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郭处长往回走，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从里面出来，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到她面前站住，说：“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跟别人一打听才知道真的是你呀！”

    “你是──”周旋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了。

    “怎么？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方瑞祥呀！”他揶揄地说。

    “哦，是你呀！”周旋明白了，他还记着史刚那一脚之仇呢，看到周旋沦落成这个样子，心里应该很解恨吧。

    “看来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呀？”方瑞祥还想刺激她。

    周旋扬起脸，挂上笑容，不屑地说：“是不错！不仅能赚到钱，还能看到那些男人为了我挨揍！”

    方瑞祥皱了皱眉，刚想再吐出更恶毒的话，里面已经有人在喊：“周旋，有人找！”

    周旋礼貌性地冲他点了点头，轻风扶柳般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没想到他竟然又跟了进来，拉住周旋的胳膊，嚣张地说：“既然你是这里的小姐，那我就可以花钱让你为我服务了？”

    周旋打掉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冷笑一声说：“对不起，我现在有客人！”

    方瑞祥一下子挡住她的去路，不死心地说：“来的都是客，如果你不伺侯我，我可就要找你们老板了！”

    周旋看着他得意的神情，想了一下，笑着说：“好啊！有钱我当然要赚了，请坐吧！”

    方瑞祥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周旋要了一瓶酒，服务生打开瓶塞欠身离去。周旋倒了两杯，递给方瑞祥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凑上去碰出一声轻响，说了声“干杯！”就一饮而尽了。

    方瑞祥却没喝，看着周旋，用力地咬着下唇。

    “怎么了？方先生，不赏脸？”周旋挑衅地笑着说。

    “周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方瑞祥说话的时候有些伤感。

    “什么样？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不是希望看到我这样吗？”周旋呵呵笑着说。

    “不！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在我心目中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我真希望今天看到的不是你！”方瑞祥激动地说。

    周旋嘴角挂着笑容，脸上挂着泪，她又何尝不希望今天坐在这里不是自己呀！是谁改变了她的生活？是谁转变了她的命运？是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