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心早就在旷野飞奔,她经常趁她母后不注意,就从辽和宫里溜出去。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辽和宫有一条暗道,直接通向塞外,她便趁不注意就通过暗道爬到宫外,天黑之前又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假装识读那一本本厚厚的四书五经。
直到有一天,她母后一早来找她,侍女支支吾吾瞒不住了,母后发现了秘密通道,父王便堵死了这条暗道,从此关在房里收敛野性。
所以,虽然她们逃不出去,但是她们可以将羊皮图藏在暗道的墙缝里。
外面重重守军,如何走出辽和宫,将羊皮图藏好呢?
她们在屋里冥思苦想。
这时,门打开了,两个婢女端着汤饭进来。在这一点上,阿木王没有赶尽杀绝,让安排了好饭好菜。
“好香的饭菜,我和姐姐要喝一点小酒。”阿善公主吩咐婢女去膳食房倒酒过来。
婢女有点迟疑,阿善佯装动怒“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
阿善公主使使眼色,冷静宜心领神会,待婢女们把酒倒好,饭菜摆在桌子上,冷静宜和阿善公主一人拿着一把木棒,敲向婢女的脑袋。
婢女被突然袭击,晕倒在地。
门外的守卫似乎发现了屋里的动静,欲闯进来看个究竟。
阿善公主立马走到门边,向屋外大声说:“本公主正在用膳,没经允许,请勿入内!”
那守卫又退回到外面的院子里,不放心地瞅了瞅。
看着躺在地上的婢女,冷静宜一边下扒她们的外衣,一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手重了。”
她们快速换上婢女的衣裳,梳着一样的发型,将两婢女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将现扬做得十分逼真。
两人互相检查一番,挽着盛饭菜的篮子,打开了门走到院子里。
“阿善公主和她朋友喝了点酒,她们正在歇息,不要打扰她们。”冷静宜向其中一名守卫吩咐道。
“好姐姐,有好酒,下次赏我尝尝?”那守卫一听到酒,就凑上脸来,攀着点关系。
守卫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冷静宜挎着的篮子,想看看里面还剩没有剩酒。
“阿善公主好酒量,今天把一壶酒喝干了。”冷静宜假装理了理篮子里的碗碟。
“下次我悄悄地给你偷一壶酒出来。”冷静宜凑在那守卫的耳边,好像关系很熟悉的样子。
那守卫一脸笑嘻嘻地走远了,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喝酒的动作。
骗过守卫的视线,阿善公主便在屋子周围寻找那暗道的入口,但时间久远,她都快忘记了,她只记得暗道的入口是在墙角的一个斜坡处。
她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阿善公主开始有点着急,突然发现墙边斜坡处有一块大石头。
她走过去,和冷静宜合力搬开石头,找到了,石头下面就是暗道的入口!只是经年岁月,这一片长满了杂草,极不容易发现。
里面太狭小只能容身一人,阿善公主让冷静宜跳下去,她们分工合作,她则在上面放哨。
冷静宜跳下暗道里,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十指。她摸索着,将棉袍夹层里的羊皮图塞进了地道的墙缝里。
“好了没有,快上来,有脚步声!”阿善公主焦急地张望着。
冷静宜藏好羊皮图,探出脑袋,阿善公主一把将她拉上来。
两人又合力将石头搬回原地,一阵风吹过来,杂草又恢复了原样,已经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
阿善公主拉着冷静宜飞奔进屋里,她们要在两位婢女醒来前将外衣归还到她们身上。
她们刚一进屋,就发现有一名婢女身体在动。
冷静宜赶紧把外衣给她穿上,待她们穿好后,另一名婢女也醒了过来。
婢女们揉揉发痛的脑壳,试着坐了起来。地上有酒杯,还有酒洒在地上的痕迹。
“你们陪我们喝酒喝醉了,躺在地上睡着了,地上太冷,便将你们扶到了床上。”阿善公主端着酒杯,假装步子踉跄。
两婢女一听,立即跪下:“公主,请饶命!”
“起来吧,是我和姐姐喝得兴起,要你们陪着喝的!”阿善公主让她们起来,“这酒是好酒,就是容易醉!”
冷静宜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扶着额头。
两婢女面面相觑,收拾了屋子,然后急匆匆地离开。
走到院子里时,那守卫又凑上来,低声说:“好姐姐,别忘了带酒来哦!”
两婢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皱起了眉头。
“别.......别忘了带酒来......”那守卫嗜酒,扭住婢女不放。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守卫身子一正,大叫一声“阿木王!”
“公主用膳喝了点酒,正在休憩!”守卫一本正经地报告。
阿木王用眼光扫了一眼婢女的篮子,里面有酒壶。
他打开门,看见两人躺得东倒西歪,满屋酒气。
阿善公主揉揉眼睛,大叫了一声“阿木王!”
只见阿木王扬了扬手,一群人便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们要干什么”阿善公主厉声喝道。
“交出羊皮图,就放她走!”阿木王从上自下地打量着冷静宜。
“你说的什么她根本听不懂,她不知道什么羊皮图,她是我的朋友,我要保证她的安全!”阿善公主伸手护住冷静宜。
“大王,没找到可疑的东西。”搜查屋子的士兵报告道。
阿木王的眼睛停留在冷静宜的脸上,只见这女人肤白貌美,腰身玲珑,比吐蕃国的女人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那……那你就留下来,大王我还没有享用过汉人女子。”
阿木王一想到拥有了金矿,就可以攻进长安,享用那美不胜收的后宫妃子,他就心花怒放。
看着那满脸淫欲的阿木王,冷静宜绞尽脑汁,如何能带着羊皮图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