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醒来的时候,依偎在姐姐的怀里,也就是那个金发女子,她轻轻地抚摸着小红的脸,她的魅力让同为女人的自己也为之着迷。
她是办公室公认的美女,这个女人和她砸洗手池擦肩而过的时候作为同事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好问了句:
“小红你好瘦啊,你有多少斤啊?”
自从结婚后,小红就再也没关心过自己的体重,于是敷衍地说:
“不到一百斤吧。”
人们都恨透了这个女人,因为公司谈论的全都是这个女人,男人们都想得到她。
江小音在在遇到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而那个男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林发,林发那个时候经常给林发描述自己的伟大设想,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迷住江小音,江小音听着林发的伟大计划,做全国连锁店,江小音开始幻想自己的生活,就是自己走到全国哪个城市都是老板娘。
可是江小音是一个理智的人,她不会让一时的激情占据了理智,她更像是要把林发留校观察一样,既不拒绝林发又不给他明确的态度,在十九岁江小音到大城市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饭店的老板,这个老板每天去菜市扬买菜。
江小音的性格注定她不会有平凡的一生,她不会被普通职业的人吸引,她不会找一个老师,医生,律师,这种平稳的家庭生活给不了江小音内心的满足,江小音每次看到老板来的时候都是笑脸相迎,老板一来二去也觉得这个女孩子不错,菜价格合理,而且很实惠,每次都多给拿点,江小音问起了老板的店在哪里,说要去品尝下,老板当然是笑脸相迎。
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也是从小就来到城市打拼,相同的背景让江小音很快和老板熟悉起来,老板有一个妻子两个孩子,也是农村妇女,两个孩子在外地上学,老婆在后厨帮忙,已经是年老色衰的女人,但是确实实实在在的母老虎。
老板在教训员工的时候骂骂咧咧的,气势足的很,可是在这个妇女面前却是一直温顺的小绵羊,这个女人骂起街来那可是专家,从天上骂到地下,从飞禽骂到走兽,从伦理骂到道德,再用比喻的手法把老板祖宗十八辈骂个遍,老板是一言不肯发。
老板娘看着江小音跟老板的关系越走越近,老板娘是不允许自己的后院起火的,每次看到江小音和老板走得近的时候就指桑骂槐地开始了,骂的江小音只能暂时地走开,老板也不敢多说话,可是江小音年轻的身体勾起了老板无限的美感,每次江小音的气息扑进老板的鼻孔的时候,老板都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这个城市刚刚打拼的回忆,那时候自己正年轻,就像昨天一样。
一天就在两人在后厨聊得正开心的时候,老板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把把江小音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江小音觉得卖菜也赚不了几个钱,就干脆决定不再折腾,而是来到了老板的饭店,做了一名服务员,后厨的胖子厨子打起了江小音的注意,见江小音初来乍到,还没找到房子,就提出说自己租了两居室,江小音可以搬进来住,为了不让江小音察觉到自己的意图,就说江小音需要承担一部分的房租。
两人在出租房里过得热火朝天。老板这一切看到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老板觉得再年轻冲动一次,人生苦短。
老板和江小音在后厨的时候,老板冲动一把把江小音搂在了怀里,江小音也没有拒绝,可这一幕让老板年看了个满眼,老板娘一下就上头了:
“哎呀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娘早就发现不对劲!”
说罢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江小音的头发,不肯松手,江小音一下花容失色,老板急了,赶紧劝着自己的老婆,说不是想象那样的,老板娘哪肯松手,一把拽着江小音的头发,抬起一只腿,狠狠地踹向江小音的肚子,这一下可踹醒了旁边正在炒菜的厨子,厨子说:
“嘿,你给我松手!”
老板娘一看,这小妖精,不但勾搭自己的老公,连厨子也不放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是一记大耳光,直接把江小音呼倒在地上,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了江小音的肚子上。
这下可急坏了厨子,厨子飞起身来,上去就是一拳,把老板娘打倒在地上,老板娘的后脑铛一声重重磕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这下老板急了,自己的老婆自己都不敢动一下,竟然被一个厨子打了,老板上前就是打厨子,这个时候老板娘醒过来,看着翻滚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先打哪个,就先打趴在上边的自己的男人,江小音却躲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不敢作声。
江小音肚子里怀的是厨子的种,就这样折腾了一下午。
人们说林发最近又跟老婆吵架了,越吵越厉害,半夜听到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开始是花瓶,后来是电视机。
后半夜的雨不见减慢的势头,反倒是鼓足了劲儿下个不停。林发四十岁出头的样子,是镇上镇政府办公室的一个文员,出来的时候岣嵝着腰,雨水把厚厚的眼镜打得看不清路。林发一个后蹬跨上了自行车,远远地消失在雨中,剩下女人狠狠地关上了窗户,和孩子坠入梦乡,说休息好了明天再吵!
林发最近惹上了大麻烦,首先是自己的问题,林发大专毕业,二十岁就分配到政府做文员,干了二十多年,还是文员,伺候着一个胖墩墩的书记,林发不喜欢搞人家关系,出来进去连个打招呼的人也没有,更重要的是没有编制,没有退休金,很多次机会媳妇嘱咐说拿点东西上领导家看看,林发拿着东西去了,脸憋得通红一个字说不出来,扔下东西出来了。
回家林发跟媳妇说事情办了,不成功也怨不得我,就这样一瞒就是二十年,因为这件事两人吵吵闹闹,老婆一看见老朱就骂,越骂越难听,开始骂老朱自己,后来连他死去的爹妈一起骂,最近吵大发了,林发因为是自己的事情暴露了,一冲动就坦白了,说起了江小音,只是两人走得近,但是从来没干过那事,老高说的是真的。
事情是这样的,林发写的一手好字,单位里有个送水的女人叫江小音,男人常年在外打工,有个孩子要考高中,林发上学的功底没丢,江小音就经常请林发上家里辅导孩子,一来二去,两个人混熟了,江小音经常是晚上出去买几个菜,花椒大料油一呛,随便扒拉几个菜,林发就感觉比自己老婆吵得好。
三个人坐在那里吃得津津有味,林发就想象这是自己的家,孩子吃罢了,出去写作业了,每当这个时候林发和江小音就一人再斟上一杯,有时候两人喝的醉眼迷离的,说话也畅快了,心里有啥就说出来了。
江小音端起酒杯说:时间长了,咱俩过得好像一家子人,好像小时候过家家,你演爹,我演妈,那是咱们孩子,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长大了没有一天开心日子,我送了一辈子水,你写了一辈子字,有个老公,一年回上三天家,孩子长大了,也要出门读书,一走就是聚少离多,我又活守寡喽。
林发抿了一口酒说:
“家庭是社会的单位,每家有每家的不幸。”
江小音抿嘴一笑,抬起了眉梢,笑盈盈地说:
“老朱,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还能喝酒,看你文质彬彬的不像。”
林发眯着眼睛说:
“其实年轻时候就学会了,后来成了家不喝了,年轻时候喝酒插队喝酒也是自己喝,不喜欢跟别人喝,喝多了瞎说八道的。那个时候自己拿一瓶绿瓶酒,年轻体力也好,一边干活,一边喝,手里拿着一个破收音机,喝醉了就往草地上一躺。”
“眼里是那黑漆漆的天,那时候自己偷偷有一盘日本话磁带,放在沙哑日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