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底,樱花道樱花就开了少许,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哪怕绕道,陶夭也会选择在樱花道上蹓跶一会。
4月初樱花道火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学生,没上课的选择在树下看书学习,有课上的也选择经过这儿时特意放慢些脚步,更多双双对对的情侣,在樱花树下慢步,偶尔一梗大些的树干后,露出些许男女衣襟,指定有一对情侣在树后忘我亲吻!周边城镇那小资们春游也会选择来这儿,西安也有些市民也会慕名而来,观赏西农的樱花粉盛景。做小生意的摊主精明得很,这季节将摊位移步到樱花道口,卖什么比平常生意都更火爆些!
两边人行道上的樱花树,向中间伸出的枝杈,已经在车道上空形成穹顶。整条道路在太阳直射时才有星星点点光斑,晚上跟白天一般明亮,因为路灯特意架设在树冠下方。
“晓晓,走,绕樱花道上课去!”
“晓晓,下课以樱花道走,去那看会书再回去!”
晚饭后,陶夭如钟南必来樱花道打卡。大大方方,手牵手慢步在樱花树下,时不时替对方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拈起陶夭头发上落英,钟南吻了一下陶夭的额头。
“我们班刘牤义!”陶夭小小声指了下树后,没认出那女生是谁。
“嘘,别出声!”钟南竖起食指在唇间比了个手势,提醒陶夭。
“嗯!”陶夭小小声回应。
走了一段路,见此处人较少,钟南顺手牵住陶夭,闪身也移至另一棵树后……
陶夭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钟南吻得生疏而热烈,欲罢不能之际,吻肿了陶头的唇,咬破了陶夭的嘴角!
“你太坏了,明天怎么见人?”陶夭抱怨起钟南,连抱怨也有了樱花的味道。
“怕什么,该见谁见谁!”带着向全世界宣布的骄傲语气。
留恋在樱花道太久,这一天破天荒既没去教室自习,也没去图书馆看书,却在道边吃了一碗宽宽的手工面。吃的时候,钟南还说起陕西大八怪:
“房子半边盖,油泼辣子当大菜!
“面条像腰带,陕西姑娘不对外!”
“锅盔似锅盖,板凳不坐蹲起来!”
“帕帕头上戴,秦腔大戏吼起来!”
别说,不光押韵,人人耳熟能详。所有的陕西怪事,能吃的都见过、吃过,能看的都看过,能听的都听过,还见识过更多的陕西怪事,对陕西的了解,陶夭作为外省人,如果有人说他是第一,那陶夭就是第二。
陕西是陶夭第二故乡。
春天的西农,樱花粉,玉兰香,杏花白,桃花红,柳叶青,牡丹竞放,七彩缤纷,生机勃勃。
普通桃花也就罢了,陶夭在西农第一次见璧桃花开,大大惊艳了一把,有留照为凭:陶夭笑容满面,长发披肩,穿深绿薄外套,黑色长裤,一只手扶着树杆,在璧桃花开之际,人比花娇。
改崔护诗应此景:
当年璧桃开西农,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