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来干嘛？出去等吃就行了。” 陈娟赶着她们。

    “不行，你来教教她吧，有人煎个鸡蛋都能煎糊了。”

    啊？陈娟知道赵谨言的是谁，惊讶的看向李子焉，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这样的事。李子焉尴尬的笑了笑，默认了这个事实。

    陈娟叫李子焉先在一旁看着她弄，炒菜这种事陈娟拿得起锅铲的时候就会了，她一顿操作下来行云流水，没一会菜香味就出来了，出锅时李子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回头问李子焉会了没有？李子焉点了点头，不过等她自己操作的时候手忙脚乱。

    就在陈娟到客厅看一眼孩子，李子焉就把盐当成糖，蚝油当酱油，用完的鸡精也漂浮在洗手盆里，现扬惨不忍睹。

    陈娟回来差点就尖叫起来了，“李子焉你是刚刚砸过一遍厨房吗？” 李子焉转过来的时候，她好气又好笑，那张白净的脸上画了几道黑色的条纹，活脱脱的一张猫脸。

    趁着她们在厨房斗智斗勇，赵谨言来到李子焉家里，看到李母一个人看着电视，她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是小言，快进来，这有水果。” 李母热情说道。她忙着点头回应，也在旁边坐下了。

    “不过，二男出去了。”

    赵谨言有些拘束，“我知道，她在陈娟家，不过我是来找您的。”

    “哦。” 李母很平淡，她以为是自己女儿让赵谨言过来帮拿身份证。赵谨言也看出来了，补充道：“ 我过来找您，她不知道。”

    “什么事？” 她马上坐了起来。

    赵谨言犹豫了半分钟，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额···您一直让子焉给弟弟买房，我觉得是太难为人了。” 说完她后悔自己太过于直接，明明进来前她都编好了怎么样委婉的说明情况。

    “那我养她这么多年，让她花点钱怎么了？” 李母话虽说得平静，可面相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那她也得有才行啊。”

    “那就不要出去了，等赚够钱了再出去。”

    “这是哪？这是农村你让她去哪给你挣钱？”

    “我不管，没钱就别出去，我听说她准备嫁人？嫁给别人了我去哪给她弟找钱去。”

    “嫁人？我怎么没有听说？”

    “那你得问问她去。”

    “那她是也是您的女儿，也要有自己生活，再说你知道她在外面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您问过吗？”

    赵谨言也许是话赶话了，现在竟然是一点也不紧张。

    李母想回话，然后想到自己确实对女儿关心得很少，然后又闭上嘴。赵谨言继续说道：“最穷 的时候泡面都吃不饱，租房里碗都没有她都舍不得买桶装的泡面，然后泡在袋子里一吃就是几个月，这些您都知道吗？”

    赵谨言说得铿锵有力，显然不是胡编乱造，李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身就走。

    没一会儿，竟然拿着李子焉的身份证回来了，扔给了赵谨言。也不知道是被自己说感动了，还是她内心愧疚，赵谨言也不深究，说了声谢谢阿姨就出门了。

    “等一下。” 赵谨言刚刚准备，走出去被叫住了，她要是反悔了自己到底该不该给她身份证呢？ 直接跑？她正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李母轻声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谨言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没有假，这都是她从喝醉的李子焉嘴里听来的，除了后面半句，可许久之后她才知道李子焉还有比这个更惨的经历。

    “你跑哪里去了” 饭桌上陈娟看着，满脸笑意的赵谨言。

    “去做了一件大事。”

    李子焉眉头一皱，“你干坏事了？” 在她眼里赵谨言所有的大事都不是好事。

    “偷东西了？” 陈娟问。

    “差不多，但不是我的东西。” 赵谨言摇头晃脑的回道。

    “我知道，她一定是去偷陈然的东西了。”陈娟恍然大悟说道。

    “陈然的东西？他都是整日关着门，能偷的只有门口的衣服。” 李子焉家隔壁就是陈然家，她肯定知道陈然家的情况。

    “衣服？”陈娟重复说道。

    “难道是内裤？” 两人同声说道。

    赵谨言生气中带着羞愧，“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变态？” 她也不啰嗦直接亮出李子焉的身份证。“

    这一拿出来，别人不要紧，李子焉像被定住了一样，“你去偷我身份证了？太爱你了。” 说着就要起来亲赵谨言，被陈娟抱住，“克制，克制。”

    “你妈给的。”

    “我妈给你？你跟她说什么了？”

    赵谨言用无声的口型跟她说，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用刀架在她脖子上了？我妈常说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拿出来。”

    “就不告诉你。”

    陈娟说:“行了，行了，是好事就行，吃饭。”

    赵谨言拿起筷子说道:“谁最后谁洗碗。”

    一下子屋子里传出了吵闹的叫声。

    “李子焉你这样报答你恩人？炒的盐巴吗？”

    “很难吃吗？我尝尝，咳，呸。”

    “我专门留给你的快吃，都吃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