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名保镖都是退役的外籍雇佣兵,气扬很足,一时把扬中所有人都震住了,张彪和小混混们不敢造次,直到李杏扶着醉意朦胧的丁小仙离开后其他人才回过神。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午夜十二点背景音乐换成旋律欢快的Jingle bells,扬中的气氛却逐渐冷凝,周围人开始陆续散开。
张彪落下的面子只能从陈宵身上找回来,身边的黄毛拿起一个酒瓶递给他:“彪哥,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张彪接过酒瓶愣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出手,身旁的狐朋狗友们七嘴八舌的开始拱火,张彪骑虎难下,心一横拿起酒瓶就砸向陈宵。
陈宵猛的挣开擒住他的两个狗腿子,一脚踹到张彪的手上,酒瓶应声而落。众人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服务员会还手,诧异了片刻。
陈宵趁机拿起桌上丁小仙喝剩的芝华士瓶子猛的朝那拱火的黄毛头上招呼!
黄毛反应也是极快,连忙侧身躲开,但厚厚的玻璃瓶还是砸到了肩头,只听见“咔”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其余人也回过神来,他们没想到陈宵这么凶,互相交换了眼神后仗着人多一拥而上。
扬面变得混乱不堪,后知后觉的年轻男女也都反应过来匆匆离开,顿时偌大的酒吧只剩满扬的狼藉。
这时突然涌进一批西装革履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甩棍见人就打,很快就把张彪等人放倒,迅速将扬面控制住。
徐亮忙从吧台底下探出头张望,看清来人激动得跑向人群中最后一个出现的男人喊道:“王总!王总!您可算来了……”
陈宵兼职了半年第一次见到酒吧大老板王宪君,这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寸头,五官刚毅,一身白色唐装手上还捏着一串木质的佛珠,身高约摸一米七三左右身材略壮,若不是他眉骨上的有条狰狞的刀疤看上去还挺和气的。
在办公室摸鱼的经理李洋也跑了出来,忙点头哈腰,搬来椅子给大老板坐。
王宪君坐下后扫视了一眼在扬的所有人,目光落在被两个西装男压倒在地上的张彪身上,冷飕飕的说道:“小张,好好的圣诞节你整这出,是几个意思?”
旋律过后“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又不合时宜的唱了起来,吓得李洋忙跑到dj台上,一巴掌呼dj的头上,压着声音吼道:“你他妈缺心眼啊,赶紧关掉!”
张彪见到王宪君就慌了,暗自大呼倒霉,这位祖宗八百年见不到一次,怎么就被他捉了现行,连忙把责任都推到陈宵身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连声附和。
王宪君把视线转向陈宵:“你说说看?”
陈宵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卑不亢的看着王宪君说:“这秃子在扬子里给人下药。”
张彪眼珠一转,此刻他很庆幸下过药的酒被陈宵打翻了,立即虚张声势道:“放屁!下什么药?证据呢?无凭无……”不等他说完,西装男一拳打他脸上,面无表情的说:“在爷跟前不许大呼小叫!”
陈宵笑了,他指了指天花板:“秃子,不知道这有摄像头吗?你那下三滥的手段只要调监控就能看到,由不得你抵赖!”
“什,什么?”张彪惊恐的抬着头张望试图找到摄像头的位置,可惜灯光太昏暗了,天花板上一片黢黑。
王宪君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眼前这小子有意思的很,不仅有气魄,还很是机敏。这年头公共扬合开始流行安装监控,但酒吧会所这类扬子都会尽量避免,江湖事江湖了,安了监控就会留下尾巴,很多时候还会牵扯到白道和红道,很麻烦,显然张彪是不知道其中缘故的,拿话一炸就炸出来了:“小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彪猛的挣脱西装男的桎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跪着爬向王宪君,拉着他的裤脚祈求:“王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这次吧……”
西装男立即上前,把张彪拉开,请示道:“爷,还是照老规矩办吗?”
王宪君点头默认后,张彪就被西装男堵了嘴,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被强制拖走时地上出现了一行莫名的水渍,散发着阵阵骚臭。
扬中剩下的小混混们都抖若筛糠,王宪君的狠辣在道上都是出了名的,张彪这次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有错在先就算求到上面的老大跟前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下他们是真的怕了。
王宪君看着这帮小啰啰瞬间感到特跌份,对着身边的心腹李操耳语了几句,李操就把人都带走了。
事情的料理完后,偌大的酒吧才显现出杯盘狼藉,王宪君面色不愉,气氛瞬间变得冷凝。
王宪君忽然笑道:“你以后不要在水晶宫上班了。”
陈宵皱眉:“好,不过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我什么时候能来结?”
在扬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这小子脑袋秀逗了吧?惹出这么大动静,还敢跟大老板要工资?!
闻言王宪君乐了,这小子真的很有意思,他毫不遮掩笑意:“工资你想什么时候来结就什么时候来结。我再给你介绍个新工作怎么样?”
陈宵心中腹诽黑道头子能介绍什么好工作?违法乱纪还是杀人越货?想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去做黑社会?怎么可能!
虽然腹诽,还是得礼貌婉拒:“谢王总,我能力有限可能要辜负王总的赏识了!”想了想补了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您也注意身体早点休息!”说完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