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的冯亦君。
刚刚开学她一见她的时候,就动不动拿眼睛横过去。因为,她觉得她——说得好听点,尽量凑合说着吧,可以说到她长得不好看这个程度。说得不好听点,其实还是不说的好。不过,俗气的讲,那就……不好看吧!
客观的讲,她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可能是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因此而产生出的心理作用吧。
况且,好看不好看的关她什么事,也范不着拿眼睛去横人家啊。可是,人就是这个样子,看着不顺眼的人,也似乎没有好感了!没有好感了,就看着不顺眼了。如此恶性循环。
而她,一见她横过来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但凡一触到总会怕怕的极快的躲了开去。
可是这个不好看女孩子的风趣幽默让冯亦君慢慢的不再横着看她,也还和她简单的讲一个字两个字。可是有了这一个字两个字的沟通,倒还是有机会让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因为有一天,她十分衷肯又开着玩笑的样子对冯亦君说: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子,我会一天写二十四封情书给你!
冰层坍塌!
就这一句话,那堵横在她心的给她的千年冰层瞬间坍塌!对于女人,有时候一句话的威力那是大大的大大的!女人嘛,感性动物,虚荣!最好的灵丹妙药适时时,那怕是无的放矢,也是效果奇佳!于是她记住了她的名字:卞小红。
不知道卞小红是不是真心的说法,但却有某种暗示。可是冯亦君只当是赞美。
以后,冯亦君的眼前就不时有别样的目光及适时的暗示。
不管怎么样的眼神,在当时的她都自然而然的归纳于友情这一类。就是在得到明确的暗示后,她也因为排斥,而自欺欺人的将一切归纳于友情这一类。女人,还一厢情愿的把事情往她向往或者愿意发展的那一个方向想。
她说过一个关于同性恋爱情的故事给她听,她听着,不做声。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把她的手握在她的手里,定定的看着她,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很好。可是她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于是她拒绝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便忙不跌的把她的手放开了去。
后来一天,她定定的盯着她静静的对她说:我从书上看来的,说是如果两个人两手相握时手心会冒汗的话,那就是爱情。
她明白她暗示里的意思,但她不以为然,她想谁跟谁的那手握一起时间长了自然会冒汗!况且她当时手心好像就没有冒汗!
她写了一段话给她,是什么她忘了,只记得她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样的暗示时间久了,在一天,她看着她那男孩子样的气质,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她是个男的我想我会嫁给她的!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
不管怎么样,这证明了她对她的好以及那些暗示还是触动了她。问题是,如果她是个男孩子,只怕她没有同她说话的机会。人对朋友的要求总比对爱人的要求低得多!不过如果你不很看上的一个人,以朋友的身份慢慢的接近你,那可能就坏菜了!
不管怎么样!她除了暗示试探之外,却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是不敢。
不是真的不敢,而是怕。真的爱一个人时,总会不自然的怕。是因为真爱而怕!所以一个人爱着你时能怕你,那也是真爱。
多年以后,她结了婚,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对她说:我觉得我以前的想法很荒唐。
她还是不做声,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凡一提到这个问题,她都不做声。都似乎没有听到,都似乎不明白。
因为她把这个度就把握在朋友这一度上,别的,什么都不在脑子里过!
因为,在她骨子里,这样的行为那是病态的!
但她又不觉得她是病态的,因为她是她的朋友,也就是一个亲近的人。不管什么行为,理解了的,就是对的!她不能理解接纳别人这样的行为,但她却是可以理解她的,尽管一样的不会接纳。
所以,亲近的人就等同于是理解,理解了就等同于是对的。所以,亲近的人就等于对的人。所以,亲近的人做的一些事情,自然不自然间,对不对的,往往都是对的,哪怕是真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