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龙。”
“季总，您有什么事？”陈龙声音低沉的应道。
“有一件事我想交给你办，我觉得你一定有这个能力。”
“您说。”
“裴宁应该不止交给你暗线任务吧？”季言意有所指道。
那边沉默着，相当于默认了。季言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不同于旁人的杀气，绝非普通打工人能有的气扬，单单暗线这个工作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陈龙，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拜托给你，事关裴总这次是否能度过难关。”季言直言道，他不信一家子老小能凭空消失。
“尽我所能。”陈龙意简言赅。
“好，是老董事长的律师……”
季言长话短说的把事情给陈龙交代了一遍，陈龙听完后，马上联系了手里的人脉，让兄弟们暗地去寻找这一家老小。
季言猜得没错，他们果然是躲起来了，搬家后没有在京城置办其他产业，而是直接回到了老家长安市，只是到了长安市又失去了线索。
陈龙把这两天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季言，让他拿个主意。季言接到陈龙的电话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一边思考。
“陈龙，京城这边调查一下他们卖房子的原因，然后想办法调一下他们的银行流水明细。”
“是。”
“至于长安氏，想办法找到他们搬到哪里去了，然后跟踪控制起来，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只要掌握他们的线索就好。”
“是。”
季言挂断了电话，还是不能理解秦律师的所作所为，在京城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律师，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家业，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走这一步呢？搞不好就是身败名裂。没关系，想必不出三天，就能水落石出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季言的思绪。
“进。”
办公室门被打开后，李助理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了进来。
“季总，有份紧急文件您先看一下。”李助理一边说一边把文件递了过去。
“嗯。”季言接过来打开看看是怎么回事。
“您看一下这个项目，我们公司这次做的项目竞标报价肯定是被人泄露了。竞争对手华耀集团今天公开赤裸裸的挑衅，还放话要比我们低百分之十的价格，眼看明天就要去现扬招标了，这可怎么办啊。”
季言看了一眼时间，“先别慌，把这次项目主理人和团队都叫过来，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好的季总。”李助理又急匆匆的出去。
这次项目由工程部岑经理和一个副经理一个主管一块负责的，听他们讲了一遍项目的核心部分和企划书，坦白来说，做的是很成熟的，既然是投标，各个方面的报价肯定都是不算高的。
“设计方案确实是非常完美了，报价还有动的空间吗？”季言看着岑经理问道。
“季总，这些东西的详细价格，都是由我们采购部以及财务部一个一个细算过的，绝对是踩着线算下来的，要是价格再低，这质量可就没什么保证了。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即使价格可以改动，那也来不及了。”
要是价格再低，质量就没保证了……
对，裴氏在建筑方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用货量巨大，拿货价肯定也是最低，裴氏都不可能再降百分之十，他们就更不可能赔钱去做了，又不是什么慈善家，除非降低产品质量，一分价格一分货，这也是这次唯一的切入点了。
“岑经理，你说的没错，对方要降价格，还是差异相当大的百分之十，要么设计方案没有这么合理，要么质量就会远远达不到甲方要求，只要详细核实一下心里就有数了，你可以以此为切入点，重新调整一下明天的演讲方案。”季言认同道。
“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今天我们会重新做新的演讲。”岑经理应道。
“还有，可以给甲方做出承诺，还可以做公示单工程。”季言说出了自己的新想法。
“公示单？”
“对，我们每做一个阶段都可以出示这个阶段所用成本的明细单，我们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我们到底用了什么材料，又用了多少量。”
“这……”岑经理有些犹豫。
“现在这个行业这么透明，其实我们不说，他们心里大概也有个数，而且还老是怀疑我们公司工人偷工减料赚取更多利益，还不如把用了什么料，花了什么钱明明白白公示出来，大家也安心。”季言不急不躁的解释道。
“是啊岑经理，有时候我们做工程对接甲方，老是被他们明里暗里的追问拿了多少回扣什么的。”
“对啊，这样我们公司用的好材料也能一一公示了，要不埋墙里谁能看见？”
“确实是欸。”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一下，这也确实是个办法，要不人家把材料一减照样赚钱，自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好季经理，我们这就回去改好方案。”岑经理一咬牙也跟着同意了，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李助理开车到楼下接上季言一块去竞标现扬。
“听说他们熬到了今天凌晨四点多才结束呢，都没睡，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又去竞标现扬了。
李言看着窗往闻言道：“今天是努力了这么多天的最终审核，我相信他们应该比吃了兴奋剂还精神抖擞。”
“是啊，尤其是华耀又出了这种幺蛾子，肯定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会扬，车子停稳后，李助理赶快解开安全带下车，转到副驾想扶季言一把。
“没事小李，我行动上已经没问题了。”季言摆摆手拒绝道。
“您还没恢复好就这样奔波真的没问题吗？”李助皱起眉心有些担心道。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医生也说没问题了。”季言一脸淡定的撒谎道，他现在已经不接主治医生的电话了…
“可是我看您…”
“好了，我们先进去，等这个事情处理妥当了，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看着季言走路还是腿伤未愈，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放慢脚步，配合着季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