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裴宁用流利的英文询问医生情况。
“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还好车辆撞击的时候有行李挡了一下,要不当扬就没救了。”
“那他现在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裴宁已经联系上了心腹,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爷爷病情严重了,有些人想趁机把他困在国外,甚至想让他死在国外,他裴宁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不打击回去就不是他了。
“里面这位先生,肋骨撞断了四根,左腿小腿骨也折了,这些都不算要紧,最危险的地方是内脏出血,他现在需要转到ICU,如果能顺利度过今晚,那就可以转入病房等待好好疗养了。”医生耐心解释道。
“好,谢谢您了医生。”
“您客气了。”
只要手术成功,那就有很大的希望,他联系好姜成,让他帮忙给准备一架私人医疗飞机,等明天一早季言脱离危险,马上转移到飞机上飞回国内去继续治疗,把他一个人留着这也不安全。
等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什么样的医疗资源和术后康复他都可以给到季言。还有就是,在这边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这边不能在待了,国内现在也是麻烦重重,他必须尽快回去解决了。
第二天一早,季言短暂的醒过来一次,只是睁开眼看了看,看见裴宁安然无恙的站在旁边,就又很快闭上眼睡过去了。还好,终于脱离危险了,裴宁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他自己也没想到季言能在这样危机的关头,不顾着自己跑开,而是率先把他推开危险之地,他向来有恩报恩,这份恩情他记住了。
姜成家族产业驻扎M国多年,还是很有些势力的,很快就安排好了私人医疗飞机,停在医院顶楼上面,然后小心翼翼的给季言转移到了飞机的医疗间,又安排一起给季言做手术的医疗团队跟机,以免路上出什么问题,好及时采取措施。
这一路上,专人团队一刻不停的紧盯着治疗设备情况,以保出现问题及时做出医疗调整,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终于降落在裴氏私人医疗集团的楼顶上,早就有人在楼顶上等着接手病人了,看着季言安全转移到病房,飞机上这伙人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
“你们照顾好病人,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千万不能发生任何意外,知道了吗?”裴宁犹豫了一下,能为他去死的人,不应该只是员工,应该算的上是他朋友了吧?。
“好的裴总,您放心交给医院吧。”
“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马上联系我。”裴宁需要尽快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是。”
裴宁刚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等待多时的心腹,他知道附近肯定安排好保镖了。
“少爷,车在这边。”陈龙抬手示意道,他从裴宁十来岁的时候,就被老爷子派来保护少爷,这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也是裴宁最信任的心腹之人。
“嗯,我爷爷情况怎么样了。”裴宁坐上车马上问道。
“情况不太好,二房那边以老爷子身体不适,你和你父亲都不在国内,怕有人要害老爷子为由,不让见任何外人。”陈龙言简意赅道。
“裴罡呢?他又去哪里呢?”对于这个不配做他父亲的人,他是一声也叫不出来。
“带着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出国了,好像是去日本了。”
“哼。”裴宁懒的对他发表任何意见了。
车辆在夜间飞快的行驶中 ,越开路上车辆越少,这边是京城少有的富人区,本来房屋就少,偶尔看见一栋,也是设计独特的别墅花园,能住在这边的更是非富即贵。
不出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公馆门口,一停车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陌生的保镖,陈龙赶快从副驾驶下来,把后车门打开,迎少爷下车。
“少爷,您回来了?”门口保安看见是裴宁,激动的喊道。
“嗯,开门。”
“可是他们…”保安看了看门口站着几个黑衣人。
不出几秒十来辆车飞速开过来,迅速停车开门出来,一下子裴宁后面竟有四五十个人,各个凶狠高大,不出三分钟,那几个黑衣人就被制服了。
“我懒的看这些丑八怪,你带人清理一下。”
“是。”陈龙接到命令,率先带人进去了。
裴宁朝爷爷住的独栋别墅走去,裴氏公馆虽然叫公馆,但是不单单只有一栋公馆,公馆只是前面最大最豪华的一栋,一般有宴会,或者节日家庭聚会,重要的日子,大家才会聚在公馆里面,其他正常生活,爷爷住在距离公馆最近的别墅里面,裴罡和裴宁也有属于自己的独栋别墅。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管家看见裴宁终于平安回来了,眼眶都红了。
“我没事,爷爷呢?他怎么样了。”裴宁焦急问道。
“老爷他…唉,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老管家不忍心说道。
裴宁疾步走进爷爷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老人身上插着各种仪器,虚弱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听见开门的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
“宁儿,你…你回来了?”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裴宁握住老爷子温凉的手说道。
他都有些记不清,一直沉稳有力,永远都像一座可靠的大山,用自己经年的智慧,经常给他指点困惑的爷爷,不知不觉已经这么虚弱不堪了…
“他们说你在国外出车祸了,生死未卜,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被撞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下属,他现在也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裴启堂拍了拍裴宁的手背放心的说道。
“爷爷,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裴宁说了怕老爷子受不了刺激,不说又没办法清理这些人。
“是老二家的要害你,对不对?”
“您…知道了?”
“这些天他们时不时的过来看我,又派了这么些保镖围住这里,前几天又特意过来告诉我,你在国外出事的消息,虽然我人老了,还没老糊涂呢。”裴启堂眼神透出一股精明。
“我找朋友帮忙调查了,这次在国外的车祸,就是有人蓄意为之,除了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我出事了对谁利益最大,这不是明显的事吗?”
“唉,当年本就是我一个人出来闯荡,好不容易赶上时机,挣出这么大一份家业,可是亲兄弟来投奔,我也不能不管,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还要害我的孙子…”
“爷爷,您好好养病,其他事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宁儿,这些人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对于我那兄弟,我死后见到他也问心无愧,这些年我对他们家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了。”
“好,我知道了爷爷。”
“唉…你父亲他…”裴启堂嘴张了又张,还是开口了,“我这辈子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唯有你父亲,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我知道我这身体也没几天可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爷爷,您身体会好的。”裴宁安慰道。
“宁儿,我知道他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裴启堂哽了哽说道:“爷爷想求你这件事,以后能不能照拂他晚年,给他养老送终呢?”
裴宁沉默了,他一辈子都不想和这个人渣有任何瓜葛,要是能把身上的骨血刮下来就能撇清关系,他情愿这么做。可是爷爷是除了妈妈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要不是爷爷这些年殚精竭虑的为他铺路,他也不可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