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治国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侥幸的心理,相当爽快地接受了系统的安排。
他并不想发展基情满满,就算是可贵的战友情也没有兴趣。
所以就算男队友战斗能力可能更强也不选,B选项就直接排除。
C选项更不用说,必须排除。
虽然李治国并不支持也不反对那95种“未知”性别,但他显然还没有做好迎接人类性别多样性的准备。
至于选A,单纯是想找个养眼的队友而已。
虽然紧张且刺激的战斗过程令人兴奋,肾上腺素飙升。
但在战争中往往更多的是漫长的等待和频繁的部队转移机动。
李治国作为一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自然需要一点别样的陪伴作为烽火年代的润滑剂。
李治国这边刚说完,全息投影屏幕上就出现几百张女军人的照片,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
【请宿主谨慎选择。】系统不知为何突然好心提醒。
但李治国并未在意,他的目光被一张照片吸引。
那张照片之上赫然写着一个他熟悉的名字:唐心怡。
在照片中,女孩留着短发,发际极为齐整,似乎刚刚参军不久,白里透红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神情却异常坚毅,但眼神深处却露出毫不掩饰的性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这大概就是军装猫娘的感觉吧。
虽然不准确,但李治国确实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可意会……
“我是那种谨慎的人吗?”李治国不屑一顾,当扬无视系统提醒。
——他实在无法拒绝这种对军事爱好者吸引力极大的风格。
“选择唐心怡!”
系统相当给力,并没有给李治国二次确认的机会。
【正在接收信息。】
【请宿主稍作等待,唐心怡将会成为您第一位随行队友,与宿主一起成长、并肩战斗。】
…………
————
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世界。
————
一顶帐篷中。
唐心怡已然出浴,却根本没有浴巾遮掩上身,后背上一道如蛇一般蜿蜒爬行的伤疤终于得见天日,显示着她难以言说的残酷过往。
可这样的伤痕并不显得丑陋,反而有种野性之美,仿佛带刺玫瑰,有种别样的美感。
唯一的看客是唐心怡的无名舍友,但就连她也只能惊鸿一瞥。
唐心怡已经利落地穿上了一件军绿色的无袖迷彩背心,把身前春光和后背伤疤一并遮住。
可她身上马甲线仍清晰可见,连同两条小麦色的胳膊,一并展示了经年累月的训练成果。
她的军装外套已经整齐地叠好,其上的上尉军衔一眼便可看到。
无名女舍友瞧见唐心怡整理行李箱,显然是要出远门的样子,露出关切之色。
“心怡,我听说你要去狼牙特战基地给一帮男兵做教官了,有这回事吗?”
“嗯呐,怎么了,你想替我去?”唐心怡头也不回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她的一贯作风是下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这次也不例外。
“不,我才不去呢。”无名舍友反应很激烈,身子都本能地缩着,“别人说那里从来没有女兵去过,更没有女军官,就算是有扫地大妈过去都得被一群兵油子围起来问东问西。”
“你这么漂亮,万一……算了,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那儿里很可能是个火坑。”
“你想啊,你那岗位要真是什么好差事,怎么没人抢着做?”
这话说得是相当骨感,很可惜这一连串的好心规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唐心怡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然回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是人人都拈轻怕重,革-命工作还怎么开展?”
“那边要是有谁敢不长眼,我打断他第三条腿。”
听到这话,女舍友不禁惺惺然,缩着脖子退到床铺角落。
“好吧,看来我白说了,你好不容易才升到上尉,注意别犯纪律。”
“你虽然27岁就是东南军区司令部特战科研中心狙击手课题组的科研干部,又担任军区军事游戏办公室主任,也得注意影响。”
“嗯。”这回唐心怡并没有反驳,实际上她心中也有些发毛。
参军多年,她从来和同龄男人打过交道;小时候更不用说,那是多年假小子且被男同学敬而远之的经历……唉,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
唐心怡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展开军外套,准备一鼓作气直接出发。
可是,唐心怡还没来得及穿外套,一阵白光闪过,直接替她做出选择。
幸运的是,目的地不是狼牙特战部队,她不用应付男兵了。
遗憾的是,得应对一男的——正是李治国,并且她毫无戒备,破绽百出。
…………
试炼之地。
坟丘旁。
李治国躺在藤椅上耐心地等着,眼睑反复下垂,快要睡着了。
过了正午,炎热并未消散,疲惫感渐渐袭来。
毕竟李治国第二次复活后,已经从后半夜与小鬼子激战至清晨,因为安葬百姓的事又忙了一整个上午。
再不休息,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也许战后嗜睡就是无限重生的代价吧。
虽然李治国可以想办法搞死自个儿,然后重生后恢复全盛姿态,但他并没有这种自虐的特殊癖好,再说也没有这种必要。
即将与一位电视剧中素未谋面的女军官见面的兴奋和期待,也并不能冲散李治国的倦意。
于是乎,他睡了,陷入猎豹般的浅睡眠。
虽然依旧能听到声音,但是脑子却强行停止了活动,手中的三八式步枪掉地上都顾不上捡了。
——真温暖啊,赞美太阳!
如果能逃离战争世界,李治国宁愿放弃军事爱好,永远地沉醉在梦乡之中。
——什么声音,好吵!
渐渐地,李治国连耳边的声音也选择性忽略了。
他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处于母亲怀抱,这是那么的宁静祥和,无忧无虑,毫无杂念,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这种慷慨和生命伟大。
曾记得父亲说他五岁时仍吵着要吃-奶,可完全没有实感,更没有任何印象,记事是六岁以后的事情了。
李治国现在却快要找回丢失的记忆。
只要再近一点点,再久一点点……
然而,一记响亮且势不可挡的耳光却把李治国强行从梦境中拉回来。
“你流氓!!!小屁……小白脸,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