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在一起的那一天起花灵变得安静,却像是微妙地错过什么。我也不知这是什么。
两个星期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修奚,我不知道我的视线为什么会有意无意地寻找他,甚至有几次故意绕到花园去看看。
我也想过这会不会是爱慕,起初我晃头对自己说这不可能,但后来我知道我需要理智。理性告诉我,我也许喜欢上他,又也许只是好奇。
这个两星期变得好漫长,是我前所未有的漫长。没有开心,没有悲伤,抑或是既有开心,又有悲伤。然而漫长的真正原因,我想,是因为我什么有意义的事都做,是因为我那引以为傲的理性在被什么阻挠。
是修奚?不完全是。
是司瑾直?不完全是。
也许……
我在沙发上转了个身,看着茶几上的仿造圣维丝花。
也许……只能说是因为它吧。
刚讲完电话的司瑾直走到我身旁坐下,环住我肩膀的动作也似乎变得习惯起来。
其实直很好,他一直以来都包容我、提醒我,永远站在我这里。这些是曾经的我看不见的。
可是,我和他之间的纽带只是对花灵的追寻,目的性理性的存在、冰冷的原由。
“你父亲打电话说让你明天就回法国。”
“回法国?那么突然,为什么?”
他耸了耸肩,“我也问了,但他没说。”
会是因为皇甫浅少告诉父亲我和司瑾直的事吗?
看出我在想这件事,直靠近了一点说:“如果是因为你和我的事,我说不出能保证什么,但我绝对会努力地让董事长接受我。”
“你做得到吗?像皇甫浅少和修奚那样的能力,甚至,你需要超越他们才能得到坚决的肯定。”
那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想起修奚的次数有点多了,以至于我并没有注意到那时司瑾直一闪而过的表情。
“我会努力,至少要先绝对地努力过。如果你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恨你的哟。”他的前半句说得很认真,而后半句很调侃地说完就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下。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见他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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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纤,今天身体怎么样?”
四天前修若纤已经出院了。
一大早浅少就出现在门口,她一把抱住浅少的腰,“好想你。”
他抚抚她柔顺的长发,“说得好像我不来找你似的啊,太不公平了,昨天我还陪你看画展。”
看着幼稚又有点好笑的对方,他们相视一笑。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