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医嘱咐……”张德福见她下床,心中一慌,立马‘扑通’跪了下来。
他大抵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娘娘尚在月子中,时下虽已经仲夏,可是夜风微凉,产妇是万万不能见风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江景澜就打断了他,“陛下人在哪里?”
“养心殿……”张德福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人的,而且即便他不说,陛下也有意隐瞒,娘娘要知道也不并是难事,于是也不隐瞒了。
“将本宫的披风拿来。”江景澜说道。
两位嬷嬷听后立刻拿来了披风围脖和帽子,把江景澜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双眼睛,然后便往外走去了。
张德福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养心殿。门口守卫的太监见到江景澜的那一刻,有一瞬的怔愣,看了看一旁的张德福,瞬间也明了了 。
大总管都拦不住的人,他们更加不敢拦。
陛下虽然有过交代,可是……陛下是奈何不了娘娘一点的。
江景澜抬脚走了进去,径直往后寝宫快步走去。
来的路上她已经问了了张德福,明确了夜承宴的具体位置。
人还没踏入后寝宫,一阵阵压抑又隐忍难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江景澜不由地又加快了步子。
“阿宴……”看到夜承宴的那一刻,江景澜脚步滞了滞,随后疾步冲了过去。
这声音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他果然被人下药了。
【小八,系统可有解药。】江景澜问9528.
【媚药从来都只能靠人来解……】9528无奈地说道。
【这是什么破系统,连个解药也没有。】江景澜嫌弃地说道。
【……】9528一噎。
关系统什么事呢?从古到今,这种药的解法从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人。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真是无端中枪。
【好了,你滚吧,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江景澜摆了摆手。
【小八也是可以帮得上忙的。宿主您身上其实不止某处可以……】9528瞟了江景澜一眼,为她出谋划策道。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景澜恶狠狠的一个字给吓得屁滚尿流。
【滚——】
江景澜扶了扶额,她早该知道不应该对它抱有希望的。
9528讪讪地走了,临走时还时不时回头看江景澜两眼。
【明明没有说错呀,前凸后翘的,总归是能派上用扬的……】
【滚!立刻!马上!】江景澜已经开始咆哮。
9528在不敢停留片刻。
“阿宴……你出来……”江景澜伸手要去拽浴桶里的男人,却被他制止了。
“别碰……冷……”
泡在冰水里的夜承宴此刻还保持着几分清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闻着那让人心安的香气,还有那张滋养了近一个月而微微圆润了一些的明艳动人的脸,知道这回真的是她了。
“那你自己出来。”江景澜急切地说道。
即便是站在旁边,她也能感受到那渗人的寒气,这样子泡发,还不把人给泡坏了。
“你不出去,我就进去!”江景澜不知道他已经跑了多久,但见他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没办法,只能拿自己来威胁他了。
“别……我听你的。”夜承宴从冰水里起身,出了浴桶。
“泡坏了身子怎么办?”江景澜一面替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一面埋怨道。
“坏不了……我还要和澜儿……幸福长长久久。”夜承宴看着她担忧的小脸,笑着说道。
“不正经……”江景澜拿着手巾的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要幸福,要什么正经?”夜承宴见她努着嘴,不由凑到她面前,蹭了蹭她的鼻子。
可只这一蹭,竟蹭出火来了。
也不知道那人下了多重的药量,他刚才泡在冷水里一点用也没有,所以才命人拿来了冰块放入冷水中。
泡着的时候是感觉到身体没有那火烧缭绕的感觉,可是这出来不过才一会子的时间,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只不过轻轻蹭了蹭鼻子,那欲火焚身的感觉立马又来了。
夜承宴努力稳住那已经不受控制的粗重的呼吸,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澜儿,我想休息一会……你……先回去吧。”夜承宴垂着眼皮子,掩去眼中的猩红,又努力将话说得正常,以打消她的顾虑。
可是那紧紧攥着的双手已经开始打颤,青筋根根暴露。
“阿宴,看着我。”江景澜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我们说过,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的。”
“嗯。”夜承宴垂着眼皮回应道,“我是真的想休息。”
“阿宴!”江景澜的声音隐隐有了怒意,冷不防地将朱唇贴上夜承宴的双唇上。
药力正上头的夜承宴如何能抵挡得住,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起来。
身体里的欲~火早已经让他意乱情迷,一阵暴风骤雨的亲吻之后,夜承宴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伸手用力地撕扯着江景澜的衣衫。
‘嘶嘶~~’的声音响起,夜承宴怔愣一片刻,忍住煎熬一把将人推开。
“澜儿……回去。”夜承宴刚开口,就忍不住发出了难耐的低吟,半晌才软着调子说道,“听话。”
这药凶猛得很,江景澜在这里,他难保自己能一直这么克制自己,不做出伤害她的事。
她如今还在月子当中,是万万不行的。
可是江景澜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抱住了他,“阿宴……”
夜承宴身子一僵,旋即转身,抱着那如白玉一般莹润嫩滑的娇躯,将头埋在了柔软又饱满的浑圆间,贪婪又疯狂地摄取其中的芬芳和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