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听了嘴一撇:罢罢罢!老子腰包儿早扁了。昨日啃一块儿坏红薯,到现在嘴里还苦!”女孩继续说:“不料那鸡嘲笑道:你真猪脑子!咋不开窍呢?来,我有个主意!”……
良子突然开口:“慢!下面我接着说!”
我和女孩一怔。
“那……那行!哥哥有灵感了,说说看。”女孩期待的目光。
良子一字一板地:“那鸡嘴尖尖的,快插猪耳朵里了,悄声说:‘我一位朋友是做大生意的。他那里眼下正缺一个三陪小姐。听说你家小妹长得水灵,我推荐她去那儿准为你赚大钱。。。。。。。
‘去你娘那蛋!想瞎你那眼!’老猪勃然大怒:‘我妹妹岂是你想的贱骨头?告诉你别狗眼看人低!你知道吗?她现在是自食其力,在一支秀饭馆干服务生哩!’”……
“啊呀哥哥你好坏!”女孩瞬间明白过来,气得顿足:“不行!我得拿酒去,罚你三杯!”
良子乐呵呵地,我很少看到的笑容。
女孩执意去拿酒,最后见我都替良子帮腔了,方才作罢……
出我意料,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他怎道出那般话来?这男人哪,总让你琢磨不透。看模样傻乎乎的却一鸣惊人,听起来笨嘴笨舌竟是死蛤蟆说出来尿。就拿俺村西头的马老二说,他娘生下来就一副傻相。正是小巴狗追兔子,嘴没嘴,腿没腿。哎?后来听说他被公安抓起来了。犯的是贩卖妇女儿童罪。那样子的也会指山卖磨,目无国法?——没法儿说理了都!
那女孩忙别的去了。
我长长舒一口气。忙拿筷子。这会儿感觉太饿了,都怨那机灵鬼,什么特色菜,悄悄话。最后让人绕进去了,图个啥?不亏!不是她早吃饱了。在良子的推荐下,我瞄准了那盘牛肉。不料筷子夹起来刚要张嘴,忽见一群人破门而入……
前面一民警冲我厉声问:“虎妹是不是你!?”
我惊慌失措,一哆嗦,筷子掉了。
此时,良子妈妈出现了!天哪还象她吗?那眼里喷射的似剑,似火!让人惊魂千里……
“就是她!”我送她的鲜花在手里似佣人的笤帚一般,猛指向我。
“阿姨……您……”
“你罪该万死!”她那鲜花啪啦一声摔我头上,花瓣四飞。我顿时眼冒金星……
“真是老天有眼哪!我以为你这辈子做贼心虚,再也不敢见我了。想不到你狠心贼!竟敢送上门!你恨我不死啊!”言罢,拿那束秃枝的花梗又劈头盖脸朝我摔。我后退着,但依然躲不开……
良子忙上前拦,不想妈妈一耳光打他脸上……
“大妈息怒,我们会严惩她的!”民警转脸对我:“跟我们走一趟!”
紧接着,我象罪犯一样被人前呼后拥地推出了门口……
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心惊肉跳时候,又本能地眼寻良子,盼他快点救我。然而失望了,良子已没了踪影!
现在我不得不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愈加严重。证人在此,警方无情。真不知道当面羞辱人家和揭露隐私该当何罪,只怕一旦真的触犯了刑律,日后咋办?谁来救我?
后悔!真的罪有应得!你逞啥能?终身大事就靠缘分,也许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谁让你心血来潮干那发疯的事?更恨那挨千刀的大胡子,他娘上树梢上生下那该死不死的孬种!庙里屙屎——坑爷哩!不是他狗嘴里吐象牙,姑奶奶能有今天?
一切都晚了……
“站好!”在我不陌生的派出所里,二民警象审贼:“让你立正听见没?!你身份证呢?”
我不敢怠慢,慌忙掏出来。
“记者证!”
我惊呆:“没……没有。”
“胡说!几天前在大妈家的大记者,现在没证?干啥吃的?”……