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澜身子不禁轻轻一颤,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在莹莹光火中依然可以窥见痕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慌忙低下了头,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
君羡喉结微滚,忍住心中的悸动,将她打横抱起。
“抱紧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江景澜如上一次一般,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这是抓,不是抱。”君羡看着她雾蒙蒙水润润的大眼睛,纠正道。
江景澜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觉抱在身上的长臂一紧,君羡的一只手已经抓起她的手,往他脖子上一放。
“这样,才是抱。”君羡眼中藏着狡黠的笑意,目光仍一直锁在她脸上,等着她的行动。
江景澜用目光嗔了他一眼,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走得快,会颠到你。”君羡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江景澜无奈,只好两手环上他的后颈。
君羡不再说话,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然后满意地抬脚,然后留下一句话,“将他们剁了喂狗。”
一直在一旁候命的荣安大手一挥,侍卫们将那几个男人直接拖着出去,又一阵鬼哭狼嚎。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晨曦微露,胡桃见到江景澜的那一刻,喜极而泣,将自己责备了千百次。
江景澜实在受不了了,随手抓了一块糕点堵了她的嘴,笑骂道,“合着你不是来伺候我的?”
“奴婢伺候太子妃,一辈子都伺候太子妃。”失踪了这么久,不知道主子遭遇了什么,她也不敢问,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肯定对主子的声誉有损的。
主子这是在强颜欢笑吗?
看到江景澜越是释然,胡桃心中比啊越是难过。
怪她太大意。除了自责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好过一点。
江景澜知道她自责,只是不知晓她想得这么多,胡桃想的那些,她压根不在乎。
在胡桃为她洗梳沐浴之后,江景澜就以休息为由,拒绝了见一直在门外等着的君羡。
“太子妃可还好?”君羡进不去,只能抓着出来的胡桃询问情况。
他手里端着吃食。
这个问题胡桃不知道怎么回答,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太子妃交代了,若是太子殿下问起她的情况,什么话都不要说。
她以为是太子妃经历了什么,所以才这样,心中更是难过。而这些神情落在君羡眼里,以为是江景澜情况不甚好,急得就要推门而入。
“殿下,太子妃说想好好休息。”胡桃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惹恼君羡,可是主子交代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做好的,于是便将人给拦了下来。
君羡愣了愣,没有发怒,但也没有离开,只抬眼朝屋里看了一眼,将手中的吃食递给胡桃,“如果可以,多少让她吃一点。”
从昨日到现在,滴水未进,身子如何受得了?
胡桃接过吃食,转身进了屋。
江景澜已经睡着了,相比肚子饿,睡眠才是她更需要的。
君羡透过门缝,隔着屏风,远远瞥见她模糊的影子。
在房门关上之后,他才转身,但是没有离开,而是立在门边。
这样也算是陪着她守着她了。
……
“我知道你没睡。”第二天,从书房过来的君羡不顾胡桃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在江景澜床边坐下,语气温软,“你在躲我?”
如果说昨日是觉得她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番的话,那么直至今天,她还以那样的借口来搪塞他,瞎子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然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澜儿……”君羡挪了挪,坐在了床沿边上,身体往江景澜的方向倾了倾。
江景澜依旧闭着双眼,呼吸清浅均匀,睡得很沉的模样。
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是很容易的。
君羡低头看着熟睡的江景澜,眉眼间染上笑意,唇角也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然后俯下身子,温润的双唇直接印在了那诱人饱满的鲜艳欲滴处,深深浅浅,悠远绵长,轻轻缓缓,在那娇艳的唇瓣上辗转反侧。
江景澜身子一颤,也不装了,抬手想要将人推开。
奈何那男人身子稳如泰山,怎么也推不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朱唇上的温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你……你做什么?”缓了一口气之后,江景澜红着脸嗔道,面上带着薄薄的怒气。可这模样落在君羡眼中,只觉娇柔又可爱。
“我以为我已经做的够明显了。”君羡思忖了片刻,抬眸看向江景澜,恍然大悟的模样,“看来还不够。”
说着,又想故技重施。
江景澜手中的杯子往上一扯,却被君羡给拦了下来,“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对江景澜的感觉已经开始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这些日子,无论在哪里,在做什么,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眼里心里脑里都是她的身影。
得知她失踪,他失了分寸乱了阵脚,整个人几乎快要疯了……
找到她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开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更让他明白了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
她不是珍宝,是比任何珍宝还要宝贵千万倍的,他的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失去了她,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感谢上天给他机会,从今往后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和爱护。
这两日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见不到江景澜,他寝食难安。
“我……没有躲你。”江景澜面上的绯色还没有消退,瞟了君羡一眼连忙又低下头。
君羡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了一口,然后将它拢在自己宽厚的大掌之中。另一只手则勾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澜儿,看着我。”
“直到你失踪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在我的心里。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自己没有机会和你说这些话……原谅我太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江景澜,我不想和你做兄弟。我想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殿下……”
江景澜刚开口,要说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
他浅浅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突如其来的深吻像暴风雨一般让江景澜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舌间摩挲,时而轻柔,时而霸道,辗辗转转。
江景澜被吻得有些发软,听到君羡带着粗重呼吸声的话语,“这是惩罚。想好再称呼。”
“……阿……羡”江景澜思忖了片刻,弱弱地开了口。
可没想到,君羡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攻势凌厉霸道摄取,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至两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君羡的双唇才离开。
“再罚。”君羡眯着眼笑看着江景澜,带着几分的恋恋不舍和意犹未尽,轻轻吐出两个字。
这狗男人,一言不合就亲吻,不管人死活的那种,看她以后如何在床上扳回来。
“夫君?”江景澜想了半晌,试探性地一声。
君羡的神情告诉她,这一次她赌对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君羡温柔缱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奖励。”
下一瞬,那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