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筱初一番话说得好似禅语,要点醒他这个梦中人,他微皱浓眉,
“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人活着总要追求什么的,不是吗?”
“难道除了皇位,你们就没什么好追求了吗?”
“------”
“哎,人各有志吧!”纪筱初没等到拓跋炎的回答,无奈的叹了口气。
拓跋炎忽然想起来端阳给他的胭脂,拿出来递给纪筱初,
“这是端阳送给你的大婚礼物,说是天山雪莲研磨成的。”
纪筱初接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随手放在一边,
“怎么?你不喜欢?”拓跋炎问道。
“哼,你没听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虽然我没什么江湖经验,但我可是很有电视经验的,像这种为了争宠互相暗算的事多了,给瞎子都能看出来的情敌送东西,这东西不是有毒就是另有古怪。”纪筱初翻了一计白眼,拜托,电视剧可不是白看的,想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搞她纪筱初,恐怕还嫩了点。
“我想你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端阳虽有些任性,但本质还是不坏,我倒是不相信她会保藏什么祸心。”虽然他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总不会如纪筱初所言那么严重吧。
“哦?好哇,”纪筱初一听此话来了兴致,坐起身,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嘛,倒不如找点事消遣一下,“你既不信我说的,但可来了试验,你把这盒东西拿回去用,如果没事的话,算我是小人,如果有事的话,呵呵,那就算你倒霉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好用这女人家的玩意?”拓跋炎一皱眉。
“那万一有毒总不能连累无辜的人吧?------我看这样吧,你也不用往脸上擦,只管找一个衣服盖的住的地方摸上去,管他是胳膊还是屁股,几天后看结果,怎么样?”
“哼,好,等着做小人吧。”拓跋炎拿起胭脂愤愤的说,转头出去了。
“言之过早!”纪筱初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两天里,拓跋炎都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你该不会是蒙我的,没用吧?”纪筱初一大早吃饭的时候狐疑的问拓跋炎。
“笑话,上阵杀敌本王都不惧怕,会怕你这一盒小小的胭脂?这两天本王一直有用。”拓跋炎一脸的认真,不过纪筱初就是觉得他那一脸认真里好像还有点古怪的窃笑的表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天,还没等纪筱初享受胜利果实,端阳早早的就过府来拜访。哼,如果她不来,可能还没事,今天她一来,八成是来看热闹的,这就更证实那盒胭脂有问题,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端阳乍见纪筱初时,脸上由期望转成失望的表情未免太明显些,
“姐姐,你的脸?”
纪筱初一脸无辜加善良的问道,“郡主,筱初的脸怎么了?”
端阳只是失态了一瞬,马上又恢复原状,“姐姐,阳儿是说你的脸看起来白皙透明,红润光泽,真是羡煞旁人了呢!”
“还不多亏郡主的胭脂呢,大家都说我这两天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呢。”纪筱初边说还边抚摸了一下脸颊,我看过的广告多了,小妹妹,你的想象力是及不上我滴!
“姐姐,你是说你一直都有用我送你的胭脂吗?”不可能呀,这胭脂,她可是加了料的,不可能什么作用也不起的。
“是呀,怎么,郡主,你有什么疑问吗?”纪筱初很无辜的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端阳慌乱的答道。
正在这时,只见家里的家丁急急的往外跑,被纪筱初叫住,
“铁山,这么急去哪?”
“回姑娘,王爷屋里的小厮病了,王爷吩咐奴才去找大夫。”被叫住的是传话的小厮。
“可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呀?”纪筱初一副想笑又忍住不笑的神情,她就奇怪那天拓跋炎干嘛那副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太清楚,只知道,小欢子的脸红红的,还一直嚷着痒呢!”
“哦,知道了,去吧!”
“是,小的去了。”说完,铁山蹬蹬地跑出去了。
纪筱初再回头看端阳时,端阳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到底是年纪小,这主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郡主,王爷一向很体察下属的,您看,下人生个病,还得专门找人请大夫,要不,咱们也过去凑个热闹?”
一听又热闹,端阳马上说,“好哇,我也很好奇呢!”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拓跋炎卧房的外间,塌上躺着小欢子,拓跋炎坐在桌边喝着茶,一见纪筱初领着端阳进来了,一口茶没咽好,呛得直咳。
“哎呀呀,王爷,您看您这是干嘛?郡主来看你,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纪筱初一面给拓跋炎捶背,一面好笑的调侃他。
吃了一个哑巴亏的拓跋炎只笑不语,倒是端阳一听拓跋炎为了自己失态,自是又轻飘飘起来,但一看塌上的小欢子,马上笑做一团,“哈哈哈哈,好像猴屁股,哈哈哈哈”。只见榻上的小欢子满脸通红,还鼓了许多小包包,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那。
纪筱初暗想,小丫头,还笑,看你一会还笑不笑得出来。
一会,大夫来了,给小欢子号了号脉,而后和拓跋炎回禀道,“王爷,这位小哥中毒了。”纪筱初意料当中,拓跋炎似笑非笑,只是苦煞了旁边的端阳,她一听中毒两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这种毒叫做‘美人娇’,中毒者,脸部会红肿,好了以后也会留下疤痕,不过,不碍事,幸好是个男子,要是女子,想来会抱憾终生的。”
听到这,纪筱初满怀深意的看了拓跋炎一眼,拓跋炎不禁一个激灵,他没想到端阳会这么大胆,竟下毒,还不是恶作剧的毒,而是让人会受到伤害的毒。回头想找她,却发现犯罪嫌疑人早离开犯罪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