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一起床,我就感到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象是掉进云朵里一样,两条腿面条似的支不住自己的身子骨儿。我晃晃悠悠地吃完早餐,又想爬到床上去,她却一把将我扯住了。
我在家里收拾收拾,你出门溜溜,晒晒太阳去。她看出了我的不适,心疼地说。
我没事儿,歇歇就过去了。我强撑着回答。
不是这么回事儿,你得吸吸阳气了。她爽快告诉我,你几天没出屋了,与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你顶不住的。
听了她的话,我才想到可能是昨夜的交媾毁了我的身体。我便听从她的劝告出门了。
我不由自主地来到湖边,外边的空气无比的顺畅。秋风吹拂着由绿渐黄的枝条,偶有一两片落叶从我的身边飘落,有的在脚下盘旋,有的滚到湖面上,象小船一样摇啊摇的。我看到水中有两只小虫立刻爬了上去,象是发现了栖身的大陆,忙碌地开始建造自己的家园了。我感觉它们就象此时的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我要好好地把握,我也要开始打造一个温暖舒适的家了。
小伙子,你阴气好重啊。我听到有人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脚前坐了个人。
我低头一看,这不是上次钓鱼的那位老人吗。他总是不失时机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对我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见我不作声,指了指脚下的湖面说,不信你自己照照看。
我紧靠在他的身边蹲下身,果然在湖面上映出了我的一张脸。初看也没什么两样,细看时就明显地在额间添上了一条深深的竖痕,发出了阴黑的颜色。
你这样太伤身了,你得收敛一些才行。他奉劝我。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狡辩说。
他诡异地笑了笑,向我的两腿间瞅了瞅,不说话了。
你真爱她吗?过了片刻他又问我。
我见瞒是瞒不住了,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爱她可也不能是这么个爱法,这会把你们俩都毁了的。他叹息地说。
那该怎么办?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可我们真的想做长久的夫妻。我禁不住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可我不能告诉你。他慢悠悠地说。
那不等于白说吗。我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我可以告诉她啊。他镇定自若地说,仿佛事情就得按着他说的去做那样。
你能见着她?我满不相信他的话了。
你忘了,上次在湖边我说过的让她去见你的话了?他反问我。果然是这么回事儿,况且他说完话就神奇地不见了,我想到这些,不由得不信他了。
她现在回不去了,你能帮帮她吗?我恳求地说。
你愿让她离开你?他又在试探我。
当然不愿意了,不过我怕她受惩罚,那她就真的再也不能来见我了。我的话听起来很理智。
那好吧,我为她讲讲情试试。他说完话收起渔具来要走。
你等等,你的办法跟我说不是一样吗?我急切地问。
不一样啊,小伙子,因为你是被动的。他解释道。
我怎么才能找到你,我怎么称呼你呢?我连忙问。
我就是个钓翁,还是我找你吧。他爽朗地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