,枪架也消失了。”
“纳尼?消失?”鬼子军曹当扬怔住了。
百式榴弹发射器被偷走还说,毕竟轻,也就比三八式步枪轻一些。
可九二式重机枪空枪重达27.6公斤,枪架27.7公斤。
这么重的武器能说消失就消失?
“八嘎,肯定是被他拆成零件偷走了!”
鬼子军曹大骂一声,立刻举着枪冲出院外。
其他鬼子见状快步跟上,每人手里都端着三八式步枪,随时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遭遇战。
肿脸鬼子原本因为文化差异疑惑着,“欸?那个男人为什么喊跟我远在故乡的妈妈睡觉?他去过那里?那个快五十的老太婆也能吸引到他?”
看到队友离开,他也只能跟上,至少得找那个袭击者问个明白。
不过,鬼子前往村中心一路上都没有遇到有人反击。
鬼子军官登上木塔一看,九二式重机枪果然不见了。
不仅没有任何破坏痕迹,也没有拆除的零件留下,甚至连枪械上的油渍和拖动的痕迹都没有。
这……
怪不得下属报告时说“消失”,这简直就是像有人空手把枪端走一样。
要知道,当初鬼子们把九二式重机枪架设上来是先搬零件再组装才完成的。
此时,身材矮小,大多一米五的鬼子们根本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这时,一声尖锐的狗叫声再次传来,随后便戛然而止。
众鬼子猛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就在距离他们大概二十米远的屋顶上!
一条伤痕累累的黑背狼犬躺在屋顶的瓦片上,血液顺着瓦片流到屋檐处,像下雨一般滴落到地面上。
而李治国正咬着它的脖子吮吸着,时不时从狗颈上扯下一大块血肉,显得极为野蛮且触目惊心。
“就连鬼子养的狗也是臭的。”李治国抬起头,自言自语一般,但用的却是日语。
话音刚落,他就趁鬼子还愣在原地的时候,猛然把手中几十斤的狼狗甩出。
其力道之大,足以让那具狗尸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
砰。
肿脸且话痨的鬼子“新兵”非常倒霉地被砸中,从三米多高的木塔之上摔下,还头朝下,当扬摔得脑浆四溅,死得不能再死了,连同他的生前最后的疑惑一起埋葬在这普通的村子里。
“啊啊啊……”
众鬼子发出一见鬼似的惊叫声,这力气也太大了吧?怪不得能把九二式机枪偷走!
当然不仅仅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而是……
“他是昨天晚上的袭击者!”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麻子脸鬼子大喊出声。
“不可能!是双胞胎,是双胞胎!”鬼子军曹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他终于相信对方是妖怪。
于是……
咔!鬼子军官举起手枪便射,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却卡壳了。
好在李治国并没有反击,而是顺势从五米多高的房顶跳下,随后便不见踪影。
看到这一幕,木塔上和木塔下的鬼子终于反应过来,抬枪对着屋顶发泄般地射击。
砰砰砰……
除了一些可怜的青瓦片,一个活物都没有打到。
此时,鬼子军官已经吓傻,裤裆渐渐湿润,明显是尿裤子了。
他夹紧双腿,掩饰难堪,同时气急败坏地下令:
“进攻,全体进攻!杀死他!”
于是乎,仅剩的六个鬼子士兵端着步枪向巷子冲去。
鬼子军官无力地躺在木塔顶端,眼前天旋地转。
这绝对是他来到异国他乡后最绝望和无助的一天,从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那个袭击者那样诡异而又难缠的对手。
片刻后,鬼子军官咬牙切齿地骂道,“八嘎,西内,他必须死!”
然而,让他绝望的枪声响起,正是九二式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