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帮他扫清了多少障碍,以至于后来心甘情愿的被他送给了别人,还在那里努力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
萧可云恨啊,前世的她死的也确实不冤。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被陈若乔抱着,冷眼看着他娴熟的表演。
陈若乔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她说:“云娘,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你先忍忍,娘还在气头上,我现在不好为你说情。过两天等爹回来,他一向公正,一定不会让刘婆子这么猖狂的!”
“你堂堂陈帅府的嫡子,害怕一个刘婆子,需要你爹回来做主?”萧可云冷冷的质问他。
这下陈若乔慌了,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萧可云是那种很好拿捏的人,只要他随意一哄,她就立马感动的什么都肯做,从来不会动脑子,毕竟在陈府,男人为天。
他压根就没想到,萧可云会这么问他,他也就没想过说辞。
陈若乔被噎了半天,只能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云娘,刘婆子是娘的人,我不是怕她,我是怕娘知道了刘婆子有二心,她本来就身子弱,再气病了!”
“可我没有证据,爹回来了,我如何脱罪?”萧可云问他。
陈若乔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知道刘婆子的秘密,只要你跟她说你知道大书房的秘密,她一定会承认是她陷害你的!”
“你为什么不现在直接威胁刘婆子,让她直接放了我……”萧可云假装害怕的说。
陈若乔这下犯难了,如今的萧可云怎么这么难缠?
只见他烦躁的说道:“你只管听我的,以后会跟你解释!”
陈若乔说完便出去了,他甚至亲自看着仆人把柴房的门锁了才放心离去。
萧可云被迫困在柴房里,努力想着对策。
一直想到半夜,她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开锁声,她紧张的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护住了自己。
她看到一个黑影走了进来,直接朝着她过来了,萧可云吓得握紧了簪子,朝着那个黑影就戳了过去。
“萧可云,是我!”
她听到白之韵熟悉的声音,手也被对方给握住了。
“白之韵,你又来害我!”萧可云朝着黑影,狠狠的踢了过去。
只听闷哼一声,白之韵松开了她的手,萧可云趁机跑了出去。
由于是半夜,陈府的大部分的佣人都睡了,只有几个守夜的。萧可云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她跑出了陈府。
萧可云出了陈府就往扁鹊楼跑去,她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这什么狗屁陈帅府,她不待了。
只是她着急忙慌的跑到扁鹊楼,刚敲开大门,白之韵居然追了过来。
“萧可云,你就这么跑了,你想过我吗?”
萧可云的哥哥萧程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自家妹妹跟一个男人在门口拉拉扯扯。
“云娘?”
萧程看着门外头发凌乱的妹妹,和拉着他妹妹的白之韵,一时间难以接受。
“大帅府过的不好,跟人私奔回来?”
萧可云无奈的看着气势汹汹的白之韵,又看了看阴阳怪气责怪她的哥哥,只能一脸委屈的说:“先让我们进去好吗?”
她带着白之韵进了扁鹊楼。
萧可云亲自给白之韵选了一间客房,带着他进去才发现,他今天没有穿军装,只是穿了件寻常的青衫。
“你偷偷潜回陈府,造反来这?”
萧可云对他独自回来的目的,十分的迷惑。而白之韵,对她的怀疑也是含糊其辞。
只见他顿了顿说:“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就留下副官陪师父去巡山,我独自回来了。毕竟刚过完年,土匪也是要休息的嘛!”
萧可云噗嗤一声笑了。
白之韵也会开玩笑?
前世一直到她被陈若乔送给他时,因为白珠珠的关系,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的。
现在她主动回避争斗,白之韵倒是会跟她开玩笑了。
“那你休息吧!”萧可云将一盒火柴递给了他。
扁鹊楼的条件不如帅府,用不起电灯的,房间里只有蜡烛。
当然,也有备用火柴,就放在烛台边的盒子里。
萧可云出去后才觉得自己多事,为何还要多给他一盒火柴?
萧可云很懊恼。
而客房里,白之韵手里握着火柴很疑惑,她为何对他那么好?
萧可云刚出去就被哥哥萧程堵了个正着。
“云娘,他一进门我就觉得面熟,这会儿我想起来了,去年把妹夫踢进牛棚那个。”
“因为他,扁鹊楼差一点儿就没了……”
萧程伸长了脖子大声嚷嚷着,还想进去找白之韵的麻烦,结果被萧可云捂住了嘴巴,拽下了楼。
“他是陈大帅的徒弟,桐城白大帅的儿子,城外的布防官,你别不知好坏,别找麻烦……”
“找麻烦的是你好不好,把麻烦带到扁鹊楼……”
兄妹两个吵吵嚷嚷的下楼,白之韵站在走廊上,眼神复杂的目送他们下去。
萧可云一直等到凌晨,天还没亮时,她想着现在跑,到城门口应该是刚好碰上开城门,天色昏暗应该不容易被认出来。
她背起包袱就偷偷从后门出去。她想的是不出意外的话,白之韵应该没醒,因为她给他的房间里点了安神香。
只是刚关好门,转过身来,白之韵已经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她被吓了一跳,不悦道。
“现在回去,来的及!”白之韵说。
萧可云就这样苦巴巴的被他偷偷送回了陈府的柴房。
白之韵临走之前对她说:
“你是冤枉的,没有做那些事,陈若乔就害不了你,别害怕!”
萧可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不是我这边的,何必假惺惺?”
白之韵什么都没说,锁上了柴房的门。
她又在柴房被关了两天,这两天陈若乔一直过来试探,故作深情的问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去大书房拿医书。
萧可云咬死了,她半路上折回去了,根本没去大书房。
陈若乔终于没了耐心,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