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到一个月,他日日这样忙碌,人都瘦了一圈了。
“他们伺候哪有我合算?”夜承宴俊美的脸在江景澜面前放大了一圈,“这样秀色可餐的脸,看着心情是不是好很多?心情好了是不是食欲也跟着好起来?连睡眠质量也跟着提高了?”
“澜儿你说,他们伺候和我伺候能一样吗?”
“还是说,日日看着同一张脸,澜儿早就看腻了?”
江景澜被逗笑了,“怎么会腻?这么样俊俏的小哥哥,看一辈子都不会腻,只会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离不开。”
“当真?”夜承宴捏了捏她的鼻子,假装不相信地问道。
“珍珠都没那么真!”江景澜严肃地点了点头。
夜承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景澜,半晌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澜儿,我想你了。”他声音喑哑,有深藏的情绪氤氲其中,带三分委屈七分深情,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处。
人就在怀里,这样深情的‘想你’两个字,江景澜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自七个多月后他无论自己多难受,也都没有再碰过自己,对于一个初尝欢愉没多久且热血方刚战斗超强的男子,是挺煎熬的。
“嗯,我知道。”江景澜回抱他,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在他耳边缓缓说道,“阿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夜承宴身子微微一怔,随后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
夜承宴今日有事要到御书房去处理,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揉了揉太阳穴处,脑子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
以前比这更忙碌的日子都没有过这样倦怠的时刻,今日……
难道是近段时间政务缠身,加之又照顾澜儿,所以才这样疲惫吗?
夜承宴心中想着,脚步也变得有点虚浮。
“阿宴。”
夜承宴刚走出御书房门口,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就在此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扶住了他。
一股熟悉的香气在鼻息间萦萦绕绕,声音听着也很是熟悉。
夜承宴抬眸,映入眼中的是那张日日看在眼里,却仍是夜夜魂牵梦绕的娇媚明艳的脸。
“澜儿?”夜承宴下意识地唤了出声。
不,不是。夜承宴甩开手臂上的那一双手,又甩了甩脑袋。
他的澜儿此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阿宴,我是是澜儿呀!是您最最喜欢的澜儿呀。”那人被甩开之后,索性整个人往夜承宴身上贴了过来。
“阿宴不是最喜欢澜儿身上的香气吗?您闻闻,是不是比以前更好闻了。”
这是幻觉吗?
夜承宴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前仍是那张深深地印在脑海的熟悉的脸。
不,这不是幻觉。
可是,她不是澜儿。
不是!
夜承宴想要将人推开,可是手脚好像有些使不上力气,而且,身子里好像有某种深藏的渴望,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唤醒。
“滚——”夜承宴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声怒吼吓得贴在身上的人不禁抖了三抖。
可是那人并不打算退缩,虽然说夜承宴眼下看上去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好像随时都要把人吃了去,连骨头都不剩。
她不怕的,只要再等一下下,等药效让他不能自已的时候,他的疯狂,只会让她欲仙欲死,而他,更是欲罢不能。
这之后,他定是离不开她了的。
等她怀上了龙嗣,封妃是早晚的事情。
皇后的位置,兴许也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久违了,我的皇宫。
这金窝银窝富贵窝,傻子才想离开呢。
那些女人离开得好,都走了,她的对手就只剩一个乡野孤女了。
那个女人,早晚得死在她手里。
想到这些,那人眼中满是贪婪的凶光,强烈的欲望使得她面目狰狞却不自知。
“滚——”
见她没有退开,反而贴自己更近了,夜承宴心头一阵厌恶,用力地将人推开,接着抬脚狠狠一踹。
“啊——”惨痛的呼声划破夜的上空,那人捂着小腹,痛苦之中看到夜承宴的表情,整个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迷离了的双目顿时迸射着凶狠之光,犹如一把把冷厉的刀子,随时要将眼前之人凌迟。青筋爆满的俊脸满是狠辣之色,像极了凶狠嗜血的野兽,看一眼便觉浑身的骨血都被他嚼了个干净。
夜承宴一步一步走近那人,看着她惊恐不已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阿宴,是我……是澜儿呀……”那人见他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心中计较了一番,也定还是要赌上一堵的,于是便把求饶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又把江景澜的身份抬了出来,以此迷惑已经不清明了的夜承宴。
可话刚说完,胸口处顿觉一阵剧痛,然后便没了知觉。
夜承宴喘着粗气,转身摇摇晃晃地走着。
眼下他体内的药力已经发作,浑身像火烧似的,无比难耐。尤其是下腹处升腾起来的那一团火,横冲直撞……
“陛下……”一道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张德福。
看到跌跌撞撞的夜承宴,张德福慌忙跑着赶过来,手中的东西也顾不上了。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亦是快步跟了上去。
“陛下,这……”张德福看他那样子,心中便有了计较。
那个不怕死的居然敢给陛下下药?!眼下娘娘坐着月子,这……这如何是好?
以陛下对娘娘的深情,他定是不愿别人来替他……
“回养心殿。”正想着,夜承宴的声音响起。
“是。”张德福应声道,和其中的一个小太监搀扶着夜承宴便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命人速速备好了冷水,张德福想起要回芳华殿复命,本想让小太监去算了,可是又怕小太监不够机灵露了马脚,陛下吩咐了的,这事不能让娘娘知晓。
况刚才娘娘见陛下久去不归,怕陛下忙起来又顾不上吃饭,才让他送吃食过去的,还得他自己亲自跑这一趟才说得过去。
张德福一走进来,江景澜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和她身上自带的体香无甚差别,却终究是不尽相同。
“张公公。”江景澜倚在榻上,目光锐利地扫了张德福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劳烦公公替本宫带句话给皇上,就说,本宫想见他了。”
张德福正要回应,又听到江景澜开口了。
“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