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山庄的人怎么也不明白,管家扁月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全庄除楚竹外都在找寻,一场功夫下来还是毫无结果,尽管剑兰山庄的人对扁月谈不上好感却也说不上讨厌,他们对扁月的失踪仍然显得心急,并不断地扩大找寻的范围,可仍旧亳无收获。
羽秋桑也是其中寻觅的一员,她不只是在庄主的口令下应付性地搜索,她的认真是积极向上的主观,扁月也令自己十分憎恶,甚至他也是自己间接的敌人,可毕竟扁越不是主谋,因为有关联,所以要从他身上找到背后的支柱,仇恨那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旁边站着楚竹,自从从龙泉酒会回来后,羽秋桑便能经常地出现在楚竹的身旁,现在只有从楚竹身上找到迷底了,或者说只能从楚竹身上找到迷底,但有时候她会告诉自己,不能与楚竹靠得更近,只好安慰说:扁月已经消失了,楚竹是惟一的入口。
楚竹在刹那间变得失魂落魄,扁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像自小生活的山谷里一样,人们的消失怎么会都是如此离奇,所有的人都在无声无息中便从眼中离开;恐怕一点一点聚集,是的知道的太少还是无法想象的第二世界,还有的是长老。
羽秋桑已经等了很久,她伸出手轻推了一下楚竹的肩膀,忽然心头一颤,原来从楚竹身体传到自己手中的体温是如此冰凉,只有死去的人才有这种温度,羽秋桑的呼吸一点一滴地加速,眼睛始终注视着没有动静的楚竹,眼球瞪得大大的,心跳仿似在一刻一刻地撞击自己的心灵,快要破碎了。
再过很久很久,羽秋桑发觉楚竹竟然缓缓回过神来,而自己反而倒坐在椅子上,楚竹看着她眼睛深处的恐惧,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羽秋桑坚定刚才只是错觉的信念,却不敢再去碰触楚竹的身体,慌张地回答:我没…没…事,庄主,你…还好吧?
楚竹说:我当然好啦,我会有什么事。噢,扁月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竹压抑了心中的恐惧,而羽秋桑转移了心中的恐惧: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还是找不到,是不是他已经回到他的故乡,只是没时间告别而已…
故乡,羽秋桑突然想到,原来自己一直都忽略了扁月的身世,自己不知道,后来才出现的楚竹又怎么会了解,除非,他和扁月之间有某种联系。羽秋桑发觉自己真的很无知,曾经的自己真是一个只会玩吃睡的傻瓜。
楚竹说:可能这是我的过错,那时我或许不该用那样的态度跟他讲,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金钱我们剑兰山庄数不清的都是。
羽秋桑说:也许我们不该想得过多了,扁月要出现的话迟早都会出现,我们就算能找他出来又怎样,这其实没必要。
楚竹再次望向窗外,自言自语说:扁月,你是否已经回到迷雾谷了吗?
羽秋桑追问说:什么意思?迷雾谷是哪里?
楚竹说:那是我长大的地方,就在那几座山的中间。
羽秋桑说:你和扁月来自同样一个地方吗?
羽秋桑的话反而惊醒了楚竹的神智。
楚竹说,没有,只是发的一个梦,虚幻中让人感觉真实罢了。
抽象,羽秋桑感到头痛,乱麻麻的,说,那就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吧。
楚竹说:是的,都过去的,从前所有一切都只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