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我选了《葡萄杂交育种》，指导导师是马老师。你呢？”

    “陶夭，张怀也选了跟你一样的课题吔，我和崔敏之同选《葡萄酒中多酚类化合物的研究》。”

    晚上，陶夭给钟南写了封信，满满都是对实习课题的吐槽。

    钟南：你好！

    我都快郁闷死了，今天，我们全班三十三名同学都选定了实习课题和相应指导老师。你猜怎么着，我选无可选，选了个伪命题，会直接导致我论文质量和毕业答辩。

    《葡萄杂交育种》，以现在12月到毕业7月，我们在校仅利7个月，杂交需选雌雄母株，待雌株抽穗开花得到4月吧？杂交挂穗成熟得秋天吧？那时我都走了，好不好？

    后续呢？杂交种子培育，植株对土壤、水、肥、阳光等的习性，抗高低温能力，抗疾虫特性，是否丰产不得三年才能完成呀！

    真服了设计课题的教授们！要不是为顺利毕业，我都想罢课！

    光照说这破事了，你怎么样？有什么新奇的事或大事在你周边发生？下封信说说，如果我毕业了去特区能找到专业对口的单位吗？我特想去到你身边，那怕不能朝夕相处，离你近点也好啊。

    此致， 爱你想你陶夭

    1989年12月24日

    后来，陶夭写论文果然不理想，通篇数据来源及分析，大部分靠编，立不住脚，连陶夭自已都不能自圆其说。

    好在答辩老师可能意识到这是课题设计问题，指导老师在4个月实习中未纠正，在最后答辩时还纠结什么，草草就给过了。

    “晓晓，如果再来一次选题，我要么选漏洞百出的伪命题（如我这个），然后混吃等死，反正答辩时，不过也会放水让人过！”

    陶夭接着大放厥词：

    “要么选一个感兴趣，并能确定完成研究，出成果的课题，来个标新立异，大放异彩！”

    陶夭很想念钟南，但她已一连两个学期没回家了，89年放寒假得回家看妈妈，只得放弃去深圳看钟南的打算。

    光阴似箭，时间刚好可以用来浪费。

    终于到90年毕业季，自6月起，毕业生人群中离别的情绪成漫延开来。

    这天刘牤义约陶夭：

    “陶夭，快毕业了，晚上我约你去运动扬聊聊。三年同学，分别了再见不易！”

    “好吧！7点见。”

    晚7点，夏天的傍晚，天还很亮。陶夭到时，刘牤义还没到。

    凉风习习，运动扬一边水泥看台有不少学生在谈天说地。

    刘忙义到时天快黑了，一来就邀请陶夭，

    “走动一下，边走边聊。”

    从大一入学聊起，聊第一次班会，班级渭河游，新生运动会，楼观台采标本，学校足球赛，丹凤实习打桥牌，果园里陶夭那次大哭，今年春夏的学生活动，

    聊到陶夭一报到，钟南对陶夭一见钟情，并第一时间追到陶夭，他的失落和不服气，谈到他几任女朋友总不如他意，谈到他现任，谈到马上分配将分到两地……

    陶夭心中嘀咕：未免交浅言深。

    走到无人处，刘牤义把陶夭壁咚在一栋建筑的墙上。

    “陶夭，我一直关注你，从新入学开始，马上再也见不着了，你就给了我吧！我爱你入骨啊，得不到你，我不甘心！”说着抱住陶夭强吻，还动手解陶夭衣服，整个人靠上来，身体某部位都硌到陶夭了。

    “刘牤义，你就一流氓，伪君子，小人！恶心！”

    陶夭挣脱他，逃之夭夭！

    这事陶夭没言语过，没几天毕业了，大家天各一方，再无相见机会，不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