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横屁颠屁颠的跑到棺材旁,踮起脚尖小心的拿出药瓶,跑去把药给了百花杀,又去了一具尸体旁,扒了一个老妇的脚子和袜拿到百花杀身边。
任横:“姐姐这鞋袜是干净的!"
百花杀用手背摸了摸他的头。
百花杀:“妹妹呢?”
任横:“妹妹很乖没有哭,她在睡觉。”
百花杀点了一下头,用衣衫将脚擦干净,给脚上药,又给双手上药,她双膝跪在地上拿起鞋袜,牵着任横一点一点挪到棺材旁。
任横先爬了上去,拉着百花杀上来,百花杀将千繁往下挪了挪,他二人把千繁夹在中间。百花杀身上湿哒哒的,伤口也很疼,但是她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困意让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合上棺材,晕睡了过去。
棺材留了一道缝,不至于憋死他们,雨淅淅沥沥地又开始下了,百花杀一夜未合眼,一闭眼就梦见了血流成河……
夜幕降临,花城……
这雨下了一天,春夏也坐了一天的船,顺着水流走,一天一夜才到花城,春夏背好包袱,用外衣包上大刀,背在背上。
春夏把银钱放在船板上起身要走。
船夫:“丫头!你把那伞带着吧,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老伯我也用不上,送你了!”
春夏拿起油伞,船夫向她点了一下头。
春夏:“谢谢您嘞!”
说完春夏便下船上了岸,她打开伞,细雨腾朦被风吹到脸上很舒服,空气很新鲜,春夏走在岸边,绿色的鞋子踩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花城是四城人口第二多,经济最繁荣的第一大城,城主白银风经常庐山花城两边跑,虽然天在下小细雨,但是街上的人很多,姑苏连山环水,群山环抱,水流充沛。
各种经商往来繁华便利,阴蒙蒙,春夏打伞走在街上,看着各行各业的小摊,她想打听一下"暗香楼",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暗香楼是妓院。最终,她拉住一位老者问道。
春夏:“老伯,你知道暗香楼怎么走吗?”
老翁:“从这条街穿出去,往北边走 你就能见到了。"
春夏:“多谢!”
暗香楼不止是妓院扬所,楼里的酒菜戏曲也是出了名的好,那老翁面相厚道,面对小姑娘的询问并没有惊讶。
月城,胡祷店……
血腥...屠戮...哀吼!尸体...血流成河……
刷!
百花杀惊醒,她在梦境中看见了满城鲜血,满城哀吼,她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可是身上的疼痛和孩子的哭声无不告诉,那所有的一切,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百花杀推开棺材,才发现小横不见了,她快速穿好袜子和鞋从棺树里爬出来找着小横,她哄着孩子,四处张望都没看见小横的身影。
百花杀:“小…”
百花杀咽了一口口水,嗓子沙哑,嘶哑般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吼坏了嗓子,再加上上火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百花杀:“小横?”
百花杀双脚落地,十指钻心的疼直逼她的泪腺,千繁被饿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她抱着千繁,双腿迈出两步,泪水噙满眼眶,她想喊出来,但一点声也发不出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出胡裱院,踏出门她正好看见小横从那边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过来。
任横:“姐姐!”
百花杀差点急哭了,任横走过来,她蹲下握住小横的手,张开嘴问道。
百花杀:“你去哪了?你吓死我了。”
百花杀的声音很小很哑,任横小小的眼睛露出惊喜的笑容。
任横:“姐姐,你看!"
百花杀往他手里的碗看去,是一碗黄米粥,那粥很稀,只有小小一碗。
任横:“妹妹哭了,我就出去给妹妹换吃的了,这是我用山楂和一位大婶换的!姐姐,你快给妹妹吃吧!”
百花杀再也忍不住泪水,她伸手接着那碗稀米汤,泪水挥如雨下,她怎么养活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啊!百花杀无声哭泣,她低着头,不让小横看见她脆弱的一面,小横又从怀里摸出四个山楂。
任横:“姐姐,我给你留了。”
百花杀拉着任横坐在糊祷门口的阶梯上,把山楂给任横,又将勺子伸到了碗底,舀出一勺黄米,递到任横的嘴边。
百花杀:“吃。”
小任横张开口,吃掉了那勺的黄米,百花杀把碗放在一旁,用手背擦去小千繁哭泣的泪水,用小勺舀起米汤,放到孩子嘴边,怀里的胖孩子马上咂了起来,百花杀就边哭边喂养孩子。
花城,春夏这边……
春夏并不着急去暗香楼,她先在一位馄饨摊位上吃了一碗馄饨。
摊主:“姑娘,看你这一身你不是我们花城的人吧!”
春夏:“您说对了,我是来玩的!”
摊主:“哎呦,我们花城啊,上到九华山,下至这运河水,无一不是美景,你若是在这里待久了,你就会爱上这里的!”
馄饨摊主正说的起劲,只见岸边的人们往运河边上走去,看夏放下筷子,钻进人群,站在河边上,咽下嘴里的一口馄饨。
只见河水中灯花朵朵飘在一艘大轮船上,倒映着船的影子闪闪发光,船上的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弱冠之年左右,身高七尺(约180cm)长相白净,内双小杏眼,配上一张小嘴,又帅又秀气,身穿石绿色(似浅青)的束袖衣裳从船夹板上走了下来。
船头有一位姑娘,身高5尺左右(约167)身穿银朱色(似酒红)衣衫,腰间挂着把红色扇子。
那男子从夹板上下来,手中拿着一把钥匙,在城民们的注目下,他站在女孩的对面。
陆小折:“时满车,你又在搞什么?”
那女孩回头,一双大眼睛流露出了一丝傲气,一笑眼下出现卧蚕,如果说着春夏的美是如沐春风,那陆小折的美就是山间竹酒。
时满车:“吾与汝相伴十七载,情谊之深并非一朝一夕,吾愿以这满船为聘,求娶汝为妻!”
说着时满车举起手中的钥匙弯腰行礼道
时满车:“自此以后,你找二人,相与为伴,游亦天涯!”
陆小折站在原地愣愣的,然后笑道。
陆小折:“你当真心说我?”
陆小折问他,时满车没有半分考虑,马上接话道
时满车:“吾爱慕卿,十载有余。”
岸上的人们唏嘘,都在笑谈这孩子深情似海,连春夏也不禁感叹。
春夏:“爱了十年?哦哇~”
船上的陆小折脸上盖不住的笑容,她故做的矜持,轻描淡写地说道
陆小折:“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说罢,她就从时满车手里拿过钥匙。岸上人们注视着这一幕纷纷表示祝福,这时从船上又下来一个男子。
安尽:“恭喜满车兄得偿所愿!我都说过了,只要你求娶,小折肯定愿意!”
陆小折:“哎我说安尽,这里也有你的事啊?”
安静一笑,看着河中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